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五殿下府上那次宴席后,驸马爷与五殿下,还有萧世子,尤其是萧世子走得比较近。”秦嬷嬷轻声回禀说道,“不过驸马爷与他们说了什么打听不出来。”
谢琅,五皇弟和萧殊三个都是行事谨慎的性子,所以谢琅与他们两个的来往细节当然是打听不出来的。湖阳公主点了点头,“嗯。”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驸马爷在那次宴席后,支出了一笔贴己银子,应该有好几万不过具体是多少做了什么这个还得继续查。”秦嬷嬷道。
谢琅他支出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湖阳公主皱眉,摇头制止,“不要再查下去了,免得被驸马发现了。”
那是他的贴己银子。
他的俸禄都是要上缴公中的,谢家又没有分家,家里每月会给他月俸,他也有自己才产业,不过他每月的开销也大,几万两应该是他大半贴己了。
他那般谨慎,自己的人能查到他支了一笔银子出去就已经不错了,再往深里查,就会打草惊蛇,这段时间来,他们夫妻两个是越发的相敬如宾了。
十天半个月不碰她如今是常事了。
自己再是查他,那势必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既他支了银子,应该就是有用处。
既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当不知道吧。
“是。”秦嬷嬷应道,“奴婢会吩咐下去让他们不用再查了,宋姑娘那边没有什么可疑的,跟以前调查的是没有出入,不过萧世子以前好像跟她是认识的,大概才会定亲的。”
湖阳公主讥诮一笑,“一点都不奇怪。”萧殊是什么人,若不是事先了解,他会同意娶那宋暮槿?
秦嬷嬷继续说道,“还有那妙心丫头……”说着顿住了话,秦嬷嬷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好。
毕竟事情还没定论,这说出来肯定会影响公主与驸马的感情。
“嗯,那丫头怎么了?说下去!”湖阳公主蹙眉朝她看了过去,心里有些不安,不过总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奴婢觉得还是等查清楚了再跟公主您说。”秦嬷嬷决定暂时不说的好,“公主您就再两日。”
湖阳公主见她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时面上带了薄怒,“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那个妙心姑娘出身一户姓曲的江湖人家,生母早逝,那妙心姑娘是外祖父抚养长大的,她的身手都是曲老爷子亲自传授的,身手很不错……去年来京的路上他外祖父去世了,刚巧宋姑娘路过伸手救了她一把,她至此就跟着宋姑娘了。”
“难怪她是江湖中人,不过……”湖阳公主不解地看向秦嬷嬷,“这京城的人都知道宋暮槿身边的那丫头身手了得啊,这些有什么可疑的吗?”
去年因为胡珍娘的事,大家都知道宋暮槿身边的那丫头功夫好。
“我们的人查到了她的家乡,那丫头父亲不祥。”秦嬷嬷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继续回道,“还查到了驸马爷十多年前出门游历的时候,去过那个地方……”
“一派胡言!”湖阳公主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这些无中生有的话都是谁说出来的?是你?还是去查的人说的?”
秦嬷嬷跪了下去,“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奴婢就乱说是奴婢逾矩了,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她就知道不能说。
这不清不楚的,公主肯定会暴怒。
果不其然。
湖阳公主握着的拳头激烈地颤抖着,阴森喝道,“混账的东西……”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她还想再骂,可喉咙如被一只手给掐住再也说不出起跳的字出来。
前面有些事情如是蒙了一层纱似的,如今这一层纱揭了开来,事情就摊在了她的面前。
醒目而又锥心。
那曲妙心和思嘉长得像。
思嘉的容貌随了谢琅。
谢琅十多年前去过那曲妙心的家乡。
曲妙心的生母早逝,父亲却没有人知道。
难怪——老夫人去年在素斋楼见了那丫头,会特意叫她说了会话呢,老夫人是知道什么吧?
所以,老夫人从素斋楼回来后会要谢琅兄弟去拿平安符,这平安符怎么怎么给不行?非得要他们亲自去拿?
其实,老夫人是想见谢琅!但是又担心她见了那丫头然后又叫谢琅,怕人怀疑,嗯,主要是担心她湖阳公主怀疑吧!
为何他与萧殊,五皇弟突然就走得近了呢。
因为那死丫头是宋暮槿身边的人啊,他要联系接触他,当然是通过萧殊最为安全和方便了!
原来这几个月来,为何突然就对自己冷淡了呢!
所以,谢琅是把那银子是拿去给死丫头了吗?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湖阳公主指甲深深掐到了肉里去,沙着声音一字一顿问道,“驸马他是什么时候去的那地方?那丫头又哪年哪月生的?”
秦嬷嬷垂眸回了。
时间完全能对上!湖阳公主脑袋一翁,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般,霎时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谢琅他……怎么敢,怎么敢……”
气得话都已经说不完整了。
秦嬷嬷很后悔,刚才她就应该顶着不说的,“公主息怒,这事没有定论呢,您不要怀疑驸马,这些年来驸马对公主您如何,公主您比谁都清楚……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该死,老奴应该把事情查清楚了再与公主您禀告的,都是老奴的错……”
说着爬了过去,伸手去掰她的手,“公主,您快放手,都出血了。”
这么明显的事,还是假的吗?她又不是傻子!这几个月来的异样都找到了解释。湖阳公主顺了她的意思松开了手,掌心被指甲抠得血肉模糊了,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心窝那如是豁了一个口子一样,痛彻心扉。
掌心的伤触目惊心,秦嬷嬷眼泪都流了出来,“都是奴婢的多,公主您忍着点,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扭头就叫了人进来吩咐了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就请了过来,见了湖阳公主的伤面色不改地忙给她上了药包扎好了,然后又开了内服的汤药。
湖阳公主面如寒霜,看向太医说道,“本宫没什么事,你只说过来请平安脉。”
“微臣明白。”太医拱手应了一声,然后告了辞。
“你派人仔细去查查那丫头的生父是谁,仔细给本宫打听清楚了。”湖阳公主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的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
可能是他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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