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妖怪歪歪嘴,人类姐姐有很强的起床气,初醒总是迷迷糊糊,需要好长一阵的冷却时间。
“小妖怪?”
睁着眼瞅好一会子,原本处于空茫时段的曲七月,大脑总算清醒,认出小妖怪,乐不可支的呲呲牙。
“姐姐,你清醒啦。”小妖怪跳到被面,伸出小手扶人起床,他个子小,力气不小,轻轻用力一抬把小姑娘给扶着坐直身。
他再一跳,跳到姐姐的肩膀上站着。
头脑清醒,举目四顾,曲七月无力的叹气,好吧,又回到煞星的狼窝来了。
“小妖怪,今天几号?”
“16号的下午,快黄昏了哦,煞星15号晚上回燕京的,你睡了一夜两个白天啦,金童玉童去地府办事去了,说可能会要三几天才回来,让我白天过来守着姐姐,他们说晚上有煞星在,姐姐不会危险。姐姐腰上有伤,不要剧烈运动。”
小妖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两小童的去向。
抽,曲小巫女嘴抽眼抽肌肉一齐抽蓄,小式神们竟然竟背着她跑地府去了,有啥好事儿?指望煞大叔保护?得了吧,煞星不压榨劳动力就谢天谢地了,想指望他保护她,甭想了,洗洗睡吧。
想到伤,摸摸腰,到处麻麻的,隐隐作痛,还粘粘的很不舒服,当时便仰天无语泪流啊,伤,伤,伤,小巫女好像跟伤有缘,从六月底遇上煞大叔之后至今便一直带着伤,啊啊啊,人生木有希望了!
真的,如果不能与煞大叔撇清关系,以后煞星隔三差五的拎她出任务,她也少不得三五不时的受伤,说不定从此陷于反复受伤的生活中无法脱离。
嗷,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那样的痛苦生活!
仰天咆哮一回,再低头,瞅瞅身上的衣服,睡衣,她能问问是谁帮换的么?
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四下找背包,包搁在床头,还鼓鼓的,赶紧抓过来清点物品,还好,没人翻动,衣服和东西全部没乱。
找出手机,开机,时间才五点十分,而当爪机搜索到信号,各种声音响个不停,瞄几眼,曲七月吓了一大跳,哎哟,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
查看电话,家里的、项大小姐的、猴哥的、小顾先生的,信息则全是死党和小顾先生、猴哥发来的。
快速的回了几条信息发出去报平安,再拨通一个号码。
曲家
罗奶奶刚接回从幼儿园放学的曲子荣,脚才踏进屋便听到手机声响,曲子荣连书包也没放,撒欢式的跑去找手机,在柜头里找到它,看到来电显示,快乐的大叫:“奶奶,是姐姐是姐姐!”
小包子人小,知道的可不小,一岁零二个月开始跟姐姐学认字,很多字不会写,却能把所有亲戚的称呼认全,还背熟了家里奶奶和姐姐、外婆几人的手机号码,也会自己打电话。
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白嫩嫩的小手按下接听健:“姐姐,我是你可爱弟弟小荣荣,你好不好呀?我和奶奶很想你,你有没想我们……”
听到孙子跟小大人似说话,又忍不住撒娇的语气,罗奶奶笑得眼角皱纹一荡一荡的如水波纹一样泛开,一条一条,一波一波皆是慈爱。
有这么对相亲相爱的孙女孙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人家心里甜甜的,比吃了蜜还甜。
曲七月听到宝贝弟弟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心里软软的,满心满眼的开心,奶奶和荣荣好就是最好的,其他不重要,只要奶奶和荣荣平安喜乐即好。
每次打电话至少要煲上十分钟左右的电话煲,曲小巫女出任务当天起即没打电话回家,感觉像是有几个月没联系似的,有说不完的话,哪怕那些全是曾经说过无数回的,也仍然百听不厌。
曲小包子占电话约十几分钟才让给奶奶,以至一通电话打了近二十分钟。
结束通话,曲七月一身疲惫一扫而光,奶奶和荣荣是最好的良药,能治愈一切心伤。
怀揣好心情整理背包,小妖怪当助手,帮忙找来小腰包,把时刻需携带的转移进去。
收拾包包时,有短信回来,猴哥已回到江南,明天可回道观;小顾先生才下课。
两位朋友皆好,曲小巫女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清点好物品,忍着腰疼爬起来去梳洗换衣服,走了几步,小脸骤变,小腹坠胀!
