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背叛我?”
望京冷笑,“背叛谈不上,我只是投靠明主罢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望京道:“这些年你只是一心扑在医学上,若不是我潜心打理,药王谷会有如此富足吗?后来你更是结交朋友,药品大把大把的撒出去,没有回报;若不是我苦苦维持,咱们药王谷早喝西北风了。特别是你这位过命的元大侠,从来把咱们药王谷当免费药品供应点。他失去武功后,师兄你一心为他恢复武功,浪费了多少珍贵的药材。
这还不算,真正可恨的是,若不是你一心扑在元篱身上,引狼入室,我们药王谷怎么会被圣教占领?差点让药王谷毁于一旦,是你对不起我们药王谷历代祖师!而我虽然投靠了教主,但是我保住了药王谷。而且教主英明神武,允我在药王谷专权,岂是你能比的?”
“这跟元篱什么关系?”越骨不明白。
元篱也奇怪,“跟我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做的,我自己都被你们绑在这。”
“你被绑在这,是你自己活该。若不是你爱上你徒弟,怎么会让元夫人恨你,从而投向圣教。而谷主你任由元夫人进出,她与圣教里应外合,药王谷就沦陷了。”望京看着元篱冷笑的道。
元篱喃喃道:“不可能,元晴意背叛了我,连锦娘也背叛了我?锦娘不会背叛我的,一定是你弄错了。你骗我!”元篱大吼起来。
越骨痴痴的看着元篱,“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马上眼睛一亮,看向望京,“望京,是元篱对不起元夫人的,跟我没干系,我对她一向很礼遇,你让她放过我吧?”说着激动的挣扎起来。
望京面无表情的道:“师兄,你省点力气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吧!”
越骨闻言停止挣扎,望向周围,他的面色越来越惨白。
元篱还在挣扎,“望兄,都是魔教想要你们药王谷,跟我没干系。快放了我,我要去找锦娘。”
越骨在一旁听了大笑,“元篱啊元篱,你居然还想离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药人室啊!哈哈……我最熟悉的地方啊!”
元篱闻言大惊,他曾经听越骨说过,药人试验是一种非常残忍的试验。
药王谷所制造出来的药,不管是伤药,□□,知道效果的,不知道效果的等都要在药人身上试验出来。看了服药后的反应,然后记录下来。有时候甚至要被切开身体,研究里面的器脏的情况,若是没死再缝起来继续用,这种药人简直生不如死。
当初越骨跟他提起时,他还觉得为了研究出更好的药品,牺牲一两个不相干的人算什么,现在要在他和越骨身上试验吗?
“不……杀了我吧!”元篱大吼。
越骨还在那笑,望京一招手,一个少年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好好伺候你师父。”
越骨看见少年,眼睛一亮,“徒儿,我是师父啊!你快放了我。”
少年露出一口白牙,“对呀,想要我丹田的师父嘛!”
“你怎么知道的?”越骨大惊。
“你猜!”少年大笑,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在里面翻检起来。越骨紧紧的看着那个箱子,目露恐惧。那个箱子他很眼熟,每次他进这个屋子,都要带着的,那里面所有的东西他都了若指掌。
“啊……”望京听着背后传来的惨叫,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两个血淋淋的木台上各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其中一个悄无声息;另外一个嘴里还喃喃的叫着什么。
一个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很快那人进来了,那人将耳朵凑到那个还在说话的人嘴边,只听见那人嘴里喊着,“锦娘……锦娘……”
顾锦面无表情的拿出一瓶补血剂,往元篱嘴里灌了一瓶。
“你给他吃了什么?”另外一个人眼睛微微转动看向他们,微弱的问。
“你说这个?”顾锦举起玻璃瓶问越骨,“这个叫补血剂,吃了呀!可以补充流逝的血。”
越骨眼睛顿时亮了,他咽了咽口水,裂了口子的嘴唇生疼,“你给我喝一瓶,不,五瓶,我将我的药王经送给你。”马上他又解释,“只有我知道药王经在哪里。”
顾锦本待不理他,想了想觉得若是将药王经拿到手,再学了,多门技艺,也不是坏事。便走过来给越骨灌了一瓶。
“锦娘是你吗?是不是你来救我了?”元篱醒过来看见顾锦喜出望外。
顾锦没有搭理他,任他在那里吼叫,一心从越骨那里套药王经的地址。
可是越骨越要越多,她不耐烦的赏了他一点*散,将越骨的藏宝地问了出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本来还想跟这两人说说阿锦前世的事,现在有了药王经,她懒得搭理他们了。
就这样,顾锦在药王谷住了下来,一心学习医术,跟着药王谷的人给人看病。有时候出去义诊,渐渐地她的医术在稳步提升。直到有一天,望京派人来告诉她,元篱与越骨都死了。
顾锦直只惆怅了一秒钟,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收拾东西出谷,每年她都要出谷义诊一次,今年也不例外。
到了谷外,看见戚君昊骑马等在那里,朝他笑了笑,坐进了他准备的马车里出发了。
义诊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有一天侯诊人群里发生了骚乱,有人在里面跌倒了,顾锦连忙过去看。
她一路走过去,大家都给她让路。到了人群中央,一个穿红着绿的姑娘坐在地上骂人,“花柳病怎么了?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给我滚。再敢推我,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得花柳病。”说着她抬起头来。
顾锦看着她的脸一怔,是元晴意。
元晴意也看见了她,大叫道:“你就是那个义诊的神医?”
顾锦点点头,元晴意捂着脸跑了。
从那以后,顾锦再也没见过她,或许她活着,或许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