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和齐皇的关系,叶薰浅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可我怎么没见过她?”叶薰浅纳闷儿了,这不正常呀!
“舒太妃煮得一手好茶,性喜静,不喜欢别人打扰她参悟茶道。”祁玥知道叶薰浅在想什么,于是低声解释。
“难怪!”这下子叶薰浅明白了,敢情又是个性格孤僻的深宫老妇人!
“多谢皇兄。”元欣微微一笑,点头谢恩。
一来兄长亲自开口,如此关切,她若是拂了兄长的好意,未免落人口舌,被说成是不识抬举,二来霓裳的确也需要时间静养,舒母妃的碧如宫无疑是上上之选。
安抚了元欣后,齐皇看着云临,即刻下令,“云临,尽快寻找天山冰蚕!”
“是!”
“祁世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药王归期劳烦祁世子多费心了。”齐皇对祁玥说话,不论何时都是这般客气,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慧绝天下的祁世子,他的才华配得上各国帝君的礼遇!
“祁玥谨记。”
随着男子口中四字飘然掠过众人耳畔,叶薰浅深深地凝视着身侧的男子,心生感叹:君子风度在他身上永远表现得这般自然,没有半点做作之态。
齐皇站在龙椅边上,俯视着御书房中众人,最后眸光凝聚在了元修身上,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吩咐道:“修儿,霓裳中蛊及溪灵间一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儿臣遵旨。”元修双手交叠,向齐皇行了个大礼。
“杜小姐,溪灵间由你执掌,霓裳中蛊,溪灵间难辞其咎,从即日起,闭门谢客,直至案件水落石出,你可有意见?”齐皇尊重杜太师,对于令杜太师赞不绝口的杜若自然另眼相待,哪怕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是责令关门整改,而非将杜若关进大牢盘问,由此可见,齐皇对杜若的欣赏程度非同一般。
“臣女谨遵圣命。”杜若低着头,屈膝行礼,纤长的睫羽盖住了她黑眸中的光彩,叫人无法看清她心中所想,然而,从她说话时不疾不徐的语速却可以判断,她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感到非常意外!
众大臣相继从御书房离开,也包括祁玥和叶薰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打算去长宁宫吃晚饭后再离开,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别人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两人途经御花园中的假山,举目远眺,却见杜若在侍女的陪同下徐徐向前,她行走的速度比平时大约慢了一半,叶薰浅和祁玥在一块儿本来有说有笑,结果过不了多久就赶上了杜若。
叶薰浅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扯了扯祁玥的衣袖,小声问道:“祁玥,去长宁宫还有别的路么?”
祁玥环顾四周,微微颔首,揉了揉心爱之人的脑袋,准备回答之际,杜若已然转身,看着双手紧紧相握的二人,眸光微凝,“浅姐姐莫不是不愿意和若儿同路?”
“你想多了。”叶薰浅将脸从祁玥怀里抬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杜若,脱口而出。
“那浅姐姐为何问祁世子还有没有别的路?”杜若停止先前,双手交握于腹部,和叶薰浅、祁玥隔着一丈之遥,鹅黄色的纱衣临空飘舞,身形纤瘦,体态婀娜,一颦一笑,皆可牵动旁人的心。
然而,这对于祁玥和叶薰浅而言却是例外。
方才在御书房里,祁玥一直沉默不语,如果不是齐皇开口问药老的事情,他大概会沉默到底,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关心郁霓裳中蛊一案的进度,这只能说明,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叶薰浅低下眼睑,想了想,而后徐徐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子,半晌不语。
“浅姐姐怎么不说话?”杜若手指微微蜷起,白皙的手背上依稀可见丝丝青筋浮起,温婉的面容下潜藏着一颗激动的心。
叶薰浅伸出手,将祁玥拦在了自己身后,向前走了一步,她注视着杜若,红唇轻启,“杜小姐让本郡主说什么?说杜小姐耳聪目明,饶是我们一前一后隔着一丈远都能听清本郡主和祁玥说话的声音吗?”
宛如珠落玉盘般的声音在空气中乍然而起,杜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怔了怔,美丽无瑕的容颜上闪过几丝凄艳绝色,叶薰浅眼皮翻了翻,继续道:“杜小姐是名门淑媛,竟然有听墙角的爱好,还真是让本郡主刮目相看呢!”
