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名的救援军队,还有那场奇异的大火“卫勇你此话怎讲?”
“卫勇!”
卫勇话未说完,云罗一声断喝,将他打住,她怕卫勇说出私自调军之事,大帅查下来这更是死罪一条,到时卫勇可不是二十军棍的事了。
卫勇急得眼中含泪“云姑娘大帅他要杀你呀!”
云罗习惯性地紧咬下唇“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救得了我吗?”
卫勇急得痛哭了出来。
云罗慢慢闭上眼睛,她陷入了紧张而又激烈的思维,在这生死关头,如不自救可要身首异处了。过了片刻,云罗轻轻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卫病已,轻启朱唇:“将军大人,云罗译错情报,致使三军惨败,罪责难逃,但将军却不能杀我!”
卫病已此时已是满腹疑团,他隐隐感觉到,那天的救援部队和那场奇异的大火与她二人有关系,但却一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二目紧盯着云罗“噢?为何杀不得你?”
“将军有三条不可杀!”云罗不慌不忙,慢条斯语地讲着,好像她面临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一场轻巧的辩论。
她出奇的镇静,更引起了卫病已的好奇,他挪动一下身子,脸上似笑非笑“还有这么多?那你倒是说说看。”
“一云罗并非军中将士,既便犯错也不应该受军法处置,将军不通过地方官员,岂可乱杀百姓?二译错情报实属意外,本是那羊皮有不平之处,隐藏了两个字,羊皮在此,将军可以细观。三翻译羊皮密文本是将军邀请,云罗也是诚心相帮,将军若将云罗斩首,今后还有谁肯帮将军?还有谁敢帮将军?”
三条理由从云罗口中说出,卫病已暗暗地点了点头,他拿起递上来的羊皮细看,果然那处不平很难发现,看来云罗所言不虚。卫病已收起羊皮,他用怪怪的眼神盯视着云罗,卫勇方才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疑云在心头越布越浓“我被困在法轮寺的时候,你二人在哪里?”
云罗心下一惊,马上镇定下来“我们就在军中。”
卫病已不相信地抿了一下嘴唇“一直在军中?可卫勇方才说若没有你相救,我就不能在此发号施令了,此话怎讲?”
“这”云罗有些口吃起来,她瞅向卫勇狠狠地瞪他一眼,怪他一时多嘴。
云罗犹疑的神情,更加深了卫病已的猜测,他靠在椅背上,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她那娇娇弱弱的样子,一阵风来都会倒地,竟然是退掉匈奴两万精兵的人?他不敢相信,可有些迹象已然表明,这很可能是个事实。
可他看着卫勇二人的神情却不敢再问,他们神色如此紧张,一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当众问出,那将是一种什么后果?卫病已不敢再想,他下了一次斩杀令,绝不敢再下第二次,因眼前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方才说出将云罗推出去斩首的时候,内心被一种不知来由帝痛席卷,这疼痛虽然让他莫名其妙,但他却绝不敢再尝试第二次,他从来没感到自己像今天这般脆弱过。
卫病已缓和了一下脸色“好吧,刚才云罗姑娘说的也算是有道理,免去一死,但不准再留在军中,卫勇听令!”
“在!”免去死罪,卫勇心中大喜,听主人又在发号施令,连忙应承。
“你明日送云罗姑娘离开军营不得有误!”
“这”卫勇听主人又要撵云罗走,心中立时感到不满,忙侧目看向云罗,云罗心头也是一震,但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难道还要有留下来的奢望吗?不由低下头去。
卫勇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不高兴地小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