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内侍扶着才站了起来站会等状态稍微好点了,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进了殿阁,五皇子跪地行礼。
宣仁帝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把正在批阅的奏折就砸了过去,“你可知道错了?”
“儿臣不该鲁莽,大开杀戒。”五皇子道,“不过儿臣也不后悔,这人都已经欺到了头上来了,儿臣若是忍气吞声吞这这次的这口气,那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见五皇子脸色苍白,宣仁帝也不忍心,道,“起来去那边说。”起身指了指窗边的桌椅。
“是。”五皇子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李公公给两人上了茶,然后让殿阁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是怎么回事,你说吧。”宣仁帝看向他问道。儿子放消息说他遇刺了,又把他府里防得水桶似的,因是萧殊大喜的日子,所以就就等着儿子亲自跟他就没问。
不想这臭小子转眼就闹了这么一出来,杀了这么多的人还直接把尸体都给原主人送了回去。
五皇子也没有隐瞒,把事情跟他说了,“若不是弟妹她胆大,那结果……”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宣仁帝眼里盛满了怒火,“幕后的人没有查出来?线索断了?”
五皇子微微颔首,“线索都断了。”
里头竟还有他的人!宣仁帝皱眉问道,“那孔南呢?”
“儿臣已经差查过了,他应该没有可疑。”五皇子说道,“儿臣会继续用他。”
“要留要去,你自己做主就好。”宣仁帝道,“这件事朕……”
五皇子打断他的话说道,“父皇,这件事儿臣自己查。”
“好吧。”宣仁帝看了看他,抬头看向李公公,“去把孔文和孔南的详细资料拿来。”
李公公点头去把两人的资料拿了过来,宣仁帝示意他把东西交给五皇子,“早就应该给了你的。”
只是他自己挑的人,他以为没有什么问题的,不想其中一个就是别人安插的。
想了下,宣仁帝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也该好好清一下了。
“谢父皇。”五皇子伸手接了,谢恩。
“虽如此,可你这件事你做得太鲁莽了。”宣仁帝说道,“你母后首当其冲有四个人在里头吧?”
五皇子点头,“是。”
“谢氏如何?”宣仁帝问道。
问的是谢玉琬,五皇子回道,“那些人当着她的面杖毙的,吓晕了。”
宣仁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朕给你和谢氏赐婚是想你能得了谢家的支持,你母后就你大皇姐一个女儿……你得了谢家的支持,那到时候你母后不是孤木难支?朕的苦心你可明白?”为了不让这个儿子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平日里也只能冷冷淡淡的不能太关注他。明知道谢皇后和谢家与他的关系,他也犹豫过,不过还是顺水推舟采纳了淑妃的提议,因为他希望儿子能得了谢家的支持,从而顺理成章让谢皇后妥协。
儿子向来走一步看三步的性子,这一次也是因为对手太狠了,又涉及萧殊在里面——也不奇怪了。
不过,自己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儿子显然没有把谢玉琬看在眼里。
父皇这是给他铺路,不过谢家和谢皇后对自己向来是除之而后快,所以要取得谢家的支持还得他努力去争取,一旦得了谢家的信任那到时候一个没有儿子的皇后,一个有能力有希望的皇子女婿,谢家如何选择就显而易见了,然,谢皇后有多恨他,他心里清楚,只怕自己还没有取得谢家的信任,自己就会先中谢玉琬的套!五皇子说道,“父皇,儿臣不后悔。”想了府里还昏昏沉沉重伤在床的谢琅,五皇子顿了下,道,“对了,有件事儿臣先跟父皇透个底,谢琅在儿臣那……”
五皇子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下。
“谢琅他好大的胆子,他竟然敢那样对湖阳……!”对于湖阳公主这个长女,宣仁帝还是疼的,一听五皇子的话当场就怒了。
“父皇,将心比心,那也是谢琅的女儿,而且是十多年才相认的女儿。”五皇子很冷静地提醒说道,“大皇姐还就这么巧了,知道宋姑娘会出事,还知道人家会路过那,所以在那设下了埋伏!她自己跟谢琅亲口承认的,是她要杀妙心姑娘!”
