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门口。
俞滕推开门,看见言可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她这是什么表情?!
“你……”然后,言可识相地闭嘴了。
“说!”俞滕阴沉着脸,一个字被他咬的压迫感十足。
言可皱皱鼻子,他要她说,她就说啊!
然后,俞滕就这么看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寒毛直竖,还是……在看她!
“你……”看够没有!
“有屁就放。”俞滕瞪了她一眼。
“我没屁放,但是,我有话要说。”啧啧,听听,一个连她说屁股都嫌不够委婉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说放屁!
“放!”
言可:“……”你说话才是放呢!你全家说话都是放!
“我……能不能要个房间?”言可左手揪右手,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俞滕。
滑向床边的俞滕蓦然停下,扭头看她,“你说什么?”
“我的要求不高,给我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有一张床就够了。”这么丁点要求,应该不难办吧?
“然后,你要跟我分房睡?”俞滕讥笑。“言可,你究竟是傻还是笨?这里不是言家,你是我俞滕明媒正娶的老婆,让你睡客房,是想告诉所有人,我们感情不合,还是昭告天下,俞家亏待你?”
第一次,这是俞滕第一次跟她说这么长一串话,可是,却没有几个字是能听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看看,这话说的,跟伊静说的多么相似!
“我知道了。”不分就不分,不就一张床么?姐还怕了你不成?!
言可走向衣柜,捣腾一番,才找出一条毯子。不分房,分被窝,他总没话说了吧?
俞滕费尽力气坐上床边,刚想躺下,就见言可抱着小毛毯朝他的方向走来,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小女人倒是先尖叫了。
“啊!你……你怎么又把衣服脱了?”言可颤巍巍地指着俞滕,昨晚的一幕幕犹如倒带,不停在脑中回放。
“睡觉不脱衣服?”俞滕没好气的反问,脱衣服睡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你可以穿睡衣啊!”睡衣这种东西,就是用来阻止人们裸睡用的。
俞滕不怀好意地勾起一边嘴角,一双邪魅惑人的眼睛像是能把人的魂儿勾出。“让你失望了,我一向喜欢裸睡。”
言可低头,默默走向另一边,将毯子铺好,然后,一溜进了被窝,动作十分快速。
想了想,毕竟是她睡人家的床,还是礼貌点好,“晚安。”说完,转身背对着俞滕,闭上眼睛装睡。
俞滕眼底闪过诧异,这女人,倒是能随遇而安!
关上灯,俞滕拉好被子躺下,闭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没错,睡不着,脑子跳出来的都是昨晚一幕。一定是自己太久,一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定是这样,跟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这个女人一点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言可睁眼,四周黑溜溜的,特别安静,感官也特别敏灵。然后,尿袋不争气的膨胀了,呜,早知道,应该先上了厕所的。
不知道俞滕睡了没有,开灯合不合适,算了,还是摸黑去吧!
悄悄掀开被子,言可凭着记忆摸向卫生间。
妈妈呀,好痛!咬紧牙关,言可蹲下捏住脚趾头。擦,脚趾头撞到不知名物体,疼死她了!
为毛生活会这么悲催?!连上个厕所都得偷偷摸摸。
脚趾头的疼痛感稍微轻了点,言可这才起身,继续朝卫生间进发。
俞滕睁眼看着那团黑影,嘴角溢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怎么会有女人傻到这种地步?能在言家活下来,真是奇迹!
解决好尿意,摸回大床就顺利很多,至少,脚趾头没有撞到不知名物体。
俞滕应该也睡了吧?这下,她总算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
闭上眼睛,困意顿时像大山压顶,将言可压的那是连一条缝都不留。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伸手拍了拍那个乱动的东西,咕哝一声,侧身继续沉睡。
然后,那个东西,变成了两个,而且还越来越肆无忌惮。
言可猛然睁开眼睛,什么什么东西,那是手,一双色手!
“喂,你想干嘛?”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俞滕那只色男人!
“你说呢?”俞滕微勾唇角,大手探上。
言可用力扒下俞滕的手,早知道,她应该戴着的,失算,太失算了!
