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强放慢脚步,言可也跟着放慢脚步,少说少错,多学多对。
走过红地毯,站上即将改变她人生的舞台,底下立刻鼓起热烈的掌声。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对哦,面前不是应该有一个新郎在等着自己么?
难道是逃婚了?逃,果断逃吧!娶一送一的买卖,能毫无芥蒂地接受的男人必然不是真男人。
然后,电梯门大开,那位传说中的真男人登场了……
我勒个去,怎么会是……他?老兄,结个婚而已,不用凑热闹吧?言可这才想起,昨天忘记还钱了。
当着这么多人跟她要赔偿款,他还真是……聪明呵!
杨斐推着俞滕,缓步朝小舞台走去。
轮椅上的俞滕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有唇轻抿,微微透露不耐。
紧张地握紧手里的花束,言可的心纠结成一团乱麻,昨天的场景历历在目。要不是身边站着言正强,她肯定拔腿就跑,丝毫不带犹豫。
杨斐推着轮椅慢慢走近,看清他胸前的那朵红花时,她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孽缘,绝对的孽缘,新郎怎么会是他?啊啊啊啊……
杨斐将俞滕送到舞台上,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悄声退出小舞台,在嘉宾席随意找个位置落座。
俞滕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只消一眼,言可就心虚了。幸好有一层薄薄的白纱挡在眼前,尽管很薄很薄,可聊胜于无。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俞滕淡然道,眼神饶有兴趣地打量言可。
言可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俞滕。反正不确定他这句话究竟是对她,还是对身旁的言正强说,保持缄默是最佳选择。
果然,言正强开口了。“没关系。”
言可差点泪了,他们确定是结婚而不是商务谈判么?
言正强将言可的手交给俞滕,公式化地说了句,我把言可交给你,以后要好好对她,就潇洒下场了。
俞滕抬眼,捏了捏手里的小手,朝言可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你啊。”
言可恶寒,想抽出手,又不合时宜,……悲剧了,她也不想是自己的啊。
这时,司仪拿起话筒,使出浑身解数一阵夸俞家家世背景,夸完接着吹捧言氏集团。
言可非常怀疑,这究竟是主持婚礼呢,还是拍马屁啊?
司仪结束滔滔不绝之后,终于将话题转到新娘新郎身上。
“有请新郎在这神圣的一刻给新娘戴上戒指。”
俞滕接过别人递上的戒指,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缓缓戴上言可的无名指。
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言可的心一阵拔凉拔凉。
“有请新娘在这神圣的一刻给新郎戴上戒指。”
由于俞滕坐着轮椅,言可只好弯下腰,胆颤心惊地给俞滕戴上戒指。
“以后的日子有意思了,是吧?结过婚的女人?”
俞滕特意咬重结过婚的女人几个字,听的言可一阵风中颤抖,看着言可的反应,俞滕满意地收回目光。
这种非常时期,言可非常庆幸,幸好底下坐的都是修养很高的上流社会人士;幸好,没有人起哄,说什么新郎吻新娘之类的话。
再然后,她的庆幸被一道天真,稚嫩地声音破碎了……
“为什么新娘不吻新郎呢?”
言可循声望去,差点泪流满面。她无辜地睁大双眼,她已经倒霉到代人出嫁。难道,还要倒霉到颠覆新郎吻新娘的戏码,主动吻新郎?
太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不忍睹了!
“小屁孩,不懂就别乱说话。”妈咪是他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碰他妈咪一根……一根那啥来着?嗯嘛,一根头发。
豆芽从花容怀里挣开,手脚并用爬上桌面,居高临下瞪着同一宴席的小女孩,表情称得上恶狠狠。
言可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儿子,太有老妈当年的风范了!
“哇……”小女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指着豆芽,委屈地噘起小嘴巴告状。“妈咪,爹地,他……他……他欺负我。”
小女孩大哭,底下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司仪镇定自若,在一片混乱中慢条斯理地宣布,礼成!
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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