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金元楼位于a市的市中心,是一栋有年代,有背景的酒楼。在改革开放初期,它就是第一批在a市矗立起来的酒楼。现在这里几乎是达官贵人和有身份的人出入地了。我们小老百姓,这辈子能在这里当主客的,就只能像结婚这种砸钱的时候而已。其他时候,根本就舍不得到这里来吃饭。
我们两朝着金元楼那边走去,不过很明显是我拉着他走的。只是在我们踏上金元楼的台阶的时候,他突然一闪身,往另一头走去,还要拉低着帽子。看到他的表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明白了他这是看到熟人了。
那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还真有点心虚。
一边朝里走去,一边给爷爷打着电话,询问地址。然后在服务生的领路下,走进了那间位于四楼的包厢。
包厢不大,装修得古香古色的。在窗前的圆桌上,一个老军人和爷爷正在喝着茶,小钟就站在爷爷身后,笑着说着话。
看到我进来了,三个人都看向了我。爷爷还是笑眯眯地说道:“四一过来了。来来,别害怕,就我们这么两三个人。过来坐。”
我调整一下表情,走了过去,坐在了爷爷身旁。
爷爷先问了一下我妈的情况,我也照实说了。爷爷问我需不需要帮垫点医疗费,我赶紧说道:“不用了,我妈是有医保的。而且是工伤,工厂那边应该有赔偿的。谢谢爷爷了。”
说了十几分钟,小钟也给我倒上了茶,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了。
爷爷说道:“四一,今天叫你这个年轻人出来陪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为难你了。谭政委就是想问一下海城的一些情况。”
我看向了那个谭政委,他四十多五十岁的样子,是前天三个老军人里最年轻的那个。他朝着我点点头,问道:“唉~如果那时候你跟海城是已经登记了的话,就能给你争取一个军嫂的名号,以后工作安排什么的也容易点。”
爷爷摇摇头:“算了,年轻人嘛。我们家素云守着孩子一辈子没嫁,难道还要陈四一跟着受苦?她以后该嫁谁就嫁谁去。”
谭政委笑着点点头:“那你有海城出事之后,有没有收到过他的什么东西吗?”
他的问题一出,我就看向了爷爷。当初我在苏家拿走了那份寄给苏海城的包裹这个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却让谭政委再次问到,那就是说爷爷之前并没有说关于那个包裹的事情。
我的沉默让谭政委有些着急了:“有收过就说有,没有就没有。这有什么来想的?”
我咬咬唇,别开脸,没好气地说道:“海城出事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那时候,我是大着肚子找不到苏海城,不得已才找到苏家去问爷爷,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就是在那,才知道海城已经出事了的。别说他的东西了,我连他的消息都没有!”
我的语气比较硬,一时间让那老军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顿了一会之后,我继续说道:“海城的尸体呢?骨灰呢?我连看都不能看一眼!”说着,我就哭了起来,“他的遗物,我什么也没有,就肚子里的这个了。真不知道,你们还想找我问什么?”
谭政委低下头,喝着茶:“海城出事,我们也不希望看到。不过四一啊,你真的没有收到什么包裹或者礼物?”
“我们……我们就见过几次,他什么也没有送给我啊!”我坚持着。而在我的心里,我也明白了他再问的是那把钥匙!“人家跟我一样年纪的,都打扮漂亮出去玩,我就挺着大肚子,给一个死人生孩子。我……呜呜……”
我哭了,这种时候,不哭,我玩心计估计也玩不过谭政委,那就只能用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