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房里,一切等太太定夺。”
这院子里没个主事的,的确不像话,原以为曼曼是个可造之材,谁成想也是不个不成器的,看来,这事,必须得劳动太太出面了。
曼曼轻吁了口气,温声应了“是”。
罢了,跟个孩子计较也没什么意思,横竖他是去告状了,陈夫人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自己呢,只管等着就是。
因此转身就往自己的厢房走。
咏芳这才怯生生的凑过来,伸了伸舌头,道:“吓死人了,曼儿你也真是胆子大,怎么就敢跟六爷这么说话?”
“我——”曼曼一噎,只得苦笑道:“他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难不成就任他这么凭白的糟践我?”
那她干脆就不要活了。
咏芳讪讪的笑笑,道:“虽是如此说,可你也太莽撞了,六爷毕竟是主子……”
曼曼心里不太舒服,只朝着咏芳勉强笑笑,问:“你昨儿个去哪儿了?倒叫我好找。”
一提昨晚,咏芳的心就是咯噔一声,狐疑的不放过曼曼细微的表情,压下心头的小心翼翼,故意抱怨道:“能去哪儿?我就跟夏娆那坐了坐便走了。你没寻见我,是跟我走岔了路,原以为你寻不见也就回来了,谁想……你怎么冲撞老爷和大爷了?”
曼曼追问了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咏芳骇然的瞪着曼曼,不由的眼神就锐利起来,问道:“怎么,你刚才受了冤枉还不够,还要往我头上也泼一盆脏水不成?我走的端行的正,才不怕你混说,要想陷害我,你得拿出确实的证据来。”
曼曼见咏芳这样激烈,倒有些哑口无言了,她不耐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要走,咏芳不干了,拦着她道:“你把话说清楚,就这样不清不白的算怎么回事?”
曼曼扯开她的手,道:“什么怎么回事?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清楚?”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要审自己,她有这个资格吗?
咏芳却气急攻心,这会儿只恨不得把曼曼的牙掰开,从她嘴里掏挖出她心底的秘密来。她再度拉扯住曼曼的袖子,道:“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你,你都去过哪儿?”
她差一点就要把尘玉水榭四个字喊出来。
现在的咏芳,满脑子都是惶恐和恐惧。她已经隐隐的意识到,曼曼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怎么有那么多猜疑和尴尬?
现下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把曼曼心里知晓的秘密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掉?又怎么才能把她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只是绝望的紧紧的拽着曼曼的袖子,好像自己喊上这么两句,曼曼就能吓的一个字都不敢吭了一样。
曼曼却只是冷厉的瞥了她一眼,伸手,一个一个的掰开咏芳的手指头,道:“我累了。有什么话,你去问六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