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觉睡得可真死,用霍小樊的话来说姐姐睡得就像只猪,在霍小樊的唠叨声中康桥勉强睁开眼睛,用眼神警告霍小樊你的话真多。
“姐姐你又去种树了吗?”霍小樊摸着她的脸:“本来我想让你陪我看日出,可莲煾哥哥让我不要叫你,他说你需要休息,然后莲煾哥哥就陪我看日出了。”
翻过身去,康桥不然霍小樊看到自己发烫的脸。
参加昨晚派对的人大部分都离开了,小部分人还留在游艇上,派对策划专程请来了素食搭配大师,没有离开大多是留下来听课听课的女孩子。
康桥出现时素食大师的课程差不多讲完了,她的座位被安排在高雅拉身边,高雅拉一如既往的和她亲切打着招呼,康桥回以同样亲切的笑容。
她和高雅拉之间的互动看在那些不知情的女孩子们眼中俨然变成另外一种意思:霍莲煾的绯闻女友和他的家人互动良好。
互动良好?这位在不久之前还跟她示威来着。
看着自信满满的高雅拉,康桥心里一动,在康桥的要求下高雅拉把一杯果汁交到康桥手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当霍莲煾出现时高雅拉手里的果汁往康桥身上泼。
康桥和高雅拉站在那里,眼睛都在看着霍莲煾,霍莲煾的目光从她被泼到果汁的衣服上转到高雅拉脸上,没有给高雅拉任何解释机会,霍莲煾分别把两杯果汁往着高雅拉头上倒下。
这件事情的结果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一直变是女孩子们上洗手间爱谈起的话题,都是高雅拉一个人对霍莲煾单相思,霍莲煾一点也没有把高雅拉放在眼里。
回去路上,霍莲煾开车,康桥和霍小樊坐在后车座上,有好几次霍莲煾透过车镜看康桥时都康桥都选择避开。
差不多到家时霍莲煾放慢了车速,淡淡说一句“没关系,只要你看不顺眼的我都会帮你教训她。”
其实给高雅拉下完套之后康桥就后悔了,霍家和高家有生意来往。
“别担心,不会发生你想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听到她心里说的话一样,霍莲煾说:“雅拉脑子好使得很,我保证过几天她会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雅拉,叫得可真亲热,趁着小樊不注意康桥找准位置隔着车镜朝着霍莲煾呲牙。
这个时候霍莲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康桥,你和韩棕认识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具体又是怎么认识的?”
还没有等康桥回答霍莲煾手机就响起,霍莲煾接起手机,透过车镜康桥看到霍莲煾微微敛起的眉头。
“从医院跑了?”他稍微提高一点声音。
霍莲煾挂断电话时车子已经开到了霍家门口,停车,霍莲煾和康桥说他得到医院去一趟。
拉着霍小樊的手下车,车门刚刚一关上车就迅速掉头。
站停在那里康桥看着车子远去的身影,心里模糊想着是谁从医院跑了呢?霍莲煾表现出很急的样子,他甚至于没有回答她刚刚问他是谁从医院跑了的问题。
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位霍莲煾有些头疼,刚刚接到医院电话,他昨天撞到的女孩在中午时间忽然不见了。
今天早上女孩的主治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打开女孩子病房房间时,发现已然人去楼空,然后他把电话打到霍莲煾手机上。
医生告诉他女孩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女孩韧带有中度拉伤,近阶段不适合承受类似于搬运、奔跑、跳跃等等此类常常出现在生活中的事情。
不过,好在女孩子在离开之前留下她的家庭住址。
文秀清,女孩名字叫做文秀清。
一个多小时后,霍莲煾站在文秀清家的楼下,那幢旧居民楼给他的感觉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随地会塌下来似的。
乱七八糟的电线、晾衣架、生锈的防盗窗、以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都让霍莲煾有随时随地想离开的念头。
转过身,脑海中若隐若现的浮现出那抹小小的身影,心里咒骂着往着那条狭小的巷子里走去。
这里甚至连电梯也没有,水泥制作的楼梯窄小空气不畅通,如果不是昨天的那场事故霍莲煾还从来不知道文莱居然有这样的地方。
按照文秀清提供的门牌号霍莲煾停在三楼最末端的房间门口,伸手,按下门铃。
门铃声响起时孙丽君正在煎药,侧耳细听,门铃声的节奏让她心里稍稍松下一口气,不是那些讨债的人,那些讨债的人按门铃的声音总是又急又快,一串串的。
再侧耳细听,也不是像是附近恶作剧的孩子,那些恶作剧的孩子按门铃一般都是杂乱无章的。
自然也不会是秀清,秀清那孩子很乖,她每次都是自己带钥匙出去。
按门铃的声音间隔几秒响一次,不急躁有规律,一听就像是极有教养的人。
孙丽君年轻时曾经在有钱人家的家里帮佣过,她熟悉那些有钱人的品行,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他们注重修养,那些修养无处不在的体现在他们生活中的小细节上。
透过猫眼孔孙丽君看到了按门铃的人,第一眼就看到的是穿在那个人脚上的名牌鞋,名牌鞋是男式的。
目光往上孙丽君看到名牌皮鞋主人的漂亮面孔,那是个男孩,男孩不仅漂亮而且相当的年轻。
再细看几眼,孙丽君觉得站在自家门口的漂亮男孩看起来有些面熟,把眼睛再往猫眼孔凑近一点,仔细看——
一愣,之后孙丽君心里砰砰的乱跳了起来,不过她不确定是不是,她有点不相信那样的人在某一天会出现在家门口。
站在她家门口的人住在斯里巴加湾最漂亮的房子里。
再细看几眼,整理好衣服,孙丽君打开门。
随着那扇门的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刺鼻的中药味,给霍莲煾开门的是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
站在门口:“请问这是文秀清的家吗?”
房间格局小得可怜,床、餐桌、电视、沙发统统的往一个空间塞,中年女人问他你是我们家秀清的同学吗?
霍莲煾有点不相信自己会在那个格局小得可怜,又充斥着刺鼻中药味的房间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
那位中年女人把他误以为是文秀清的同学,然后一个劲儿要求他帮帮她的秀清,她说她女儿在学校老是被欺负,而且每次被欺负了回到家里从来都不说,她说她的女儿从小品学兼优,不是那种会惹事的孩子。
就像是怕他不相信她的话一样,中年女人硬是拉着霍莲煾去看文秀清从小到大得到的那些奖章奖状。
她还让他看文秀清的照片,寥寥几张照片里年纪不同,背景不同,发型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挂在文秀清脸上的笑容,纯粹恬淡。
然后,霍莲煾听到中年女人忧伤的嗓音“秀清的爸爸在她四岁时杀了人。”
离开文秀清的家霍莲煾感觉有些闷,排列在走廊的垃圾桶,从摇摇欲坠旧楼望上去的天空,无一在释放着一种坏情绪。
然后,他想到照片里的文秀清,蓝天白云下笑得一如既往得模样。
后来,霍莲煾再回想起这一刻时,他想起了这个世界上那些形形色色的“母亲”角色,倪海棠是一种类型的母亲,而那个叫做孙丽君的也是一种类型的母亲,前者让人反感,而后者让人毛发悚然。
离开时霍莲煾没有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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