只是没证据,到时候问她,她可以说是她知道那是谢琅的女儿让她盯着她,让人去杀妙心的,很容易洗脱她的嫌疑。
不过,五皇子肯定那晚的事绝对和湖阳脱不了关系。
宣仁帝顿时脸都沉了下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的事就让他们夫妻去处理吧。”五皇子站在谢琅那边,希望宣仁帝不要插手。
自己都一身腥,还想管谢琅的闲事!宣仁帝站了起来,冷喝道,“这几日你老实在府里闭门思过,退下吧!”
五皇子站了起来,又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外祖父让儿臣带了个折子给您的,刚才早朝的时候一下忘记了?”那是昨日外祖父给他的。
说完,把奏折从已衣袖里拿了出来,呈上去。
是要把爵位传给萧殊以及请封宋暮槿的折子,宣仁帝看了一眼,道,“退下吧!”
五皇子没有动,目光看向他手里拿着的奏折。
“还不退下?”宣仁帝皱眉喝道。
声音很是严厉,大得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儿臣告退。”五皇子这才行礼告退,转身出了殿阁脸色就跨了下去,颇有几分被责罚的神态。
一路出去,众人免不得就知道,因为那些尸体的事,陛下这是训斥五殿下了。
宣仁帝把萧介诚的折子批了,然后让李公公去了文昌侯侯府宣旨,又宣礼部尚书过来吩咐了一番。
李公公带了人笑容满面出宫。
……
宋暮槿带着人在整理大婚那日的贺礼。
对礼单,重新造册子,该入库的入库,放在外面的就放在外面,众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萧殊拿着书歪坐在旁边,手里的书半天都没有翻动,目光不时地飘向忙乎着宋暮槿。
红润的脸颊如绽放的娇花一般艳丽夺人。
萧殊不由得想到今日早上两人的缠绵,那如玉一般盈润滑嫩的肌肤,曼妙玲珑的曲线,柔软的腰肢,还有情到浓处那娇媚入骨的嘤咛声——
食髓知味,萧殊光想想觉得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抬头看向宋暮槿说道,“今日就整理这么多北北你也累了,回头慢慢收拾不急。”扫了一眼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世子。”众人屈膝鱼贯而出。
屋里就只剩下宋暮槿和他两人。
“忙乎了这么久了,过来我帮你捏捏肩。”萧殊把手里的书往旁边已一丢,笑着走到了她身边,从背后搂住了她。
“萧子砚,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就这么直接抵在自己的后腰上,宋暮槿红着脸说道。
他刚才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自己累了!他就是想那事!
“只对北北你。”萧殊灼热的气息喷洒她的耳际。
又痒又酥又麻,宋暮槿抖了下,“别闹了。”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双臂,“我给你看个东西。”
“嗯,什么东西?”萧殊低声问道。
“你看。”宋暮槿抬手把手里的礼单给他看,“你看这里……”
萧殊一看,皱了眉头。
礼单上赫然写着的是郑国公府送来的贺礼——一尊红珊瑚树,一座双面绣屏风,还有一尊送子观音,送子观音是郑大夫人的礼。
那日郑国公府里是没有来人喝喜酒,想来是派下人送过来的。
宋暮槿转身看向他,“这贺礼……”
萧殊想了下,道,“应该是徐氏的意思,让人退回去吧。”新婚的礼,也不能砸了,不能砸了那就退回去吧。
“好,明日我就让人退回去。”宋暮槿夫唱妇随。
“嗯。”萧殊抓住了她的手,吻了下去。
两人正亲的缠绵悱恻,门外响起了依兰的声音,“世子,夫人,圣旨到。”
萧殊只好黑着脸作罢。
看着他的样子,宋暮槿抿嘴一笑。
“晚上再收拾你!”萧殊给她理了理衣服,笑眯眯地拉了她出了屋去正厅接旨。
正厅这边已经摆了香案都准备好了,萧介诚和李公公说着话。
见宋暮槿和萧殊两人到了,李公公就笑着起身宣旨。
萧殊承爵和封她诰命?宋暮槿和萧殊两人都很诧愕。
李公公恭喜了一番,接了打赏笑眯眯地带了人告辞离开。
等李公公走了,萧殊和宋暮槿就看向萧介诚,“外祖父?”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早就想把侯府交到子砚手里了。”萧介诚慈爱地看向两人,“我有两件事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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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错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