“好了薰浅,你又调皮了。”祁玥隐隐察觉到叶薰浅和杜若之间的硝烟味儿,立刻伸出手,将心爱人拉到了怀里,宠溺道。
男子容华绝世,哪怕这里有外人在场,也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喜欢。
“哪儿有?”叶薰浅撇撇嘴,嗔了一句,脸色尽是不满,她的手在他腰间用力捏了捏,看到祁玥微微一变的脸色时方才罢手,“我这不是激动嘛!”
祁玥笑着摇了摇头,手指在叶薰浅鼻子上捏了捏,“你呀……待会儿到长宁宫可不许再‘激动’得跟只野猴子似的,知道吗?”
“知道了。”
叶薰浅不抗拒祁玥的亲近,靠在他怀里,连声音也软软的,让人听了觉得很舒服,与先前和杜若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浅姐姐难道不好奇溪灵间的事情吗?”
过了好一会儿,杜若看着那相互依偎的男女,忽然出声问道。
叶薰浅这才重新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位齐都第一美人,她渐步上前,在杜若身边转了一圈,而后笑道:“如果我说好奇,杜小姐会告诉我什么?”
“溪灵间开业十年,从未出过纰漏,不料这一次……”杜若的眼神从叶薰浅身上移开,缓缓停留在了祁玥身上,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
“不料这一次阴沟里翻船了么?”叶薰浅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直截了当地替杜若将后面的话道出。
“若儿猜不出,这偌大的齐都城,谁会和溪灵间过不去?”杜若目光明澈,看着叶薰浅,语话中带着些许天真的意味。
“杜小姐猜不出情有可原,就好比本郡主亦不明白,谁会和我叶薰浅过不去,埋伏珍珠桥企图伤我性命!”
叶薰浅眸色转冷,丢下一句话后便走到祁玥身旁,和杜若保持距离。
杜若脸色因此而苍白了几许,她困惑地看着叶薰浅,声音低了低,“五殿下不是说……”
“我相信林茜,她不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主儿。”叶薰浅打断了杜若的话,笃定一般说道。
“没想到曾经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的浅姐姐也会有如此轻易相信一个人的一天。”杜若心中千回百转,到了最后慨然一叹,刻意不去谈这件事。
然而,叶薰浅偏不如她的愿,声音清朗,“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便让你情不自禁地选择了相信,林茜便是这样的人。”
杜若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叶薰浅的弦外之音,她这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自己不值得别人相信!
“如果杜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祁玥和薰浅就此告辞。”祁玥本就没那么多耐心和杜若在这里干耗着,在他眼里,叶薰浅若是有时间,还不如和他在一块儿说话聊天解闷好呢!
男子话音刚落,便拉着女子手从杜若身畔走过,叶薰浅边走边嘟哝着,“祁玥,你这是干什么?哎哎哎……你别拖着我呀……”
娇俏的声音从女子唇畔溢出,宛如天籁般动听,祁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足尖轻点,月华银色的身影在御花园的繁花似锦中跳跃着,最终在抵达长宁宫门口时方才将她放下。
“你怎么不让我多和杜若说几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叶薰浅双脚着地,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埋怨祁玥道。
“浪费时间。”
祁玥无比真诚地回答,让叶薰浅一阵失语,两人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李嬷嬷从宫中走出,见到二人,再看了看现在的天色,顿时明白了二人为何而来。
“世子、郡主来了。”李嬷嬷行至二人身边,笑着问候。
“嗯。姑姑可在?”祁玥应了一声,眸光往长宁宫的大门内探了探。
李嬷嬷乐呵呵一笑,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悉数告知,“真是不巧,娘娘去了碧如宫,临行前有说,今晚在碧如宫和舒太妃一起用晚膳。”
“那还是真的不巧了!”叶薰浅撅着嘴心有戚戚道,姑姑不在,看来她今晚的晚饭没着落了……
祁玥神色莫名,心中仔细琢磨着李嬷嬷的话,怎么这么巧?方才在御书房还听到齐皇说让元欣和郁霓裳去舒太妃宫中小住,如今姑姑也不在长宁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不知道,舒太妃如今这么爱见客了?
