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借刀杀人!
沈逸耳闻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微喜。
隐符的隐身效果仅再能维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若来人真对袁鸿等人出手,那便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沈逸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撑在古松树体之上,露出半个脑袋,暗中运转元力,时刻注意着场中的动向。
只见阴柔男子话音一落,袁鸿几人面色骤然一变,各自都运转元力,严阵以待。
先前那言语中满是不屑的女子更是花容失色,颤着身子后退了几步。
卢北凉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似在思考是否答应阴柔男子的请求。
周围的一众散修亦面色有异,但与袁鸿等人相较,却显得轻松多了。
在众人心中,此事乃因袁鸿而起,出手伤人者,皆是极天殿之人,与他们无关。
但他们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
袁鸿进入丹阁高塔时,曾言及让他们看守大汉四人,若非如此,大汉四人早已离开此地,更不会落得如此重伤濒死的下场。
是以当卢北凉询问之时,阴柔男子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在场之人,皆是我兄弟四人的仇人!”
袁鸿等极天殿之人本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对阴柔男子的话语并未有过多的反应,仅是警惕地防备着卢北凉等人。
而反应最激烈的当属一众散修。
阴柔男子话音一落,当即便有一尖嘴猴腮男子叫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害你兄弟的是极天殿之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阴柔男子循声望去,当即冷笑道:
“当初最卖力看守我兄弟四人的便是你吧!”
他清楚地记得,先前少年在老三身旁踱步,还被此人推了一把,喝令少年莫要动别的心思,老实呆着。
尖嘴猴腮的男子自知理亏,面色有些发虚,但仍梗着脖子道:
“势比人强,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听从极天殿的安排,大家不过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极天殿之人所为,要寻仇,也该找他们!”
话音未落,袁鸿几人冷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男子此番话语,却是彻底将极天殿得罪到底,再无转圜余地。
他自是知晓如此言语的后果,但眼下却是别无二法,只得如此。
虽会被极天殿之人记恨上,但此刻面对的却是凶名赫赫的卢北凉,极天殿之人恐难有活路。
待袁鸿几人一死,自己留得性命从遗迹出去,谁又知晓此事?
至于其余散修,更不会在意此等小事,见风使舵的本领于他们这等微末小修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相较之下,先前曾出言宽慰大汉的络腮胡男子便显得圆滑一些。
他沉声道:
“我等实力有限,也只能听从修为更高者之命,但求自保罢了……”
“眼下情形,也非吾等所愿……”
他本欲以肺腑之言打消阴柔男子的仇视,却未曾想更激起了阴柔男子的恨意。
只见他怒喝一声道:
“住口!”
“死到临头方知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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