“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林夕谢绝了玉小白的好意。终于逼莫朦认罪,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现在只想要好好的休息。
玉小白看着林夕这样的神色,不放心的坚持说道。
“作为一个绅士,我想,我没有任何理由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士需要帮助的时候打退堂鼓,莫小姐,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玉小白的笑容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可是却吹动不了林夕那颗经历过太多事情,变得坚强起来的心,她看着玉小白,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真的不用了,莫朦是个狡猾的人物,请你一定要让她早点认罪,拜托了。”
说罢,林夕便抬步准备离开,背影竟然有了一股萧索的感觉。
玉小白注视着林夕远去的身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这个莫子晴,似乎不对劲。
明明不过十八岁,可是心思缜密,行事冷静,这几天以来,林夕的表现,他全部都看在眼里的,正是因为看在眼里,才更加的觉得心疼。
她不哭也不闹,仍由所有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打量着她,玉小白也不是第一次做侦探了,自然知道舆论会给人带来多大的打击,这种打击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之上的。
可是莫子晴却隐忍了下来,这个女子,心里要有多坚强,才能够将这样的苦都隐忍下来,玉小白有些难以相信。
走出门,看着披头散发光着脚犹如疯子的莫朦,林夕认真的看着抓着莫朦的两个警察,温声细语的道谢。
“谢谢你们。”
说罢,便转身离开,神态仪容说不出的端庄雍容,卓越风姿。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让他们无法说出来的东西,摸不到,可是却又真真切切的能够感觉到。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迷茫,可是他们是警察,很快的,他们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认真的站着岗。
林夕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了莫老爷子的书房。前几天,书房作为命案现场,虽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是还是被封锁了几天,可是玉小白观察了许多次,都始终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线索,也只好作罢。
书房的大门是开的,两边栽种的荷花开的正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属于莲花的香甜的气息。绿荷红莲,周围又是古色古香的院子,天也已经亮了一个通透,颇有一种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感。
只是看在林夕的眼里,却是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悲伤。
老爷子最爱画的就是荷花,常常称赞这荷花品性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当为世人做人做事之楷模也。
只是言犹在耳,荷花还开的正艳,却再也看不到那抹青松挺拔,一身布衣,精神抖擞的身影来。
故地重游,林夕无声的落下泪来。
一步一步的,林夕怀揣着沉重的心情走着,她有太多的委屈憋在心里,如今来到了这里,只想要大哭一场。
荷花池的一角,是老爷子最爱站立的角落,老爷子曾说,这个角落,是观察荷花的最佳之处,那块青砖,都已经被老爷子站的光滑透亮,在太阳的照射之下,微微泛着光。如今不过几天,却黯淡了不少。
这间书房,没了老爷子在这里,想必也是寂寞的吧,一直的寂寞下去。
擦了擦眼泪,林夕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她一直在人前没有哭,不是坚强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而已,如今到了这里,已经忍不住自己汹涌而来的感情,哭的悲悲戚戚。
屋内似乎传来中年男人的哭声,林夕立刻竖起了耳朵,原本悲伤的心情立刻被警惕所代替,放轻了脚步,仔细的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她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的,走的越近,男人悲泣的哭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莫少华跪在书房之中,面前一个金铜的火盆,火盆中的火焰正熊熊的燃烧着,将莫少华不断丢入的纸钱毫不犹豫的吞噬成灰烬。
原本摆放着笔墨纸砚的地方,摆放着莫知行的牌位。
莫少华看着自己父亲,脸上挂着泪痕,面容在熊熊的火焰之中显得阴暗不定的,喃喃自语道。
“我们父子两,斗了一辈子,我却从来没想过,你会离开。”
“一晃都已经二十多年了,老爷子,这些年来,你一直都管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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