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这三日的饮食,祖母担心修齐会坏肚子,所以准备的都是素斋,都是糕点、饼子之类的东西,虽然素淡了些,可胜在稳妥。
只见旭日东升,贡院的大门也缓缓打开了。
这是个一个青衫仆役飞快挤了过来,他手里提着食盒,朝着修齐打了个千儿:“大公子金安!奴才是康亲王府的下人,奉王爷之命,特送来这份状元饼给大公子,愿大公子能一举夺魁!”
修齐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自称是康亲王府仆役的下人,“你是……康亲王府的人?我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那仆役笑着道:“奴才是外院秦管事的儿子,前些年一直在奉天打理王府庄园产业,最近才刚刚被召回京城侍奉的。”
修齐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禁暗自点头,秦管事的确是舅舅的心腹之人,便吩咐身旁小厮叫收下那盒状元饼。只是修齐仍然暗存了几分小心,自己亲自将里头精致的状元饼一个个全都掰碎了检查,发现的确夹藏什么东西,才安心地收了下来。
修齐在贡院内开考的时候,嘤鸣、英宛已经跟着祖母出京来到了京外香火鼎盛的潭柘寺。秋日萧索,潭柘寺的风光自然不及往日,不过难得能出来一次,嘤鸣心情还是上佳的。
且与祖母说了一声,嘤鸣便只带着侍女半夏一路兜兜转转去了后山。而英宛并不与她一起,而是钻去品尝潭柘寺的素斋了——这个小吃货!嘤鸣暗自啐了一声。
果然对于修齐的应考,她和英宛的反应都很平淡,大约是都觉得修齐会中举吧?其实不中也不打紧,毕竟修齐才十七岁,能中了秀才就已经很厉害了,中不了居然,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也就是了。
倒是因为这些年读书,哥哥的婚事都给耽搁了。而祖母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叫修齐功名更高些,再议亲,倒时候也能定个门第家世高些的满人世家格格为妻,对修齐未来的仕途、对纳兰氏一族的将来都是大有裨益的。
这点嘤鸣也是赞成的,但不是从哥哥的将来荣华考虑,而是早婚对后代健康可没什么好处!!晚婚晚育,这在后世可是人人都懂得的大道理!
潭柘寺的后山,鲜少有人烟,何况是萧索的秋季,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倒是偶尔有野兔飞窜。这里是一片针叶与阔叶混交的山林,地势崎岖,山间倒是有蜿蜒的小路,那是潭柘寺的僧人出来打水和砍柴走出来的路,曲曲折折倒是不怎么好走。
日头渐渐高升,贡院里修齐下笔如有神。
而今日天气也甚是暖和,嘤鸣走了半路,已然惹出一头汗水来,瞧见前头小溪边有一座小亭子,便忙欢喜地进去歇气。大约是就不来人,亭子里的石头桌椅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半夏拿手帕仔仔细细擦了两遍,才叫嘤鸣坐了下来。
半夏轻声道:“格格必然渴了吧?奴才去寺中取些茶点来可好?”
嘤鸣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