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她应该马上转身跑上楼的,但是她实在负不起浴巾可能会掉落的“万一”啊!尤其还是在这种两手都拿着东西,想抢救那“万一”也不可能的情况下。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就算两人已有过亲密接触,她仍没在他面前luo奔的勇气啊!
就在她进退维谷的同时,客厅乍然大亮,使她处境更加危险!
他他他他这是在干嘛,竟、竟这么不偏不斜地朝她笔直的走来,杨皓一脸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瞳。
“你别”“过来”尚未来得及出口,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即让她硬生生的吞下到口话语。那原穿在他身上的深蓝色西装外套竟在眨眼间落在她肩上,这他、他居然还“好心”的接过那令她动弹不得的磁盘和水杯咧!
而这太过讶异的下场也换来浴巾又再次松滑了些,见状,吓得杨皓急忙两手往胸前一捉,将浴巾险些脱落的一角再牢牢地塞回。
“你还没用餐吗?”
他他是狄飞鹰吗?这么温柔?
“吃冰的容易吃坏肚子。”说着,狄飞鹰将食物放进微波炉内加热。“稍等一会儿,没差吧!”
七月下雪还没他这种言行来得恐怖,杨皓忍不住开口,嗫嚅道:
“就就这样,没讥讽、嘲弄、调侃?”竟然还反常的帮她加热食物!不、不是在做梦吧!
她的表情教狄飞鹰险些失笑,反问道:
“你希望我对这一切出言讥讽、嘲弄、调侃?”
“当然不。”杨皓睇睨着他,没好气的开口。“你以为我杨皓生来犯贱,喜欢遭人损啊!”“那不就成喽,我狄飞鹰也不是那种喜欢损人的人啊!”说起来,她还是第一个被他损过的异性呢!
“是哦!你是吃错药还是变了性啊!”“都不是,只不过是单纯地认为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头一回见到他这般认真神情的杨皓,也被他的话给弄得混身不自在,他要谈谈?下意识的将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拉紧些,衣中残留的温度透过肌肤渗入心坎,暖意油然而生,教她不得不忆起这衣服的主人,以及他伟健的体魄,那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
这吃软不吃硬一向就是她的致命伤啊!
“你还好吧!在在那之后?”
要是装清纯听不懂就太假了,可是回答的话未出口,杨皓双颊已先染上一片红霞。那日翻云覆雨已然历历在目去、去他的烂问题,谁谁说得出口啊!事后下半身虽略微酸疼却深藏满足的事。满足?真可耻!
她的脸好烫,丢脸死了。
“我希望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狄飞鹰永远都忘不掉冲破她处子之身时,她发出的痛苦闷哼与娥眉紧蹙的表情,他应该更温柔的待她,而非像头野兽似的,只为发泄自身的欲望,不论她是多么引人失控的甜美。
“你不觉得现在才放马后炮,有些迟了吗?”终于找到舌头的杨皓一心希望他就此打住,别再继续提那令人脸红的事。
“的确。但我衷心希望能有补救的方法。”
“补救,你的意思是将那件事当做没发生吗?”没来由的,这粉饰太平的可能性让她登时怒火中烧,吼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帮我付钱去重新造个处女膜啊!补、救!”可惜磁盘已不在手,不然早砸得他脑袋开花。
“如果你希望的话。”虽然狄飞鹰恨死这个主意了,尤其在想到他们的结合可能会随着“重造”而被抹灭时。
“如果我希望你下阿鼻地狱,去受刀山油煎之刑,你去不去啊?”杨皓顶着一张“生人回避”的吓人脸色,磨牙道。
与他有肌肤之亲真让她痛恨到不惜诅咒他去死吗?虽错在自己,狄飞鹰仍不禁满腹郁卒。
“我承认那一夜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强迫”
“强迫!好笑!你是哪根葱、哪棵蒜啊!想强迫我,你还不够格咧!”咦?似乎有语病哦,这席冲口而出的真心话。
反言之,她乃心甘情愿喽?狄飞鹰霎时有一股放怀狂笑的冲动,但为免落得乐极生悲的下场,他当然只得忍住了。
“你的意思是”
傻子、傻子、傻子,自掘坟墓的杨傻子!她纳纳的开口:
“什为什么意思啊!”狄飞鹰深吸口气。道:
“事实上,不论是什么意思,我都有违彼此事前的承诺,所以我自愿无条件放弃这一年约定,你自由了。”两人是否有缘,全赖此回答了。
自由?也就是说她不用再做菲佣兼交际花来还债了?她自、由、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你说那什么鬼话,都说那不是强迫了。我若再接受你的仁慈,岂不成了自打嘴巴的贪小便宜之徒了。这种无耻的勾当,本姑娘可做不出来。你大可将你的怜悯分送给真正需要的人。”
“你的意思是”
“你是口拙还是老年痴呆了啊!老是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不自在的气氛,教杨皓不得不用嘲讽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悸动。
而面对她的嘲讽,狄飞鹰一点也不在意,脑海中倏地飞窜过宋振交给他的资料,道:
“听说你是s大商学院的奇才?”
