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兮还沉浸在梦幻般的想像里,一阵潮湿的含着薄荷草和柠檬味的香气直扑心肺,他下意识地转身去看,重重水雾之中,芬芳秀雅的白色连花瓣的衣裙下,素裹着玲珑有致的年轻身体,黑黝却健康红润的肌肤如盈玉似地闪着动人的光亮,乌黑湿漉的披肩长发垂在胸前。
景兮呛下一口闷热的空气,心里说,这野丫头发育的还不赖。
薜梨不习惯这身衣服,这还像她吗?她应该蹲在田间除草喷农药,应该背着竹篓满山遍野地寻蘑菇,记忆里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那种清凉活泼从来不属于她。
“难看吗?”虽然已经反复照过镜子,但是她在心里仍然觉得自己不配这身衣服。
景兮难得地没有骂她,只是浮上一抹古怪表情,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才不会去夸奖她,虽然有一个挺漂亮的姐姐应该是一件好事。
薜梨没得到景兮的回应,心想,不至于丑吧!她和景兮长得这么像,景兮可以漂亮,她为什么不可以,除了黑了点,她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啊!
暑假很快就要过去,又要回到学校里,总是有那么一丝惆怅,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
哎,还是趁最后几天去玩一玩,升初三了,任务更加重了,真不想上学呀。
景兮这样想着,手已经开始拨电话——喂,在哪呢?哦,不用来接,我打车去。
脱掉穿了一整个暑假的T恤,他换上一件淡粉带细纹的衬衫,裤子也由短的休闲款换成长的修身牛仔。
经由薜梨旁边走过,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也许应该带她去,至少这样可以让她快速溶入这个城市。
“你去玩吗?”
薜梨翻着厚厚的字典,正在背古文,大概是沉浸在伟大大的古代文学历史里,她幽幽抬头,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景兮木鸡似的呆了两秒,便扑哧地笑出声来,他道:“我不是何年,更不用喝酒问青天。”
薜梨这才回个神来,脸上泛起两片可疑的绯红,无力地辩解道:“我背书呢!”
景兮还是笑,下巴处的笑窝不停地跳跃着,“喂,到底要不要去啊!”
薜梨的思绪有片刻地停滞,景兮笑起来的样子还和幼时一样,那个小窝窝曾经是她最中意的玩具,记得她拿过竹筷子和小铅笔去掇,最后惹得景兮哇哇大哭,发誓说再也不理她了,这些她还记得,景兮那时才四岁,应该没有印象吧!
景兮终于发现了薜梨的花痴表情,他眨眨眼,用一贯调笑的语气道:“看帅哥看傻啦?”
“你说什么?”终于踩到尾巴了,薜梨发怒的挥起拳头,这个景兮还不是一般的自恋啊!
打闹中两人出门,粉的景兮和白的薜梨,自然成为街景之一,总有人回头送上粘粘腻腻的眼神,让他们觉得自己成为电影中的主角。
为了乘出租还是公交,两人又起了争执,景兮的观点是他穿得这样帅,上公交肯定会被非礼,薜梨就骂他懦夫、自恋狂,然后景兮只好说她的白裙子可是花了好几百块呢,若是在公交上被弄脏弄坏了,就更不划算,薜梨这才摸摸身上细腻柔软的裙子,也动摇了。
地城是这个城市最具代表性的夜总会,无论是规模还是人气,它都是数一数二的,想来,这个城市没有人不知晓它,并且有一大半的人光临过它,甚至有些人拿它当家,游荡在它的腹中便可以永远不用面对现实。
景兮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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