“也罢,若是姑姑回来了,还请嬷嬷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本世子和薰浅改日再来。”祁玥左手贴在腰后,右手置于身前,缓缓道。
“老奴知道了。”
李嬷嬷笑了笑,为祁玥和叶薰浅引路,亲自将二人送出长宁宫。
叶薰浅和祁玥牵手漫步在傍晚的街道上,两人途经一醉阁,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相视一笑,然后走了进去。
夜色如墨,流萤灯火,叶薰浅临窗而立,俯视着齐都千家万户,华灯初上,在暮色中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祁玥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翻看菜单,似乎在考虑今晚吃什么好。
一醉阁掌柜亲自为祁玥记录所点的菜名,足见其举足轻重的地位。
“好了,就这些吧!”祁玥阖上手中的菜单,小声吩咐了掌柜几句。
只见那名掌柜忙不迭地点头,而后和随行的小二离开雅间为祁玥和叶薰浅准备晚饭,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什么时候世子也喜欢出门吃饭了?难不成是膳老做的不够好吃?”
“薰浅,你在看什么?”祁玥听不到叶薰浅的声音,有些不习惯,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从身后抱住了她。
“祁玥,你说……三日之内,宫羽真的会到齐都吗?我总觉得心慌谎的……”叶薰浅右手轻握成拳头,侧过脑袋,与男子对视着问道。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十分陌生,仿佛自己的心在无规律地狂跳着,而她,根本无法控制。
祁玥将叶薰浅的身体转了过来,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黑曜石般的双眸里翻卷着缱绻瑰丽的色彩,“薰浅,不要担心……我会在你身边的……”
“嗯。”叶薰浅阖上眼睑,靠在他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祁玥的手轻轻拂过叶薰浅三千青丝,远望着窗外天之尽头处层层叠叠的连绵群山,眸光淡远。
他不愿告诉她,她的感觉并没有错,他想要将她守护在自己的掌心,看着她无忧快乐。
“祁玥……”叶薰浅嗅着属于他独有的青莲气息,轻声一唤。
她的声音充满了依恋的味道,让他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颤,“嗯?”
“我五岁时被我娘送去了异世……”叶薰浅红唇轻启,用仅有两人可以听清的声音悄声言道。
祁玥眸光深邃如星空,平静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刹那,激狂跳动,尽管已经猜出了大概,可在听到她亲口说出时,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男子厚实的手掌轻拍女子削肩,三个字自唇畔逸出,“我知道。”
“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年,我不断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过去,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女子的话宛如月光在林间徜徉般娓娓道来,祁玥抱着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知道,此刻,他的薰浅需要的是一个真诚的听众。
“除了偶尔在梦境里听到的宫铃声外,再无其它,所以我才会那般珍视宫羽的那枚宫铃。”
因为,那代表未知的过去与记忆!
祁玥唇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在她紧闭的眼睛上亲了亲,细腻如春雨,叶薰浅感觉到有些痒,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此一瞬,撞入眼帘的是男子绝世姿容,美好得像是天上的亘古恒久的明月。
“嗯……以后再也不会毁了你的念想了……”祁玥凝视着她,低声承诺道。
想起自己先前两度毁掉她所钟爱的宫铃这件事,祁玥神色懊恼,若不是她和宫羽走得近,又对宫羽那么好,他又怎么会气得将宫铃劈碎?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件事,叶薰浅就炸毛了,眸光中的柔和于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凶神恶煞,“哼,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我……”祁玥被心爱之人凶了一句,脑子里出现了刹那的空白,不过,他很快就转过弯来了,握住叶薰浅的拳头,为自己辩驳,“你若早些告诉我,我不就不会这样了么?”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叶薰浅手指摸上了祁玥的耳朵,斜了他一眼道。
祁玥蹬鼻子上脸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好,如今听到叶薰浅这么有觉悟的话,立刻出声道:“嗯嗯,薰浅放心,本世子不会介意的,毕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叶薰浅,“……”
“去你的知错能改!”