不,她以后都要戴着那种全是钢钉的凶罩,扎烂俞滕的色手。
“嗯,说的好。”挣开言可的手,俞滕的双手再次开始攻击,动作熟练敏捷。
等言可抗争的累了。尼玛,俞滕一定做过牛郎,熟练度和速度没有经过一番磨练,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境界?!
双手探到言可,誓死不屈,这次,一定要誓死不屈!
俞滕本来就被浴火焚身,难以压制。这个女人如果乖乖配合,他倒也可以怜香惜玉。
可是,言可偏偏像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俞滕到她哪儿,她就攻击俞滕哪儿。
“混蛋,放开我,放开!”言可大声叫骂,暗暗决定,不到最后,绝对不放弃踢他,踹他!
“想让俞家人都来听壁角,你可以更大声一点。”俞滕牢牢箍住她的,凉凉来了一句。
骂他混蛋,混球都是便宜他了,他简直就是渣,不,骂他渣,还玷污了渣字兄。
第二天,一早。
言可睁开眼,侧头看了看旁边早已空无一人。
不知道俞滕去了哪里,因为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没再冲动地跑向卫生间,要是那货又坐在马桶上嗯嗯,怎么破?!
挣扎着爬起来,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
死男人,臭男人,烂男人,泥煤,简直就是狼人!
今晚,她言可要是再让他吃了,她从此跟他姓俞!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言可缓步走到卫生间门口,礼貌十足地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声。
轻轻推开门,卫生间里空荡荡的,言可忍着酸疼的身子骨,快速跑到衣柜找了套衣服,再快速冲到卫生间,关门落锁。
言可洗好澡出来,房间里多了一个小人儿,豆芽正趴在床头柜上,不知道在翻着什么。
“豆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看什么?”言可问,随手将衣服扔进卫生间门口的洗衣篮,有钱人就是好,换下衣服往洗衣篮一扔,立马就有佣人洗晒收。而且,第二天保证能在衣柜里找到这些衣服。
“没看什么啊。”豆芽淡定地合上俞滕的床头柜抽屉,转身,一脸怪异地看着言可。“妈咪,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难道昨晚被豆芽听到了什么?不,不可能!
被俞滕威胁后,她都是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算有声音,肯定也像蚊子嗡嗡,他不可能听得到。
“那你脖子被什么咬了?”别看他小,草莓他还是认识的,妈咪被种草莓,哼,就知道那个帅叔叔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看在他很帅,跟妈咪也蛮般配的份上,他就不记这个仇了。
咬?言可第一个想到俞滕,会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扭头奔回卫生间,言可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尼玛!脖子上全是草莓!
俞滕,我饶不了你!
哀嚎过后,言可认命地走到衣柜前翻找能遮挡草莓的衣服,翻来翻去,竟然找不到一件。
囧,现在还是秋天,到哪儿找高领衣服穿?
“妈咪,你在找什么啊?”豆芽凑到言可身边,好奇地问。
“妈咪在找能套住脖子的东西。”顶着这么多草莓出去,她是找死。
“哦。”
“你一边玩去。”言可摆摆手,打发豆芽走开。“对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妈咪,今天,你又没得吃了。”豆芽同情地看向言可。
“没事没事。”饿肚子算什么,只要能找到遮挡草莓的东西,饿一天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妈咪,那个不是套在脖子上的么?”豆芽小手一指,那么个好东西放在那里,妈咪都看不到,真不知道妈咪的眼睛长那么大是干嘛用的。
顺着豆芽的手看去,一条淡蓝色丝巾摆在中间隔层,明显是女人的东西,俞滕怎么会有?还没来得及细想,豆芽已经把狼爪子覆上去。
“豆芽,那不是妈咪的,你不能乱动。”言可急忙出声阻拦,可是已经太晚了。
“妈咪,我知道。”豆芽用妈咪才不会有这么贵重东西的鄙夷眼神看言可。
“那你还拿。”言可习惯性地抬手,就要赏他一顿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