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但是现在,他却亲自来迎接秦姝了。
他见到秦姝完好地从州衙里出来,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焦急稍褪,露出一丝笑容来,疾步上前作揖行礼道:“见过夫人,夫人无恙吧?”
一边说,一边关心地打量了秦姝一番,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夫人被带到州衙,自然有人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他来不及训斥那些悄悄跟着保护夫人侍卫,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因为那些侍卫,早先被秦姝叮嘱过,若是遇到了麻烦,不允许他们先出手,否则,他们早上前将黄俊明和他那些狗腿子抓起来了。
秦姝笑着摇了摇头道:“让先生费心了,我没事。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陈修远也笑道。至于如何处理的,他等会儿去问问就知道了。怎么也得给夫人出了这口气。
否则,等元帅回来,知道夫人被人调戏,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连他都讨不了好。
毕竟,元帅如此信任他,将大后方交给了他。若是夫人出了事情,不用元帅处置他,他也没脸见元帅了。
“夫人下次出门,还是多带些人手比较好。”陈修远关心地提醒道。只凭那八个小姑娘,还保护不了夫人。
秦姝暗暗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这次是我任性了。”
“夫人和程姑娘先上轿回府吧!在下还要处理点事。”陈修远说道。
“也好!”秦姝颔首微笑。
陈修远做事一向周到,一挥手,两顶华美精致的四人小轿,就被抬上前来。
秦姝和程秋玉分别上了轿子,坐着轿子慢悠悠地回了元帅府。
陈修远含笑目送她们离开,等她们走远了,才收敛了笑容,转身去了州衙。
躲在暗处的曹牧,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又悄悄地离开了。
……
徐家也早就已经收到了黄俊明被带走的消息。
然而,无论是徐召廷还是黄氏,都没太当回事,以为他很快就会被放回来。
徐召廷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副元帅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任谁都要给徐家几分脸面。
不过是调戏个妇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口头教训几句,走个过场而已,哪用得着徐家出面?
于是,徐召廷和黄氏都老神在在,该做什么做什么,顶多派人去打探一番。
只有沈静芳听到这件事后,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但也没有多事。
毕竟是黄氏的侄子,即便心中对他极为不满,她也不好去劝。
直到传来黄俊明被打的消息,徐家不敢置信地同时,才真正重视起来。
沈静芳也连忙赶过去安慰黄氏,顺便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到了黄氏居住的正房的时候,黄氏正一脸气愤地怒骂那些不长眼的巡逻队,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而她的义妹徐慧珠,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想要上前劝慰,偏偏又怕波及到自己,不敢张嘴。
徐召廷也是脸色阴沉如水,打他的内侄,就是打他的脸,就是不把他当一回事。
他这个副元帅,当得也未免太窝囊了。
沈静芳悄悄地走了过去,见两人都在气头上,只静静地行了个礼,站在一旁,暂时没有说话。
“我这就去州衙,将俊明接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不放人!”徐召廷脸色阴沉地说道。
对于黄俊明他自然没有太多感情,但是,他的面子,却不得不维护。
徐夫人听到这里,才停止了怒骂,连忙催促道:“那你快去呀!你晚去一会儿,我那侄儿就多受一会儿罪。我这个侄子从小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被打了四十大板呀,如今,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徐召廷除了觉得颜面大失之外,也对黄俊明产生了几分迁怒,说道:“你也该劝着黄家多管教管教他了,成天这样在外面生事,早晚闯下祸事来。这一次便罢了,以后,我可不会再替他出头了。”
说完,就甩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徐召廷刚走,早早接到消息的黄家就来人了。
毕竟,黄俊明一被带走,他们就派人跟了过去。亲生父母,总比外人上心,哪知道,就遇到了这种事?
来的是正是黄俊明的母亲,徐夫人的大嫂翁氏。
翁氏一来,就悲悲切切地哭道:“好妹妹,你可得救救你侄子呀!他可经不住这么重的惩罚呀!还要关三个月,我的天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在黄俊明母亲面前,黄氏倒是没表现得那么愤怒和伤心了,劝道:“嫂子你放心,你妹夫已经亲自去州衙要人了,很快都能把俊明救回来。”
听到这里,翁氏的哭声才小了些,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妹夫亲自去,那些人必定不敢违抗的。还是多亏了你们呀,要不然,我孩儿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恭维了徐夫人一番,翁氏又开始发起了牢骚。
徐夫人听得不耐烦,只能转移话题道:“以前俊明闯点祸,他们都是轻轻放过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偏偏惩罚那么重?”
“这我倒是打听到了一点消息。”翁氏擦了擦红红的眼睛,神色似乎带了点不自然,眼神有些躲闪地说道:“听说,俊明这次调戏的那个女人,跟秦元帅有关。我家的下人,看到那两名女子进了元帅府。”
也幸亏他们家的下人不认识陈修远,进而猜测出秦姝的身份,否则,她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了。
“什么?”徐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震惊不已,甚至失态地差点把茶杯给打了,她连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元帅府扯上关系了?”怪不得这次巡逻队手下不留情呢!
她那个胆大包天的好侄子,到底调戏到谁头上了。
不会是她想得那个人吧!
那也太惊悚了。
她的一颗心忍不住突突直跳,额头都有些冒汗。
就连沈静芳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惊愕不安地看向翁氏,一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翁氏被她们看得不自在,但还是说道:“据说是秦元帅的妾室。”
听到这个答案,徐夫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下来,身子也软软地坐了回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幸好,幸好……”不是她。
如果调戏的是周真儿的话,虽然同样十分麻烦,但到底比调戏到秦姝头上好了千百倍。
沈静芳也悄悄舒了口气,神色也恢复了自然,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显然想到了这件事的棘手之处。
秦夫人本来就对她有点意见了,若是再加上这件事,以后还会对她有什么好印象?
她是可以嫁给别人,可是那样的话,她会一辈子都不甘心的。
只有徐慧珠,有些懵懵懂懂的,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翁氏惊异于她的反应,但也没多想,她只知道,自己儿子这次让她为难了,红着眼圈问道:“好妹妹,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可是我就这两个儿子,如今他大哥上了战场,我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若他出了什么事,可让我怎么活?”
调戏元帅小妾,可不是什么小事。
若是一般的姬妾也就罢了,或许秦元帅高兴了,还会赏赐给下属,赠送姬妾,跟赠送一个物件没啥区别,根本不会在意。
但这周真儿可是被秦家明媒聘娶的,算是正经二房,何况,她还有周家撑腰,怎么相提并论呢?
翁氏虽然没有见到元帅纳妾时盛大的场面,但也听说过了。知道元帅比较重视周家的女儿,越发心慌得厉害了。
徐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件事,的确让她很为难。
难道还要她舍下老脸,去求周真儿高抬贵手不成?
若她真这么做了,以后她怎么有脸见人,就是静芳脸上也不好看。
但是,侄子又不能不救。
真是令人为难。
她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沈静芳,又看了看懵懂的小女儿,心里头比什么时候都懊悔。
若是慧珠上次没有惹恼秦夫人,年前秦元帅就已经娶静芳过门了,哪会有现在这等破事?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如今,她既不想去求周真儿,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静静地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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