小腹坠胀,大姨妈来的征兆。
曲七月定住了,按时间掐算7月是13号来大姨妈,8月该10号,结果8月提早三天,6号晚上便被拜访,再推算,按正常时间9月该3、4那两天来亲戚,或者6、7号来,但是,她等啊等,大姨妈一直没来。
她心惊胆颤的从3、4号等到6、7号,再等到10号,也彻底的灰心了,干脆听之任之,它受来就来,不来拉倒。
被拐去腾格沙漠,小巫女也是处于战战兢兢之中,生怕到半路来亲戚,还备好了姨妈巾,哪知到潜水入湖的那天也没反应。
现在,症兆显示姨妈又要来了,这么算来这个月比正常时间推迟13天,多么恐怖的发现。
呜,又要遭殃的节奏!
想到每次大姨妈日子紊乱自个所遭的罪,曲小巫女打个寒颤,浑身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弱弱的收拾好衣服去洗澡。
小妖怪跳回床上,帮姐姐收拾床铺。
沪城
项青悠军训完毕,和婃拎起军训时扔一边的手机和钱包等就跑,急三火四的冲进餐厅,取了餐,占了地盘才看手机。
“悠悠,你又傻了。”
有个常常脱线的室友和同班同学,婃表示很无奈。
“我好基友回信息了,那货失踪了好几天终于冒头。”
“你跟你好基友真让人嫉妒。”
“那是,我和好基友多年的基情可不是吹出来的。婃啊,你别吃醋,等几年别人会嫉妒你和我的基情。”
“少臭美。”婃伸手拍好友的脑袋,才收回手,笑脸僵住:“悠悠,那位富二代又来了!”
曾经,她在听项姑娘说了与某严少之间的那点破事儿本不太以为然,不就一个富二代嘛,不理就是,然而,当严少接二连三的堵项姑娘,硬着脸皮凑桌吃饭,厚着脸皮请客等轮番上演,她也觉烦。
她搞不懂姓严的究竟在想什么,你说一个大男人,小姑娘明明白白表示了不感兴趣不喜欢,你还凑上来干么?
她俩也打探到富二代严少的一点信息,严少董也是金融大的学生,读研三,马上要毕业;其人是融大的校草之一,女生眼中的高富帅,仅学校里追他的女生可组好几支足球队。
严少对项姑娘青睐有加,在短短几天已传开,N多对他早已眼馋的高年级女生听闻一个新生受到严少追求,特意来跑来跟项姑娘打招呼。
项姑娘早表示完全无兴趣,某些女生仍不放心,尤其是某些仗着家世和好出身的白富美常常“关照嘱咐”几句,让人烦不胜烦。
因此,每当看到严少出现,婃也讨厌不已,她也终于明白项姑娘为何哪般不喜,跟苍蝇似的烦人,谁会喜欢?
“讨厌死了!”
项青悠抬头,见深受女生追捧的严少向自己一桌走来,满眼的嫌弃,收起爪机,低头扒饭。
严少重脸皮够厚,自那天傍晚不巧碰面之后,他第二天便查到她所在的班级和军训场地,下课即来堵人邀吃饭,拒绝了也不放弃,大有风雨无阻的架式;而且躲也没用,换去别的地方跟人拼桌,他也会跟过去跟人换位,如此几次,她懒得躲,当对方是空气。
严煜拿着一瓶饮料,自来熟的走到两位姑娘餐桌空住坐下:“嗨,美女。好巧,又遇上了,晚上下课有空吗?一起吃个夜宵如何?”
婃当没听见,千遍一律的话听多了,除了烦,没任何感觉。
“严少,你已经严重的打挠到了我的正常生活,请你收起你那些巧遇,送给你的粉丝,你的那些丝们一定会喜欢。”项青悠面色不善,毫无掩饰自己的不喜。
“青悠,我想你对我一定有误解,我只希望请你给个机会喝喝茶,好好聊聊,消除误解,没其他意思。”严煜视若不知女生对自己的讨厌和讽刺,俊颜未改,仍然平静如初。
这个女生是唯一能找到那位小姑娘的关健人物,他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如果喝了茶,你不再来骚挠我吗?”
“如果好好聊过,都说清楚了,你仍对我有成见,我不会再打挠你的生活。”
“好,等哪天有空我去喝回茶。”
“真的?青悠,你接受我的邀请啦。”
“希望你说话算数。”
“那就说定了,等你军训结束那天我来接你。”
室友与严少说话,婃不插嘴,不出声,等两人定下时间,目送某少离开,满心担忧:“青悠,我总觉得不简单,说不定有阴谋,你还是别去了,万一他在茶水里作手脚,把你迷晕,再霸王硬上弓,或者给你注射毒品什么的,好危险。”
“这事稍晚点再说。”
“嗯嗯,赶紧补充能量,军训简直跟部队训兵一样,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