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的,怎又说话不算事了?二爷。”
“爷何曾说话不算话了?”贾琏且惊且喜的低头望着软瘫在怀的王熙凤。
论相貌,王熙凤远超府中多半女子,也就唯有数年后长开了的黛玉、宝钗之流超了她,至于府上的三春,便是全掐在一块儿,也是不及她的。论身段,王熙凤如今已十九,身段体态皆不是那等小姑娘家家能比的,更不提她浑身透着一股子少妇才有的韵味,若冷着脸倒无妨,一旦展了笑颜却是媚态横生,怕是连骨头都酥了。只一点,王熙凤的性子太差了,对下人严苛些无妨,对长辈倒是恭敬有加,同辈交际也极是擅长,唯独对贾琏却始终放不下架子,若非如此,贾琏何苦整日里寻那些下人媳妇来偷欢?还不是因为那些人愿意奉承他,迎合他。
今个儿瞧了王熙凤这态度,又想起近段时间的事儿,贾琏的心情着实好得很。
王熙凤出身教养好,容貌身段好,管家理事更是一把手,又愿意在他跟前放下身段,作那贤妻良母,他还有甚么不满意的?
当下,贾琏便大包大揽起来:“不就是寻个良人吗?包在爷身上了,回头定给平儿一门好姻缘!”
“那可就托给琏二爷了。”王熙凤柔声道,她的声音本就清脆悦耳,便是冷着脸数落人时,也是犹如莺啼。加之这会儿她又刻意作小女儿态,端的是柔媚姣俏。
“你呀你!”贾琏见她如此,虽心中仍得意非凡,怎奈今个儿还有要事,只道,“待爷办了今日之事,定好生办了你!”
王熙凤娇笑几声,忽的又想起一事,忙拉住起身要走的贾琏:“二爷,我今个儿特命人唤了你过来,却不单只为平儿那事儿。”见贾琏满脸的狐疑,王熙凤便将思量了许久的话,一一道来,“平儿的亲事自是要紧,我还想着待她嫁人后,夫妻二人一道为我们所用,就如同那周瑞家的之余二太太。只一点,我怕二太太察觉,想着是不是咱们偷偷的置办一些家业,让平儿夫妻去外头管事。”
“人家还不曾嫁呢,你倒是连她夫君都算计进去了。”贾琏先笑了一回,后却仔细思量起来。
身为荣国府长房嫡子,贾琏虽说也有些体己银子,却从未想过要置办家业。在他看来,偌大的荣国府连着那爵位,将来都是他的,手头上有银钱花用便是了,没的费心费力去置办家业。可如今,听得王熙凤这般说,他却不得不为将来打算了。也许王熙凤是个醋坛子,整日里为那房中之事纠缠不已,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王熙凤确是一心为贾琏,纵是先前对王夫人言听计从,为的也是这个小家。
当下,贾琏便道:“你说的我会考虑的,只置办家业却也不是容易的事儿,京里富贵人家多,极少有人转卖铺子、庄子、田产的,便是有也未必就是好的。若离了京里,莫说咱们不了解外头的情况,单是这人手怕也是不够的。再一个,咱们手头上的银钱到底少了些,几百两银子的小打小闹没甚意思,反白累了自身。”
“二爷且放宽心,只管在外头寻些进项,若银钱不够,我那还有好些个嫁妆,便是一时凑不到足够的银钱,只管卖了我的嫁妆。倒是你前头说的确是个问题,我想着……咱们本就是不愿同二太太一道儿做那亏心事儿,没的为了置办家产再得罪人,你先瞧着有没有合适的,真要没有,便慢慢寻摸着,左右老祖宗身子骨尚算康健,至少近几年来是不妨事儿的。”
王熙凤说了这些话,抬眼却见贾琏怔怔的望着她,一时间也有些愣神:“二爷?”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