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旁边看着东家一脸失落的样子,只是给贾琮递了个眼色,自己便施施然的去睡觉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教书先生还是少掺合主家这些事情为妙。
这个事情,贾琮也没什么办法,要说立马冷了薛家,那在外人看来却是有些不念亲戚情分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孤儿寡母,天然便站在了情理的一边。
要说跟他们家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相处,但因为知道了他们的为人,心里面自然的便有些介意。
这天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索性那薛家是二房那边的亲戚,即使关联着自家这边,也牵扯不大,当下换上了笑模样,对着自家老爹道:“爹爹有什么好烦闷的,人家姓薛又不姓贾,求人也只是求的二叔,跟爹爹又有什么关系呢?”
贾赦拿着鸡翅膀的手顿了顿,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儿,这才放佛想明白了一样,拿手拍了拍大腿,对着自家儿子笑道:“我儿说的很是,这关你老子我什么事情呢?好赖都是跟二房那里更近一些罢了。”
这么想着,心气儿一下子便顺了起来,手里的鸡翅膀也越发的鲜美了,又让人打来了二两小酒,拉着儿子闹着让他陪着喝几盅。
贾琮有些无奈,自家老爹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哪里有当爹的让七八岁的儿子陪着喝酒的,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对着老爹的那张笑脸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让人拿了最淡的桃花酿,在这两岸落英缤纷的地方喝着这种酒,吃着最鲜美的河鲜,到真的是有些意境。
不过,也只是喝了两杯就停杯再不肯多进,贾赦那里吃饱喝足,又正赶上午睡的时间,感觉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被贾琮劝着在甲板上来回的走了几圈,消了消食,便回转船舱去睡午觉了。
贾琮却舍不得这片美景,让人将桌椅画具都搬了出来,在船头那里拿了纸笔慢慢的左一笔又一笔描画,一会儿的功夫,一幅山水图卷便被粗粗的勾勒了出来。
黛玉和惜春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也不打扰他,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等贾琮再次回神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不只黛玉惜春两姐妹守在旁边,便是贾赦和乔先生也正对坐在不远处的甲板上看江景。
只是恐怕打搅了他,所以大家都没有出声。
这时见他停了笔,几人便都围了过来。
看着这么幅画,几人的感受却是各有不同,贾赦是个心宽的,让他辨个真伪没问题,但是要他领略画中的意境却是难为他了,所以,只是在那里夸赞儿子画的好,却没有第二句话了。
黛玉和惜春虽也觉得好看,但眼中不知道为什么,泪珠却是不断的滚了下来。
乔先生瞅了半天,却是叹了口气,语气中颇见欣慰,“琮哥儿如此,在画之一道上便算有些小成了!”
黛玉和惜春听到这话,却已经顾不得哭泣了,只将脑袋转向乔先生道:“还请先生给我们姊妹解惑!”
乔先生摆了摆手,“说实话,这画的技法也只是一般。”
黛玉几人都点头,她们虽然没学多久,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但是这画的好坏,技法却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里面的意境,这幅画虽然画的是桃花盛开时的烂漫景色,本应该让人心情愉悦的。
但是琮哥儿胆子大,又不落俗套,将桃花粉嫩的色彩,特意渲染上了几分浓艳,如此一改,不但没有艳俗的感觉,反而让人想到了夕阳落幕前的最后一抹余晖,好像倾尽生命才能够展示出来的绚丽,透过这些,甚至能够看到繁华落尽后的凄凉!”
说着向贾琮的方向竖了竖大拇指,他这个徒弟真的是有天分,这才将将八岁,就已经有此成就,说句妖孽也不为过了!
黛玉和惜春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刚刚为什么看到这幅画心里会难过了,竟然是这个原因?!
心里有些羡慕,但看着琮哥儿的年纪,却也将心里小女儿家的那种好胜心给勾了起来,此后学画倒是更加上心了。
由京城南下,要先到扬州,再转道去金陵,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是对于他们这一行人来说,却是正合适。
先去扬州将黛玉送回家,之后他们的行程便能够随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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