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沈逸便接连解决了两人,剩下的那柔媚女子已是惊恐万状,两脚颤抖,交替着微微往后挪。
沈逸面容冷峻,挥手间便甩出一道青色元力,闪电般缠上了女子的双脚,如绳子般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
顺带地,将她的元力一并封死。
女子脸上神色愈发惊惧,连连尖叫道:
“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我!”
沈逸留她一命,目的在于弄清她为何知晓自己身上存有重宝。
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将她制住后,沈逸便不再理会于她,转而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深紫色触手之上。
因抽击山河鼎而僵直不动的深紫色触手,在四溢的血腥味刺激之下,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
那与张先缠斗不休的另一条深紫色触手,不知因何缘故,竟弃了张先,颤颤悠悠地伸到最先殒命的男子尸身旁边。
张先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望着那粗壮光滑的触手。
它的速度极快,表皮看似滑嫩,实则坚如铁石。
以精金长剑削砍,只能在其上留下道道白痕,不多时便又恢复如初,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深紫色触手越过湖水延伸至岸上的部分,足有十几丈之长。
最令人郁闷的,还要数那通体乳白的吸盘。
这段触手上,约莫每隔一丈,便长着一个吸盘。
其径长足有二尺,缠斗时,黝黑的孔洞中或是传出一阵吸力,或是吹出一阵推力,又或是射出一道冰棱,令人不胜其扰。
张先除要防备其本体的抽击外,还要时刻提防不时出现的推吸力与冰棱。
在这半炷香的时间,他心神损耗巨大,已是精疲力竭,状态颓靡不振。
他拄着剑,拖着脚步走到沈逸附近,“啪”地瘫坐在砂地上,丝毫不理会即将濡湿衣衫的水分。
他朝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
“差点把老子拍成肉酱!”
沈逸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抬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尸体旁的触手。
那深紫色的触手贴近尸体一侧地面,缓缓平扫过去,将尸体翻了个身。
触手随即高高扬起,狠狠地朝已无生命迹象的尸身抽了下去。
伴随腥甜血雾而起的,还有漫天的白砂。
触手的吸盘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庞大的吸力,血雾如同觅食的鱼儿一般,一缕缕地钻入乳白色吸盘上黝黑的孔洞中。
顷刻间,因尸身爆碎而飞溅的血雾,尽数被吸盘所收拢。
即便是逸散于白砂缝隙间,与湖水混杂为一体的血液,也如同被提纯一般,缓缓地从砂缝中蒸腾而起,汇入吸盘中。
沈逸忽心生警觉,一把扯起瘫坐于地的张先,向前奔行数十步后,随手又将其放下。
张先本就精疲力尽,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愣愣地仰头侧视沈逸,正欲发问,忽又听得身后“啪”地一声闷响。
待他挪动着身体转过头去,霎时间,后背已然冷汗如注,汗透重衣。
另一根僵直的触手,此刻已然恢复,一鞭抽在了另一具尸身之上。
原本沈逸与张先停留之处,已深深地陷入地下一尺多深。
张先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心有余悸地颤声道:
“若非道兄出手,在下这条小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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