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抚摸着她的一缯头发,动作非常轻柔,以免惊醒她。
记得刚成亲时,他常在她睡后这样看着她,因为那是他唯一能不看到她眼中的害怕,而接近她的方法。
他曾不只一次地揣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令她如此讨厌他碰她?而今令他讶异的是,她居然主动接近他,只差没强迫他和她翻云覆雨。
傅岳心想,他可能永远无法了解她。
这时生理上的需求,迫使他离开她的床,走到屏风后小解一下。
他的动作虽轻,区婉仪还是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傅岳?”她喃喃地轻唤着,小手在床上搜寻他的身体。
“我在这里。”傅岳自屏风后探头应道。
区婉仪慢慢起身坐在床上,微曦的曙光落在她洁白的衣服和头发上,她的脸呈现出刚睡醒的柔和。
傅岳忍不住被吸引,自屏风后走向她。如果可以,他真想给她一个早安的吻,但他只是轻柔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嗯!”区婉仪轻轻点头。她睡得很好,能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中入睡,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
当然了,如果醒来时,能有一个吻更好。想着,她不由得将他拉坐在床沿,然后顺势靠在他怀里“傅岳,你呢?看着我躺在你身边,却什么事都不能做,有没有让你心猿意马,整夜辗转难眠?”
傅岳露出苦笑。她现在似乎什么话都敢说了。“秀清,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一种诱惑的行为?”
“嘻!我当然知道。”区婉仪仰起头,笑盈盈地道。“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意有多坚决的。”
傅岳伸手抚着她的脸,黑色的眼眸中仍充满了疑惑,不过他的声音是温柔的“说实话,你的热情虽然令我讶异,心里却又有着感动。但是一个淑女,突然转变成诱惑的小女妖,我还是无法想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的心意,我暂时无法回报,你可以谅解吗?”
区婉仪失望的神色一览无遗“这么说,你是希望我回到从前的那个样子?”
傅岳沉思一会儿,想着过去的秀清和这两天来的改变,自己到底会如何选择?没想到答案很快就出来。
“不,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新的你。”他微笑地对她说,看见她马上一扫先前的阴霾。
“真的?”区婉仪声音有点颤抖的问,她注视着傅岳,焦急的等待更确定的答案。
“嗯!”傅岳笑着点头“重新认识或信任一个人需要时间,你愿意等我,让我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你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区婉仪简直乐不可支地点头道。“但是,傅岳,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表示他们不可以做一些亲密的行为。例如,一个吻或许就能帮助你更快接受我,你认为这个建议如何?”
傅岳不再为她的大胆言语所惊讶,只是盯着她瞧“老天,你真的变成小女妖了,是不是?”他绽开迷人的笑容说道。
“或许。”区婉仪也露出最甜的笑容回报“傅岳,别试图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吻我?”
这次他大笑着点头,逗她说:“闭上眼睛,至少在这个时候,你总得像个小女人,让我有点优越感吧!”
呿!男人就是男人,从古代到二十一世纪,始终都是个大男人。区婉仪真想教育他,不过想到即将享受到的甜美滋味,她只好放弃,乖乖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降临。
他吐在她脸上的呼吸,让她知道他正慢慢地凑向她,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唇轻压了上来。他慵懒而温柔地吻着她,似乎在品尝她樱唇的滋味。
“秀清、秀清”傅岳在她唇上沙嘎地呢喃,接着把她更拥入怀里。
这原本是一个无欲望的早安吻,可是一碰到她的唇,他的身体就自动回想起昨天那份饥渴、炽热的感觉。
他紧拥着她,吻得更深沉,一手沿着她的背脊抚摸下去,直抚到她柔软的臀部。她呻吟起来,两手紧环着他的脖颈,他不自觉地压着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灼热硬挺的男性躯体。
一晌,他倏地抬起头,深深吸口气,她仍依偎在他怀里,抬起大而迷蒙的双眼看着他。
“我想你的建议是对的。”他低喃着,再度攫住她的唇。
这次湿热的亲吻,让区婉仪体内的感官被唤醒了。她发觉自己双腿间起了一阵收缩,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
她在现代谈过两次短暂的恋爱,早已经不是处女,熟悉的感觉让她本能地转过方向,跨坐在他腿上。
他在她嘴里发出呻吟。之后,不顾她抓紧他黑发的手,猛然抬起头。
“怎么了?”区婉仪眨动眼眸,不解地望着他。
傅岳黑如木炭的双眸,眼底漾着欲火“重新认识你的过程,比我想像的艰难多了。”
