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下。
薛蟠一脚正正的踩在了杯子上,本就不稳的身子直接向前趴去,双手反射性的向前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是贾琮早已经闪开,两个扶着他的小厮又被他甩在了后面,自然是什么都抓不到,噗通一声巨响,直接便摔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的太快,本来贾珍还在懊恼这薛蟠狗改不了吃屎,对着琮哥儿说话竟然也不尊不重,却没想到,眨眼之间,这人竟然已经摔在了地上。
惊讶之下,那两只被酒气熏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竟然奇迹般的被他瞪的圆了一些。
如果不是地上薛蟠的叫声太惨烈,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了神,“你们这些蠢材,还不赶紧将薛大爷给扶起来!”
贾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扶薛蟠,奈何他的小身板太过瘦小了些,酒也吃的有些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差点也跟着摔在那里,却还是没将人给扶起来。
抬头正好看见在旁边看戏的贾琮,张了张嘴,脸都憋红了,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正感觉心里憋屈的难受,转头的时候又看到那两个扶着薛蟠过来的小厮,一副想过来扶人又缩手缩脚的样子,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满腔火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你们两个是死人吗?薛大爷摔在这里竟不知道来扶一把,老爷我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啪啦啪啦就是一顿吼。
他这里骂的痛快,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气,两个小厮虽然心里感觉憋屈,但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缩手缩脚的上前去扶薛蟠。
薛蟠那里哎哎叫着被扶了起来,却是酒劲儿上涌,刚刚在旁边的位置上坐好,便抬手给了那两个小厮一人一个巴掌。
刚刚这人摔倒的时候,贾琮看戏看的倒是很开心,现在这出闹剧却实在是不感兴趣,直接又跟旁边的贾珍告辞。
贾珍好不容易将人给请来,实在是不想这么将人给放走。
他无意中得到了消息,贾琏那里新经手了点东西,轻轻松松便赚了一大笔,心里痒痒的也想分一杯羹,缠了贾琏那家伙好些日子,他死活不肯松口。
后来被他又是威胁又是哀求的,这才给他指了条路子,只让他来找琮哥儿,一开始贾珍还有些不信,只以为这是贾琏在推脱,便是听着贾琏赌咒发誓的话也是犹豫不决。
还是后来无意中知道,他大堂伯那里的实缺其实也是琮哥儿帮忙得的,这才对贾家的这位状元郎刮目相看起来,每每设宴都想将人给请了过,来套近乎。
却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却是正招人烦,还不如私底下请托一下来的有用。
贾琮这边不顾贾珍那张略显可怜巴巴的老脸,坚决辞了出来。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外面的温度要比里面低很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披风乖乖披上。
“三爷,还是樱桃姐姐细心,我们两个当时可没想到要给您拿披风出来。”
贾琮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最近已经放出了风声去,要给絮儿和樱桃两个挑一户好人家。
毕竟是他身边伺候了好多年的,不但贾府下面的这些奴才很多都动了心,便是外面清白的人家,也有好多人过来求娶。
贾琮倒是没有一定要给她们脱籍,做平民要比做奴才好之类的想法,好不好的还是要看人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这是又要给谁说好话,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所以这时候并不想搭理。
回到院子里刚刚洗漱过后,絮儿便端了盏冰糖燕窝出来,想来是听说他刚刚咳了两声才特意炖的。
“你们手脚倒是快!”贾琮虽然不大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却也不愿浪费两人的心意,快速的几口吃掉,用清茶漱了口。
“三爷这可是夸错我们了,燕窝炖起来可没这么快,这是我们去大食堂吩咐的时候,正好见到姑娘房里的司琪去取燕窝,听了我们的话,便做主将姑娘的那份儿让了出来。”
“喔。”贾琮想了想,“不好白占了姐姐的东西,你们将我桌子上新拿回来的小镜子和配套的小梳子给姐姐送过去。”
“三爷让我们这么送过去,姑娘那里没的又多想。”
“樱桃姐姐这倒说的是,不过也没什么紧要的,姐姐问起来便说这东西本来就是特意给她准备的,我一个男子要这可以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本来就没什么用处。”
樱桃听了他的话,也不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拿着东西便向着迎春的院子走去,只留了絮儿和几个小丫头给贾琮在一边整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