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理方式仍然没给出个定论。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提了出来,那么最后的结果就要全看皇帝那里的意思了。
关于这点,便是那些阁老也没有什么发言权,毕竟阁老属于文官,文官跟勋贵根本就是两个团体,这个时候主张收回,无疑会得罪很多人,这些老狐狸可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是为勋贵说话也不行,说的多了,如果让皇帝那里认定了他们已经跟勋贵连成了一片,那更是倒霉。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一句万金油似的话,“全凭陛下做主!”这总不会错的。
有了这么一句,没站队没牵扯的文官下了朝之后,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那些站了队或者牵涉其中拔不出来的,却不得不跟那些勋贵一样,下了朝到办公衙门里象征性的晃荡了一圈之后,便找了个理由回了家,然后一顶小轿从侧门出去......
琮哥儿今天要伴驾,不能够提前回去,一直到出了宫,看着前来接他的徒睻,忍不住小声抱怨,“陛下的口风可真紧,一天下来,愣是一点儿没漏。”
徒睻笑着给他递了个手炉,傍晚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嘴里回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
那倒是,这位皇帝陛下从来都不是正常人,除了处理国事和对着徒睻这个弟弟外,甚至连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淡淡的。
舒服的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脑子里却还是不断回想着今□□上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虞,比起陛下雷霆之怒之后,自己要受到的打击报复,他其实还是更想让那些混球都能够感受到切肤之痛。
不过,现在想再仔细想想,却已经明白了,在解决掉茜香国和几位王爷之前,陛下那里跟本就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对着这些勋贵动手,甚至很可能会因为想防止太上皇那里的小动作,而选择暂时施恩安抚他们。
哼哼,可是以当今那脾气,这断保护时限一过......
虽然知道那些人早晚要倒霉,但是心里莫名的还是不舒服。
徒睻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不会放任他在那种情绪里,只得转移话题道,“你上次说的统一纪年的事情,礼部和钦天监已经整理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琮哥儿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喔,那今年被排到多少年?怎么在御书房的时候没听说?”
“这消息是我偶然听礼部的人说了之后,去问了礼部尚书之后才知道的,折子刚刚上去,又不是多紧急的事情,皇兄很可能还没来得及看呢。按照秦始皇元年为皇历元年算,今年正好是一千二百二十八年。”
琮哥儿暗自算了算,他猜的没错,现在在他原来的历史上果然是宋朝的真宗年间。
这么想着便感觉有些得意,现在统一纪年的皇历已经出来,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公元纪年了吧?
而且,潜移默化的让周边的小国也都采用这种纪年方式,不但对以后的历史记录有好处,也更能加深他们对宗主国的认同感。
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感觉心情更好了一些,一直到了王府,也再没碰到什么糟心事,不过,心里惦记着老爹的事情,陪着徒睻用了晚饭之后,便张罗着要回府。
徒睻现在很不想让他回去面对贾家那一屋子糟心的人,但看着实在是留不住,脸色便也有些不好。
平时还真没感觉到,但是这样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便真切的感受到了,在琮哥儿的心目中,自己绝对没有他那个老爹重要。
吃未来岳父的醋?想想都让人心塞......
有时甚至恨不得琮哥儿是个姑娘家才好,女大避父,就不会如现在这样同贾赦关系那么好了。
而且,他娶进门之后更是只能围着他一个人转,如果真是那样做梦都能笑醒,但也只能做做梦了,他心里很明白,如果琮哥儿真的是个姑娘家,两个人甚至连见面都不可能,想想这辈子将永远的错失这个人,心里便像是被挖了一个洞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就喜欢现在琮哥儿的样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说话做事虽然不是滴水不漏,但奇思妙想总是不断。
看其行事作风明明是很想找个高个子挡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好低调做人的,殊不知他的所谓低调在他和皇兄的心里也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偏他和皇兄也心甘情愿的陪他玩儿,连带着那满朝的文武也只得或真或假的配合。
不过,经此事之后,估计那些老狐狸对他心思要开始转变了。
本来从琮哥儿的经文策论上便可以看的出来他的智慧谋略,无奈年纪太小,又不知道是不是个只能纸上谈兵的,那些人自然只重其文不重其人,毕竟琮哥儿的某些事迹并没有公之于众,只是在几个人之间流传着。
现在却不同了,那封折子一上,有眼光的人自然能够看的出来他的魄力,而且有了这个铺垫,等于是将贾府划出了整个勋贵圈子。
以今上的脾气,终其一朝,恐怕对贾琮的宠信甚至会多过那两个从他做皇子的时候便追随他的勋贵世家了。
压上一家一族的前程在此,但这份胆量以及能够得到其父兄支持的这份手段,都不是众人能够小觑的。
这些人在肚子里饶了个七拐八弯,殊不知人家贾家除了二房以及老太太那里闹腾了一下之外,贾赦贾琏父子根本就没将此事当回事。
不是因为胸有成竹,而是因为无知!
这两个人根本就没闹明白那两封折子尤其是还勋田勋宅的折子到底会产生多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