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是祸从天降,看周围人躲避的架势就知道,这个人来找麻烦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身上有种奇异的力量波动,好像是魔术师……
夏目也探头看了一眼,神态怜悯,“连三流的尾巴都摸不到,还敢在这里横行。”
说话间,男人一脚踹开了旅店的门,夫妇两个吓了一跳,一见是这个惹不起的煞星,顿时把早就准备好的钱拿出来,心疼的环视店里的摆设。
每次这个人一来,总要被砸一次,这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每一个小挂件都是心血,这么毁了实在可惜。
男人趾高气昂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绿宝石,成色驳杂,却足够唬住一群普通人,他特地吟唱了一段夸张的咒语,宝石发出莹莹绿光,在老夫妇惊恐的目光中,房间里狂风大作,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地毯的一角已经被掀起,玻璃杯摇摇欲坠。
男人愈发高昂着头,哼笑,“这个月的时间到了!快点把钱……”
“只不过是无能之辈,凭借拙劣的魔术恐吓普通人,真是面目可憎。”低沉磁性的嗓音完全有那种让人耳朵怀孕的效果,其中掺杂着嘲讽的笑意,但似乎因为主人的心情不错,言辞算不上诛心。男人气得发抖,愤怒的寻找声音的主人,然后他顿住了,一瞬间竟有些畏缩。
无他,这个人的气势太强,容貌太盛,坐在简陋的旅店里吃着平民的饭菜,却有一种异常的高贵之感,眼下一片ok绷似乎在掩盖什么,琥珀色的眼眸甚至并没有看向他,专注的视线只落在那个埋头苦吃的孩子身上。
内心天人交战片刻,男人还是色厉内荏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请住口,我无意知道一只吠叫的狂犬的名字。”迪卢木多替夏目把烤面包撕碎,放在炖菜边上,又倒了一杯水准备好,这才施施然看向男人,“那么,有何见教?”
“你!!!”男人脖颈上青筋暴起,他握着宝石向前几步,老妇人惊慌的想打个圆场,还没等她走出来,就被迪卢木多拦住了。
枪兵的语气很温和,“如果您不介意,请把一切交给我们。”
“可是孩子,他是魔术师啊,会魔法的!”老妇人一脸忧色,扶着迪卢木多的手臂,“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惹不起啊……还是道个歉,我来帮你们说几句好话。”
老妇人希冀的看着迪卢木多,希望他能服个软,却见这个俊美的青年缓缓的露出了微笑。
“魔术师?魔法?”他低声笑了,见夏目已经放下刀叉,突然起了些孩子气的炫耀心理,毫无征兆的拉开椅子,在夏目面前单膝跪地,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一派崇敬仰慕。
“真正的魔术师,应该是吾之r才对!”
夏目:……我只是想安静的吃个饭qaq
虽然心里在掉落弹幕,夏目还是很配合的站起身,低垂眼帘,一下就从安静乖巧变成了贵气凛冽,他抚了抚袖口的褶皱,一身休闲装遮掩不了他身上强大的气场,牵起一丝微笑,他故作无奈又纡尊降贵的点了点头。
“本来只想安静的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的,迪卢木多总是那么直率。”像是在纵容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夏目眸中含笑,伸手摸了摸枪兵的发顶。枪兵前额的呆毛晃悠一下,知道夏目是在演戏,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忍不住眷恋他指尖温暖的触感。
于是他看那个男人就有点顺眼了。
男人虽然在此地横行,却也知道自己的魔术水平,眼见一个孩子的气场如此高深莫测,心里不由得有点打鼓,硬着头皮想说什么,就见夏目指尖翻转出一片亮丽的银白色。
纯银的丝线如同有生命力一般,编织,缠绕,勾勒出尖利的鸟喙和玲珑的飞翼,完全由纯银丝线构成的炼金飞鸟拥有一具镂空的身体,一双眼却顾盼有神,闪烁着机智与狡黠。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术,强大,炫目,远不是他这样的半吊子能比的。
男人握紧绿宝石,神情有些仓皇,他想就此退缩,又拉不下脸面,想要放手一战,又怕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纠结良久,一咬牙,拿出了压箱底的红宝石。
“别想吓我!只是障眼法而已!街头魔术的把戏!”
宝石的红光让他感到莫大的安慰,这是他从自己的导师那里盗窃出来的,因为这个,他的导师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师门,实在是小气!
他在心里忿忿不平,再看看年幼却天赋卓绝的夏目,眼里的妒恨难以掩饰。
然后银丝鸟就愤怒的扑上去糊了他一脸,这是能感应恶意的炼金道具,如此赤-裸裸的恶意让它立刻就展开了攻击,夏目没有阻止,因为他看到枪兵已经连红蔷薇都拿出来了。
花纹缠绕的赤红□□一出现在旅店里,就引起了骚动,这是足以致命的武器,枪尖上还有宽阔的用来放血的血槽,肆无忌惮的显示着这件武器可怕的威力!
“吾之r,不是你这种人能够心生妒忌的。”□□带着破风声停在男人两眼之间,枪兵脸色冰冷,高大的身躯形成了阴影投在男人身上,琥珀色的眼眸中却并没有如往日那般的杀意。
也许是因为之前被娱乐过了吧,迪卢木多现在并不想在这里出人命。
银丝鸟飞回来落在夏目的手腕,余怒未消,反复在爪子上摩擦尖喙,虎视眈眈的盯着作死的男人,颇有些遗憾地看着枪兵一枪将那个人扫出去,凭借自己非人类的超高速度,在落地之前又给他补了一下,行动间很得夏目真传。
索菲亚莉家的嫡子:……混蛋举身赴清池什么的最讨厌了!(╯‵□′)╯︵┻━┻
夏目淡然的围观迪卢木多吊打三流魔术师,掏出一个随身的小本子认真的记录。
【某年月日,迪卢木多黑化修正第一步,目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