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想当年,这可是苏宜然的最终梦想。
如今,她不愁吃喝,更不愁睡觉。尤其是,经过灵泉的改造和天香红药的成熟,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种变化,很明显,尤其是对待外界事物的敏感程度,已经上升到了细微之处入眼来的境界。
她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身边的床位,云长泽早已经不在了。外面的阳光像是透明了一般,照耀在她身上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时候,她深深呼吸了几口,走到客厅里,云长泽已经做好了饭,想来,云长泽怕是觉得她累了,才做好饭之后送温年上学去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
苏宜然喜滋滋地坐下吃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按理说,她家的门铃基本上不响的,除了每周六钟点工阿姨来定时打扫之外,很少有人过来。
尤其是这个时候。
苏宜然有些狐疑地走出门,看到门口的三个人的时候,她突然皱紧了眉头。
他们怎么来了?
还这么气势汹汹的!
看到那名义上的父亲,苏宜然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转过头看到名义上的母亲时,心中的怒火像是沸腾了一般,只想狠狠地甩过几巴掌。
苏宜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从来都没想过,从十八岁穿到二十八岁,她的性格野蛮了这么多。有些东西,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现在,她竟然真的想做。
“父亲。”苏宜然冷冷地看着栅栏门外的三个人,“这么早,吃饭了吗?”她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你父亲。”一声爆吼将苏宜然吓了一跳,她皱眉,看着苏欣然幸灾乐祸的脸,心中的怒火更盛。
想起已经死去的母亲和奶奶,苏宜然在心里对自己说,淡定,一定要淡定!
她打开门,看着苏欣然挺着高傲的头走进来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些一丝悲哀,若是没有记错,苏欣然现在已经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她没有嫁出去不说,竟然还像小时候那般依赖父母的宠溺。
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任凭名义上的父母亲和姐姐走进客厅里,她将门关上,对着阳光吸了一口气,心中一直对自己说着,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苏震点了一支烟,看着周围的摆设,又看着自己有些寒酸的衣着,大女儿说的话又浮现在心头,他看着苏宜然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连茶水和水果都不给端,心里的落差和不平全都变成了怒火。
“逆子!”苏震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苏宜然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大嘴巴。
只听得啪一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苏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转向苏宜然已经变通红通红的双脸,有些不敢相信,刚刚,他竟然用了那么大的力道。
他常年在工地上干活,早已经练就了一双铁手,刚才那一巴掌又用了极大的力道,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麻,有些颤抖。
“呵呵,这就是您的见面礼吗?”苏宜然冷冷一笑,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心中掩饰不住失望。
还记得奶奶死后,她经过自己的努力学习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只是高昂的学费令她负担不起,虽然有学校的奖学金和她勤工俭学挣来的钱,但还差一些。
那个时候,她硬着头皮来到父亲家里,还没开口便结结实实地挨了父亲一巴掌,她硬是不流泪,只是怒视着他。
那个时候的父亲还很年轻,力道比现在要大。
那个时候,那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对着她破口大骂,还受到那个女人的怂恿,硬生生将她打出家门。
记得,那天下着雨。
夏天的雨,总是那么及时。
冰冷的雨珠哗啦啦地飘在头顶上,她穿着破旧的凉鞋,短袖短裙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还记得,那日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像是她的呜咽。
那天,她依然没有哭,而是选择了一个能避雨的角落,捱过了狂风暴雨,她接连发烧了两天。
那两天,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若不是柳柳找不到出门寻找她,恐怕她早已经死在了那个破旧的大桥下。
生与死,不过一念之间。
从高烧中醒来的苏宜然足足沉默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她开始拼命打工,一人干三分活,最终在开学来临之际凑够了所有的学费。
想到那些不堪的过往,她抬起头,冲着天空微微一笑。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时候,苏宜然竟然感觉到彻骨的冰冷,就像那一日,她发着高烧,无助地蜷缩在大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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