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失恋的时候,习惯性戴上一副亮丽的墨镜,蒙住脸,他们不想在街上被人认出来,因为,他们觉得每一个人都看了他分手时的直播,他们习惯性用脆弱包裹自己,与陌生人保持觉得安全的距离,朋友则闭口不谈。当然,也会在无法承受的时候,去海边大喊大叫,或者找个陌生人或者闺蜜死党,把憋屈绞痛的苦水一股脑儿倾泻出来,无论哭得多么凄惨,都毫无保留,直到对方真心的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风雨后总会有彩虹的话。
为什么感觉自己是个失恋的人,叶子也说不清,一上午在汀水街走来走去,掏出在小卖部买的万宝路,抽出一根,放在嘴里,用鲨鱼牌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不适的咳嗽起来,抽完第二口,便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她想起风一平时的说的话,烟是落寞人的附属品,选择抽它,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举动,我不想你抽,不想你干净的脸庞,有所污染。当然,她明白这只是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说的后半句,她同意。
风一说他最进喜欢上听少少卿的歌,她曾在音像店看过他第一张专辑的封面,一个短发男生,身前几片绯红的枫叶妖娆的飘舞定格,眼神迷离。
他说他迟早会大红大紫,他唱得很好。想到这,叶子踮了踮高跟鞋,看苹果手机店玻璃里打扮妖娆的自己,红色高跟鞋,锋利的烟熏妆,露肩五颜六色花纹T恤,蓝白相间超短裤。她想扇她一巴掌,说,你为什么这样打扮,少女应该矜持,你这算什么,人体艺术吗?不过,来来往往穿着更加露更加大胆的女人却让她不由自主的自嘲起来,这什么时代了,你还闷得矜持,但,转念一想,打扮得疯狂不疯狂,不是决定快乐伤感的原因,靠的是对生活,真诚的态度。
如果我嫁一个有钱人,过丰衣足食的生活,穿金戴银,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招摇过市,去高档餐厅吃饭,和达官显贵高谈阔论,开宝马,骑汗血马,把那些爱搞暗昧的男人耍得晕头转向,坐上私人飞机,畅游世界各地,这样,算不算华而不实。说完,叶子投来探询的目光,并挠了挠右脑勺蓬松的头发。
我扯了扯衣袖,抬头看了看天,说,只要你能幸福,我没什么可说的,处在这样时期的社会,你没法拒绝光鲜亮丽,不仅仅指外表,你希望弹一首好的钢琴,在大剧院酣畅淋漓的演奏肖邦的圆舞曲,技惊四座,赢得阵阵喝彩掌声。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时代,我们都有理想,无论贫穷富有,几乎孜孜不倦的努力,但,有时候,现实差强人意,你不得不打退堂鼓,然后默默无闻一辈子,也有许多人像电视、杂志、广播电台、报纸、网络描述的——坚忍不拔,一点一滴,不打退堂鼓,直到硕果累累。但还是有失败的可能性,所以,一个人的成功与失败,并不重要,只要脚踏实地一步一脚印的走过,蹚过,就没什么遗憾的,何况爱情。
现在的我,说不上多爱一个人,拥有的是寂静深夜睡在床上头脑放空的遐想,我今年十六岁,再过一阵子,雪花絮絮漂落,直到年的钟声幽暗的响起,我便大了一岁,可能不再和你整天整夜在明亮的灯光下不知疲倦的发射五光十色的激光,跨越城堡,骑马射箭,过五关斩六将,然后早晨在路边的小吃部喝上一杯豆浆,吃上一根油条,说很多不伦不类的话。那时的我,应该多了份庄重、成熟、冷静,不再嘻嘻哈哈,滔滔不绝,不快乐的时候,也不会颤巍巍,像散了架的木偶。我走到叶子身边,转头看了看她,然后,摇了摇脖子。
但,我还是会爱上一个男人,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我希望,他才华横溢,财源旺盛,英俊潇洒,但,说实在话,还是有些看不惯这些人的,一个人,无论身体再健康,只是百年左右,没必要,心机重重,把自己和别人搞得像戴着面具走路的纸片人,虽然,清纯来素描爱情,太过伪劣,但,真实一点吧,真切一点,不然,即使得到,也不会心潮澎湃,也许,是藏在某个角落擦拭悲哀的泪水。
少少卿最近发的一首歌,很好听,听了好多遍,唱的是一个女人对深爱的男人移情别恋后痛苦不堪的悲伤。
叫什么?
《灰色》。
而我,开始害怕失去,两个亲近的女人都有了彼此的生活态度,且愈发成熟,某一个寂静的夏天午后,或者大雨滂沱的深夜,或安安静静的清晨,她们其中一人,或两人,对我说些缅怀的话,然后,绝尘而去,让我一个人唱《暖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过活,一个人看电影,或者一个人死去。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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