女子手胳膊肘忽然向后一顶,祁玥不闪不避,生生地受了她这一击,换做以往,他定然会躲开,然后将将她锋利的爪子一点点拔掉……叶薰浅正是知晓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对他动手,只因她知道,凭借他的身手,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
只是这一次……
“薰浅,我肚子疼……”祁玥弯下腰,捂着肚子,脸色不是很好地说。
叶薰浅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查看,她握住了祁玥的手腕,关切地问:“祁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祁玥抬起脑袋,无比哀怨地看着她道:“你再往下几寸,以后我们就没孩子了。”
这一瞬,风过树梢,叶薰浅无语凝噎,不要脸啊不要脸!祁世子您的脸呢?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际,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五名小二鱼贯而入,准备给叶薰浅和祁玥上菜,却不想看到了这样一幕,众人纷纷猜想,高贵傲娇的世子和清冷绝色的郡主在做什么呢?
叶薰浅感受到雅间内的光线比先前亮了一下,扭头向门外看去,一阵心惊,连暂放在祁玥腰间的手都僵硬了一下,少顷,女子挠了挠脑袋,悻悻地坐在了祁玥身边的座位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端庄典雅呢!
“唔……祁玥,我肚子饿了……”叶薰浅急于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遂对祁玥如是道。
祁玥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方才以眼神示意掌柜,将好吃的端上来,掌柜会意,朝着小二们挥了挥手,叶薰浅瞧着这一桌的菜肴,基本都是她平时让夏鸢点的菜色,而且,她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喜欢吃什么,就会一直吃,直至吃到腻味为止。
叶薰浅脑海中闪过这些细节,心顿时一暖,将不远处的那小罐芙蓉蒸蛋取了过来,亲自给祁玥布菜,“祁玥,我知道你吃得不多……可是挑食、厌食对身体不好……”
“薰浅这是在关心我吗?”祁玥唇角一勾,注视着女子红扑扑的脸蛋,笑问。
“嗯……”她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可于他而言,却如同明珠落湖般在他心里荡起了圈圈涟漪。
窗外,夜晚星空璀璨。
屋内,祁玥眸光缱绻。
两人于一室静谧中,任时光荏苒而去,唯一不变的,是男子眼中那不灭的深情。
贤王府门口,祁玥本想将叶薰浅送到浅阁后方才离开,谁知才来到贤王府门口,便看到琼华、夏鸢和蔻月三人站在门口等待,叶薰浅见状停了下来,离别之际,凝视着自己身畔的男子,问道:“祁玥,溪灵间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薰浅,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怎么坏事都是我做的?”祁玥嘴角向上一扬,他喜欢的薰浅就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话说……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只是殃及了长公主府里的那位霓裳郡主……”叶薰浅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生态度,郁霓裳没有得罪她什么,却因她遭难,她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
祁玥明白叶薰浅的意思,手指卷起她一缕墨发,宽慰道:“薰浅不必自责,想让溪灵间关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口中的那位霓裳郡主。”
“什么?”叶薰浅一听,脱口而出,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方才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
“她和杜若有嫌隙。”祁玥说话向来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地点明这一点。
叶薰浅眼珠子一转,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靠近他,“祁玥,你连郁霓裳和杜若有嫌隙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有!”祁玥不假思索地回答,叶薰浅眸光醉人,洗耳恭听,他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薄唇勾起一丝潋滟的弧度:“比如说……你爱我吗?”
叶薰浅,“……”
身着一袭湖蓝色纱衣的女子再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能言善辩,不论你和他说什么,到最后他总能反客为主,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这个问题,我三年后再告诉你。”叶薰浅红唇翘起,将自己的手从祁玥脖颈上挪开,转身欲往贤王府走去,却不料身后的男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背对着他,没有扭头回看,生怕那只是一刹的回眸会让她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她抖了抖手腕,无法挣脱,遂低声嗔了一句:“祁玥,你快放手呀……”
“薰浅,三年太久,半年可好?”
他向来轻浅的呼吸在这一瞬间沉了起来,凝视着她的背影,认认真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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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偶忽然心疼其柿子来了…嗷呜…。多好的柿子呀…唔…浅浅要是不要柿子我就把他打包送给杜若和慕容青岚,让浅浅后悔去,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