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苦笑道:“我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了。”正说着,一个小丫鬟过来道:“太太请小姐今个去她那里用餐,说老爷也会在。”
刘媛打发了那个小丫鬟,道:“嬷嬷,你说孔氏不会是准备了鸿门宴吧?”
林嬷嬷一愣,“什么鸿门宴?”刘媛暗自悔恨自己太不注意了,忙补充道:“就是说不是真心想请我过去用餐,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来加害于我。”
这下,林嬷嬷听明白了,道:“小姐说的是,那我陪您去便是,我这个老人,又是原配夫人的奶娘,想必那孔氏不敢怎么样的。”
说罢,林嬷嬷就出了屋子,准备收拾一番。
忽然传来一阵哀叫,刘媛心知不好,忙走出屋子往旁边的耳房走去,林嬷嬷正躺在耳房的玄关处,看姿势是摔着了。
刘媛心忽的一跳,这小孩或许年轻人摔个一跤倒也无妨,但这稍微上了年纪的人可不成,他们的骨质疏松,说不定那一跤就摔个半身不遂,刘媛撇去那些遐想,赶紧走了过去,闻讯而来的喜茹也忙丢下手里的活儿,两个将林嬷嬷从地上扶起来,抬到了床上。
“嬷嬷,你哪里疼?”刘媛见林嬷嬷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神色,忙问道。
林嬷嬷弓起腰,道:“这后背有些疼,小姐您去忙吧,我不碍事儿,只怕今晚不能陪您去了。”
“无妨,您先好好休息下,等下我让人来送些跌打药。”刘媛说完,又退至耳房的玄关处,想看看是什么都东西让林嬷嬷摔了一跤的。
喜茹指着一团青色的东西,道:“小姐,您看,这是什么?”刘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捡起来,拿在手里软绵绵的,刘媛道:“是沥青,只是沥青是成丛生长的,这个被弄成半个拇指一般大小了,所以我们开始没发觉,林嬷嬷更是没有注意了,所以才踩在上面滑了一跤。
“啊,我原本以为是嬷嬷自己不小心了,这样看来是有人故意的了。”
刘媛阖上了门,环视了一下这个耳房,耳房是下人住的地方,紧邻着自己的屋子,所以有什么事儿,叫她们很是方便。
这一间耳房总共有五张床铺,第一张是林嬷嬷的,然后是喜茹的,邻着喜茹的则是喜娟的,剩下的两张则是暗香和翠竹的床铺。而后来搬过来的春芹则和喜娟挤着一张床铺。
喜茹见刘媛正扫视着这个屋子,问道:“那小姐怀疑是谁了?”说着,目光流连着暗香和翠竹的床铺。
刘媛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道:“现在已经来不及询问了,等从孔氏那边回来再说吧。”
去了二房的主屋那里,孔氏已经语笑宴宴的地坐在桌子旁了,她身边坐在一脸乖巧的刘玲。
待刘媛跟孔氏行了礼之后,孔氏便将刘媛安排坐在刘玲的下首,刘玲站起身道:“母亲,这样不可,姐姐比我大了。”
刘媛也觉得孔氏这样做,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自己怎么说也是正室嫡出的长女,怎么能屈坐在刘玲的下首,这明显是给她的母亲一记耳光。虽然刘媛拥有现代人的思想,心里没有什么等级观念,现在在邓家的那一年,她明白了如果自己不溶于他们,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这些繁文缛节都不值得一提,但是在外人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