“是吗?”区婉仪沙哑地低喃,移动着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
傅岳吸口气,坐着不动接受她双手的甜蜜袭击。当他再也受不了时,饥渴地攫取她的舌,深入探触她的嘴内世界。
这个激情的动作,令区婉仪从头到脚感到一阵阵的酥麻,而紧拥的双臂也几乎让她窒息,但她不在乎。
区婉仪完全被这个兴奋感所迷惑,陶醉在他领她进入另一次感官的世界里,她出于原始本能地也移动自己的手**他的脖颈。
她闭着眼,因沉浸在他的吻中而旋转着头的方向。而后,她感到他手掌的摸索,透过轻薄的单衣,他滑过她坚挺的酥胸挤压它,直到她的**挺立,他才把手流连在她的腰际,抚过臀部,摩挲她的大腿。
这细腻的快感,让区婉仪不禁抓得连指甲都剌进他的颈项里。在她仍为这个亲密的行为喘不过气时,他的手已悄悄探进裙底,停留在她浑圆的臀上。
“傅岳”区婉仪喘息着,但这个声音却掩没在他嘴里。
此时在她臀上的手,猛地将她往上一提,然后又压在他身上,于是那**的坚硬正好抵在她两腿间。紧接着他的唇和舌,带着她经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奇妙和快乐的感觉。
正当她意乱情迷地沉醉在他的吻和体味中时,他忽然喘息地放开她,捧着她的头,轻轻地将它拉向后。
“秀清,今天就认识到这里为止,否则你会杀了我的。”傅岳轻抚她潮红的脸颊,拇指画过她肿胀的唇,声音嘶哑地说道。
区婉仪睁开迷乱的眸子,小嘴不满的嘟起“傅岳,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杀死你的。”从一见到他开始,她想要他的欲望就未曾停止过,他怎能在她最感需要的时候撤退呢?
傅岳闭上眼睛,不看她充满诱惑的俏脸,咬着牙阻止自己的欲望再蠢动,然后强迫自己松开手臂,离开她灼热的身子。
当他以超人的意志力压下激情,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小女妖。”他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抱起她离开床榻,放在地上“起床吧!我叫春兰来服侍你,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用膳。”
区婉仪满腔的热情,被他冷水这么一浇,一股怨气不觉涌了上来“傅岳,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令人讨厌。”
傅岳将一脸气愤的妻子拉向他,皱着眉凝视她“那你要我怎么做?把你视为泄欲的工具?”
她才不要,只是发泄式的**,只会让人更感空虚。好吧!既然他如此坚持,她只好退一步“如果我想要你吻我的时候,可不可以随时随地去找你?”
她看见他再次闭上眼睛,又痛苦地呻吟出声“如果我说不行,能阻止得了你吗?”当他再正视她时,已经扭曲了一张脸。
区婉仪思索了一下,摇着头“不能。”
他就知道答案会是如此“那就别再问我这种已经知道结果的问题。”他几乎懊恼的低咆起来。
看他那么苦恼的样子,区婉仪发觉自己可能逼得太过了。怀着忐忑的心,她轻轻抚着他新长出来的胡碴“傅岳,你会不会认为我很烦人?”
“不是烦不烦的问题,而是无所适从。”傅岳不忍看她失望的样子,叹口气,柔声地解释。
接着他在一瞥眼间,看见放在里床上的玉佩,拾起它抚摸着,并给她一抹浅笑“你昨天问我,为什么会送你这块玉佩?答案其实很简单,当我第一眼看见这块白玉时,脑子里只想着,天底下只有你才配戴它。但在我送给你时——”
“嘘!”区婉仪将手覆在他嘴上“别想过去。还有,请你了解,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那天我不是有意的。傅岳,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要戴着它,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傅岳好一会儿不说话,他乎视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什么东西“秀清,从以前我就抗拒不了你,为了取悦你,即使再苦,我都忍了下来,所以我这次还是选择相信你的话,但是求你不要再像过去那样,把我推出你的生命之外,答应我,绝不要再那么做,我会受不了的。”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区婉仪伸手紧紧拥抱他,急于让他了解,她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傅岳,我爱你。你可能不会相信,为了你,我甚至愿意赴汤蹈火。”
她肯定秀清不曾说过这句话,由傅岳激动的搂抱她就可知道。
“天啊!秀清,这句话我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傅岳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以她过去的表现来说,他从没想过她会爱他,但是她确实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地说了那句话。
就在这一刻,区婉仪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更加拉近了。她希望自己期盼的爱恋——真正属于她和傅岳的爱,在不久之后能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