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姐姐,你都卧床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好啊?”刘玲问道,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刘媛,刘媛其实内心也憋得慌,一个没病的人整天躺在床上,没病也会憋出病来的,那个眼线啊,你倒是快点出手啊。
打发了刘玲之后,刘媛赶紧叫来喜茹,问道:“可有什么进展啊?”喜茹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们都跟往常一样劳作,歇息,什么异常举动都没有。”
正当刘媛在怀疑自己的智商的时候,喜娟哭丧着一张脸,跑了进来。
刘媛也忘记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忙问道:“喜娟你怎么了?”当然,喜娟神经粗大,也并注意到自己小姐此时面色红润,双目更是炯炯有神,她可有着更为担心的事儿。
“小姐,你的药还有吗?”喜娟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刘媛一时不明白,难不成喜娟是想帮自己去抓药,抓药这事儿可一直是喜茹办的,当然买的都是些不药,本来刘媛的意思是抓些对身体无伤大雅的药便是了,最好是能拿些黑芝麻糖泡着给她喝,反正也是一样黑乎乎的,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喜茹给了刘媛一记,“你想的美”的眼神,便跟随大夫出了府,除了抓了些治风寒的药,又去别家买了许多对身子大补的药,刘媛不喝也不是,这做戏嘛,要做就做的像样点,最好是自己都能产生那种疑问,究竟自己是在戏里还是在生活里,到底哪种才是真实的生活,就好比庄子梦到了蝴蝶,醒过来之后,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自己睡着了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到了自己,所在自己仍然是在梦中。
可是当刘媛刚喝了一口那苦要牙根的药汁,她就立即从戏中惊醒了,看来这入戏儿也是需要一定的精神魄力的,这如苦胆儿的药汁可真是苦煞了她,喜茹还振振有词,“小姐,趁这个机会,你也好好补补,没个一两年,您也出阁了,到时候服侍相公也有个好活力啊。”
刘媛一愣,喜茹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是自己邪恶了,还是喜茹因为自己的耳濡目染,思想先进了,可见喜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又暗笑自己思想太不纯洁了。
敢情这补药都这么苦了,那治疗风寒的药岂不是苦上加苦了,而且这事儿只有她和喜茹知道,喜娟因为跟春芹走的及是亲近,告诉她就等于告诉了所以人,所以,喜娟真的以为自己小姐是病找了。
刘媛回过神,赶紧斩钉截铁道:“药多的是,不用在抓了。”
闻言,喜娟面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忙道:“小姐,那给我也喝点行吗?”
这下,刘媛和喜茹都愣住了,这人猴急地跑进来,一脸殷切地望着自己,就是为了讨药喝不成,刘媛问道:“你要喝我的药做什么?”
喜娟可怜兮兮道:“小姐,我传染了你的风寒。”刘媛心里好笑,我就是感冒而已,早在被窝里闷得痊愈了,怎么传染给你了?片刻之后,她心里一亮,忙有问道:“你是怎么感染的,我不是说了吗,说话离我三尺,我的换洗衣物都用布隔着在用手拿?”
“小姐,是暗香啊,她不知道怎么弄的,原本她是该在花圃那边的,却说我们忙不过来,也要一起来帮我们做事儿,我们听了您的话,都照做了,毕竟小姐您无论生了什么病,府里有银子拿出来买药,也有大夫可以请,可是我们下人就小病忍忍了,大病更是不能生,万一果真被赶出了刘家,那可就是无处可去了,本来我们也是极其小心的干活的,我忽然觉得口渴了,暗香便端了一碗水给我喝,我喝完了,正准备感谢她来着,春芹眼尖,一下子叫起来,说那个碗是她刚才端水过去给您漱口的,还没来得及清理了,我一看,不就是这只吗,因为上面有个小缺口,还是我以前不小心磕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