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被茶水。
东方白衣蠕了蠕嘴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们到底是骂谁呢?
看到他的神色,梦寻欢看向南门紫竹,“让你乱说,都说了不要这么气愤,反正月媚宗主也不在意。”
对啊,不就是不在意。
南门紫竹深吸一口气,然后点头,“你说的对,她都不生气,我生什么气,她喜欢就好。”
“是吧,坐下来喝点茶,然后我们接着忙。”还有一堆事情。
离夜计划的这一场婚礼,实在是太复杂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东方白衣满头黑线问道。
有什么事情,他们总是说一半,他怎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嘛,又不去参加月媚的婚礼,又不跟我们一起忙。”梦寻欢嫌弃看了过来,那模样仿佛在说,你不来就别凑热闹了。
东方白衣抿紧红唇,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梦寻欢和南门紫竹相视一看,两人同时起身。
“那什么,我们也休息了,我们就先走了,看好玄机城。”说完,两人转身就走。
东方白衣站起身,想要叫住她们,可惜两个人已经走出去了。
他皱眉坐下,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白虎,你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东方白衣疑惑问道,心里的不安扩散。
听她们说的以后,总觉得这场婚礼,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算发生什么事情,那也和你没关系,反正你不关心她嫁给谁,也不会娶她。”白虎缓缓开口。
既然不关心,问那么多干嘛。
“谁说……”东方白衣刚想说,神情微变,愣是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没事。”不关心,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关心了。
“哦。”白虎应了一句,便没了声音。
契约空间内,某只白虎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加深。
按照它对东方白衣的了解,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肯定忍不住的。
不得不说,白泽的契约者真的很了解他,算准了一切。
又几天过去,距离月媚的婚期越来越近。
东方白衣当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可从他们走过的言谈之中,他还是能推算出来的。
然而除了推算出日期,还有别的事情。
就是月媚这个未婚夫,并没有想象中好,甚至到现在为止,都不关心婚事,好像他娶谁都不重要,只要这个人是女人就行了。
还有就是,南门紫竹她们每次回来,都会把那个男人大骂一顿。
也每次等骂够了,他们才又会回去。
反反复复,经常如此。
东方白衣听到这些,眉头皱的也越来越深。
“靠!他算什么东西!”
咒骂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忿忿不平!
东方白衣听到这一声,扭头看去,就发现蓝非白他们走过。
靠,他记得那是粗暴的话,离夜就经常说,不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又遇到什么事了,连蓝非白都这么气愤?
东方白衣心里疑惑,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蓝非白他们走进来,他们差点还撞到了一块。
四目相视,蓝非白先回过神。
“你怎么在这?别挡路。”说着,蓝非白就推开他。
那不耐烦的模样,好像东方白衣真的很烦。
后面跟过的人看到这一幕,嘴角都抿着笑容。
“又怎么了?”东方白衣疑惑问道。
难道又是魅宗那边出事了?
“别提了,月媚宗主不是让我去帮忙,那个男的气的我想打他!”的确是很想打,况且这个男的还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不解看着自己。
大爷的!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这么看着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东方白衣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蓝非白激动想要开口,话语刚到一半,突然停下。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你跟那个男的一样,都是不想娶的人,这要是月媚宗主想要嫁给我,我肯定八抬大轿,围着临天大陆走一圈。”说完,蓝非白迈步离开。
身在福中不知福!
众人点了点头,同时迈步离开。
留下东方白衣一个人站在原地,阵阵凌乱。
他们这么气愤,又什么都不肯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歹跟他说说,让他知道啊!
看着他们的背影,东方白衣眉头差点都打结了。
抬头看向楼上,他深吸一口气,往离夜住的地方走去。
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肯定发生了事情,他们不肯说,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全部!
想到这里,他的加快脚步,往离夜的院子走去。
“砰!”
院子大门重重被踹开,刚喝了一口茶的离夜,听到这一声,挑了挑眉头,淡然放下茶杯。
来了,比想象的来的快啊。
看来月媚对他来说,还真是挺重要的。
就不知道,到底是他的礼法重要,还是月媚重要。
“你这是做什么?”离夜扭头看向他,淡淡问了一句,然后收回目光。
东方白衣大步走来,在她面前坐下。
“北宫离夜,你说,魅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月媚的未婚夫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听他们说的,都是这个未婚夫的不好。
离夜放下杯子,看着他嘴角弧线加深,“这是月媚自己的选择,小爷能做什么?”
谁也拦不住啊。
“她自己的选择,那个人不好,你是她朋友,也不会拦着吗?”东方白衣怒了。
这些天憋着的火焰,这一刻全都爆了起来。
离夜悠然自得看着他气恼的模样,眼中笑意变得危险。
“东方白衣,你自己不愿意娶她,还不准她自己原则了,小爷什么时候是她朋友了,为什么要阻拦她的选择?
选择的好坏,那也是她自己选的,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
冰冷的声音不急不缓传开,却如同千斤一样,重重落在东方白衣心头!
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与你何干,与你何干……
冰凉的话语在脑中不断回荡,他慢慢在旁边坐下,表情呆滞,所有的话语和怒火顷刻间化作湮灭!
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