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嘤鸣眼底顿时幽冷了下去,“这么快便要杀人灭口吗?”旋即又急忙问:“你看到那人长相了吗?”
小文子摇头:“天色太黑,奴才实在没看清,只瞧见块头挺大的,瞧着体型,应该不是宫女嬷嬷,估计不是太监就是侍卫。”
“知道了。”嘤鸣挥了挥手,让小文子退下了。宫里块头大的太监呵侍卫太多了,根本无从分辨是谁!
半夏低声道:“娘娘,此事还是禀报皇上吧。”
嘤鸣轻轻摇了摇头,“皇上此刻正为二阿哥的死伤痛,还是算了吧。”——何况就算告诉了皇帝,又能如何?
半夏看了一眼那已经凉透了的苦药汁,便道:“娘娘若不想声张,那奴才去把这碗药倒了吧?”
嘤鸣却一把拦住了,端起了那碗凉药,咬了咬牙,便往嘴边送。
半夏见状,惊呆了眼球,急忙抓着嘤鸣的手腕阻拦道:“娘娘!您不能喝啊!这肯定不是好东西!”
嘤鸣面色凝重地道:“当然不是好东西,只怕十有*是寒宫的绝育药!”
半夏惊愕地道:“那您就更不能喝了!!”
嘤鸣冷笑了一声,“半夏,你说,想让我就此绝育的,会是谁呢?”
半夏思忖了一会儿,便道:“当然是皇后了!她才刚死了儿子,自然最容不得娘娘有子了!”
嘤鸣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皇后的确最有这份心思,可旁人未必没有!!何况皇后才死了儿子,此刻悲痛欲绝,也憎恨大阿哥欲死,这种时候,竟有心思对付我?”
半夏愣住了,“难道不是皇后?”
嘤鸣摇头,到也未必不是她,她死了儿子,悲愤之下,理智时常,偏生杀不得大阿哥,转头把愤怒发泄到她头上也是大有可能的。只不过嘤鸣觉得,比皇后更有可能的,不就是那位老太太吗?她怎能容得有人动摇乌拉那拉氏的地位?!且看今日二阿哥之死,别看是大阿哥一手所为,可嘤鸣总觉得,跟这位老太太脱不得干系!
若她猜测正确,太后也是连二阿哥都能害死,害死她和她的孩子,只怕更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太后送来这碗药,倘若是皇后的迁怒之举,也足可见皇后对她恨意已久!
因此,不管是谁送来的药,她都要喝下去!
低头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嘤鸣笑了:“放心吧,半夏,这碗药的成分我已经品出来了,不会让我真的绝育,我有办法慢慢化解!但是喝了这碗药,以后数年之内,我和婧欢都可以获得难得的平安了。”——因此,这笔买卖,很划算。当然了,这话只是哄哄半夏罢了,她哪里品得出这么复杂的成分?只不过她说自己能化解,倒是不虚。以她的法力修为,自然不惧凡俗的寒宫绝育药!
说罢,她淡然一笑,仰头便咕嘟咕嘟把那晚冰凉苦涩的药一滴不落地灌进了嘴巴里。
“娘娘……”半夏看在眼里,眼睛都湿了。
喝完药之后,嘤鸣便躺在榻上睡下了。半夏将寝殿的灯熄灯只剩下一盏,让殿内光晕朦胧,反倒是比漆黑一片更叫人容易入睡。
可是,嘤鸣才刚刚睡得朦胧,便被剧痛疼得醒了,可见是那碗药的药力发作了。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疼,让她疼得腰身都伛偻了,身子再颤抖,口齿间发出痛楚的低吟。
“娘娘!”半夏在外间守夜,听见里头动静不对,便飞奔了进来,她看到嘤鸣在床榻上痛楚难耐的模样,立刻就惊呼道:“来人呐!快去传太医!!”
嘤鸣疼得脸色发白,小腹更是冷得一阵一阵抽疼,旋即只觉得两腿间一片黏腻……
嘤鸣死死咬着牙齿,那晚药的药性,竟是如此剧烈?只怕不知是寒损子宫的药,更是有活血破瘀的成分!!所以叫已经产后三天的她,生生见了红!!
看样子送那碗药的人,不止是想让她绝育,更想让她就此缠绵病榻!!好狠的心思啊!!
嘤鸣脑海中豁然想起兰石医经中对于产后血崩的应对之法,其中就有针灸止血之法,关键要穴位扎对了。只是此刻她没有银针,只能忍着疼痛,运转法力与指尖,在那几个关键穴位处一一点了一遍。
果然几道暖流注入,流血立刻少了很多,没过多久血崩便止住了,小腹的抽疼也轻了几分。
嘤鸣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此刻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而这个时候,原判章清涧与皇帝也是一前一后抵达了长春仙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