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辩不出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附近同学目光闪烁,那就是爱投机取巧,论人事非的主儿,都想看她热闹呢。
她不是演员,没谁规定要配合演戏,给人当话题,干脆利落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另一个方向,错开与与严少碰面的可能。
是不是也学小巫婆叫外卖?
项青悠叹息了一把,只要在校园里走难免会碰面,那是无可奈何的;学校食堂只有两个,一天两餐吃饭也难碰面,如果叫外卖的话,那碰面的机会便少了几成。
婃本来也想走人,项二货这么一来那是正合心意,优雅的丢开筷子,一边走一边拿纸巾抹嘴角。
两姑娘说走就走,潇洒随意,留给大家一个背影。
走……了?
男女生们满心不甘,主角走了,还看什么戏?看向严少的目光更加的同情,以前项同学不想搭理严少,现在严少快落魄了,人家更加不待见他了。
她……她…竟避如毒蝎?
严煜看到相携而去的两女背影,掩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特意回学校,一来想修满学业,二来也想最后努力一回,取得项女生的青睐,从而让她请出她认识的那位好友来救严家,现在那女生根本连面都不想见,又浪费了他今天特意来餐厅的时机。
哼,今天不碰面,还有晚上,还有明天后天,他就不信她们能一直避开!
抑去不甘,严少从容走向餐厅卖菜的窗口,就好似他真的是来吃饭的,而不是为某些人而来。
男女生们眼神怪异,是他们想差了,严少是来吃饭的?
婃和项姑娘俩麻溜儿的离开餐厅,冬天马上要来临,沪城也越来越冷,两人把手藏好,不怕敢吹风,吹凉风会长冻疮,对学生而言手长冻疮是件非常糟心的事儿。
“婃,我考虑晚上叫外卖。”走了好一阵,附近没什么人,项青悠气闷的咕嚷。
“同意。”婃无条件支持,天天见到讨厌鬼实在太影响心情。
“要不要也学姓曲的家伙一样来个订一周或者几天?也许会便宜点。”她觉得如果订餐数量多,也许能给打个折什么的,节约点银子。
小巫婆那货是财主婆婆,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特别交待她说吃的喝的穿的不能省,该花的得花,如果她的手里的银子不够,再给转帐。
有个富有的基友,真是幸福啊。
“这个可以,订个十天半个月妥妥的省心。”
两姑娘相似而笑,叫外卖什么的最有爱了,可以缩在宿舍里不用见乱七八糟的人和物,又暖和又舒适。
两人一拍即合,可不知苦了某位大少,天天去两个餐厅跑,天天跑空,以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男女生们的反面教材。
燕京的天还是很晴朗的,令人不太舒服的是雾霾更浓郁,也越来越往地面欺压,颇有泰山压顶之势。
到傍晚时分,整个天地间昏昏漠漠,让人感觉有几分压抑,唯有夜色降临,到处漆黑一片才让人觉得更心安。
曲七月坐在班级教室里当乖宝宝,班级每周一傍晚在班级集合是不变的规定,辅导员会来训话,呃,是交待一些事,或者询问学生们的情况。
本周的说的是下周要开校冬运会,文辅导特意来做做动员讲话,鼓励大家踊跃报名。
辅导员前者离开,曲七月二话不说,后脚也跟着走人。
“唉,曲同学,你等等。”小女生拔脚就走,后面有人急喊。
同学们微愣,于同学又想干吗?
曲小巫女转身,两手还抄在衣兜里,淡定的跟一抹轻风似的随意,清凌凌的目光注视着喊自己的女生:“有事?”
那语气,跟每天早上覆盖燕京大地的白霜似的,清冷,冻凉。
“曲同学,我们班就两女生,我跑四百米长跑和百米跨栏,余下百米短跑交给你,这是班级需要,你不会拒绝吧?”
于朝露理直气壮的分摊任务,一副大家都为集体做贡献,你拒绝你就是自私的表情。
男生齐齐抽了一口气,于同学又找曲同学麻烦,辅导员都交待曲同学有伤在身不宜运动,于同学哪根筋不对竟逼曲同学去参加比赛?
还不容男生们打圆场,传来一道锵铿有力,寒意彻骨的声音:“谁敢逼迫她参加短跑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