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吗?郑青鸾心里几乎都能肯定!绝对是萧云峰干的!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谋划的?又是怎么谋划的?
他的心机可真深啊!
郑青鸾有些羞愧!如今才明白,她做的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让杜家伤筋动骨的,怕就是萧云峰不动声色的这步暗棋!干的好!
也许是郑青鸾的视线太过火热,萧云峰似有所感的看过来,微微一笑,尽显风流。郑青鸾蓦地红了脸!
那边萧云峰就得接受众位损友的调侃。
“我说,小媳妇可够心疼你的!”定国公世子李延珽有胳膊拐了萧云峰一下。
“要不我捎话过去让大郡主也好好疼疼你。”萧云峰泯了口茶,淡淡的回了一句。大郡主宋雨芙是瑞亲王的长女,和李延珽一年前订的亲。
李延珽忙摇头,大郡主疼他?那是真疼!鞭子打到身上,疼的刻骨铭心!
惹的白鹤年和孙高阳笑个不住。
郑青鸾独自坐着,也没人前来搭话,她也不凑过去,顶着众人或好奇活嫉妒或厌恶或敬佩的目光,坦坦然的品着茶,看着溪水里的锦鲤摆动着尾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杜敬亭,杜相的长孙,十五岁的秀才公。他此时和来往的同辈们寒暄,时不时的把眼光投注到郑青鸾的身上。
哼!小丫头片子!当杜家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
他低声在几个少年耳边一阵嘀咕,几人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少顷,人声喧哗,郑青鸾看向花嬷嬷,无声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显见刚才是走神了!
花嬷嬷低声道,“公子和小姐们做诗,贺老太君大寿!“
郑青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此她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去凑那份热闹。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人身上,一个让她觉得别扭违和的人。因为他看向萧云峰的眼神太过诡异!
“那个人是谁?”郑青鸾问花嬷嬷。
花嬷嬷抬眼一望,惊诧了一下,才道,“那是大皇子!”
大皇子?郑青鸾很惊诧。因为这个男子已经二十多岁,身体看起来很单薄,面色也苍白,穿着很是不起眼。他竟然是当今的皇子!而且,她在坊间从没听过大皇子的传言,甚至以为大皇子是夭折了的!皇家的长子,怎会低调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思议!还有,他看向萧云峰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虽然没有恶意,但就是让人觉得别扭,但又一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再要多打量几眼,就已经不见他说的踪影!而周围那么多之家子弟,甚至都没留意!
靠之!这不科学!皇家的长子这么有竞争力的身份,为什么会被人无视至此?
好诡异!
她正想的出神,感觉袖子被轻轻拽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见众人都静下来看她。
这是什么情况?她看向花嬷嬷,还不待花嬷嬷回答,人群中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倒也算得上是斯文俊秀,只是还嫩了些。
只见他皱着眉头,“郑姑娘未免太过失礼!真不知道怎样无知的父母教养出这样的姑娘!真是不知所谓。”
郑青鸾立马寒了脸。怎么说她都没关系,辱及父母就别怪她不客气!
“怎么?现场作诗就做不出来了!欺世盗名的人也好意思站在此地------”那少年挑着眉,满脸轻蔑。
郑青鸾冷笑两声,“贺寿诗,贺寿诗,得有贺寿的诚意,才能去作诗!你也别说什么欺世盗名的话!不就是作诗吗?我作就是!”她眼角撇向隐在大树后面的几个人。除了萧云峰,剩下的是泰安帝,瑞亲王,另一个想必是主人杜相。所以笑的越发甜蜜,这次真不怨她,都是这些自不量力的人逼得!
桌前铺着大幅的宣纸,郑青鸾提笔,草书写的甚是洒脱飘逸。
她放开嗓音念道,“杜老太君不是人------”众人脸色大变,这姑娘疯了!就在杜老太君气晕以前,杜家的人冲上来之际,放缓声音道,“九天仙女下凡尘。”
呵呵,好啊!九天仙女好啊!杜相这才放开紧握的拳头,放缓了脸色。
泰安帝狠狠的瞪了萧云峰一眼,有这么吓人玩的吗?不就是说话不客气连带了她父母,用不着这么狠吧!果然贺寿诗还得诚心贺寿才行!遇上这么个恶客,不说也罢。
“儿孙个个都是贼------”这一嗓子,几乎把人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去。这闺女真坏啊!有这么骂人的吗?
“偷得蟠桃献母亲!”声音很舒缓。人群中适时的传来夸赞杜家子弟孝顺的话来。
那少年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事,他们第二天才发现,因为人家读诗的时候抑扬顿挫,重音读的恰好是,‘杜老太君不是人,儿孙个个都是贼。’。
外面的人听见的就只有这两句!所以,贩夫走卒,市间坊里就传开了!
这姑娘她怎么就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