有病!话题一跳八千里远,杨皓没啥兴趣,讪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不知你可有胆量接下飞鹰总裁助理一职?”啊炳!好个假公济私的好借口,这样相处的机会就更多了。
哈!她没胆?她杨皓会没胆!可笑!
“你都不怕我公报私仇、趁机搞破坏了,我又岂会没胆接受。”
“我相信你不会的。”狄飞鹰由衷道,没有丝毫谄媚讨好的意味。这小妮子虽野蛮却还不至于阴险狡诈。
“相信越深,失望越大,别说我没提醒你。”杨皓可不敢担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相信你。”语气更加笃定。
“随随便你。”动手取出微波炉内早已热烫的食物。“如果没事,我想上楼了。”
“晚安。”
目送她上楼的狄飞鹰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原来脱掉母老虎的强悍伪装后,她竟是这么可爱的小女人,看来游戏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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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才短短共事一周,却已不得不承认他的生意手腕、谈判魄力的确有其让人心生折服的领导风范。
佩服归佩服,至今她仍有一事不解,为何她得与他共用一间办公室呢?可知这般朝夕相处,对她心脏造成多大的负担!就说今早吧!突发的低血压症状搞得她目光脱离大脑管辖,一再失常的固定在“某人”身上,还好死不死的被“某人”的利眼给对上,登时,心跳破百差点脑冲血。
唉
“为什么我一定得与你同用一间办公室呢?”一向热爱生命的她在今早“失风”被抓包后,不厌其烦的重复问着一星期以来几乎天天得提上一提的老问题。
“因为你是我的助理啊!”狄飞鹰依旧是千篇一律的答案。
这算哪门子的理由啊!
“就算是助理,也用不着连办公室也共用吧!难不成堂堂一个飞鹰集团,连间助理办公室也挤不出来吗?”
“办公室是多得是,只是”狄飞鹰浅浅一笑,如沐春风般的开口:“你是我不可或缺的特别助理嘛!”
“那又怎样?”语气虽平静,内心却掀起狂涛巨浪,他说她“不可或缺”、“特别”
狄飞鹰没作答,只是凝视着她。不一会儿,露出很受伤的表情,一副哀怨道:
“难道我真的这么难相处吗?”
心、如、擂、鼓!
要死啦?!这一句话,就能激起“心律不整”来,难不成真是天要亡她!哦不不不,她死命的摇头,将短命的可能性给甩到九重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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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突来一阵天籁带回她胡思乱想的思绪咦?这里是啊!对了,她下班时被拐进这家气氛五星、格调五星、价格五星的五星级饭店内用餐。
“没事,只不过听林小姐说,今天又有好几位红粉知己急着找你,你不用赶去报到吗?”有点吃味了哦!
“你希望我去吗?”狄飞鹰很认真的反问。
又来了!老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他就算他天天去会情妇,也不关她的事啊!
“希不希望又岂是我能干涉的?你用不着这么‘多礼’的询问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的意见。”
狄飞鹰轻轻一笑,迷人的俊脸教杨皓看得傻眼。
“报纸曾有报导,国外已成功的复制出动物来了,是不?”
“那又怎样?该不会是你狄大公子认为本尊肆虐女性的程度还不甚理想,而异想天开的要复制个分身,来多戕害些无知少女吧!”话中尽是掩饰不了的酸味。
“那可不,本尊老忙着工作,都没空去应付红粉知己,再继续下去,迟早得面临被抛弃的命运,这还能不妄想复制几个分身来代劳吗?”
“用分身去应付多没快感啊!你大可现在亲自出马,我会很‘懂事’的回家炖些甲鱼、虎鞭为你补身的。”说完,杨皓鼓胀的两腮已可媲美青蛙,猛地灌下一大杯水。
“有劳你了,但偏偏”狄飞鹰一副语重心长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成家以来一直没那欲望去找她们。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他的这番话比灌下的水更能灭火,杨皓不禁暗暗窃喜着,露出些许笑意。
“听说有种叫心理医生的,专治这类疑难杂症,要我帮你连络一下吗?”
“医生?少来。”狄飞鹰满是厌恶的皱了皱鼻。
“你这该不会是怕看医生吧?”这个发现教杨皓忍俊不住的咯咯直笑“小孩子才会怕看医生的。”
“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至高无上、英明神武的老板大人,多少给点面子行不行?”
“亲爱的老板大人,烦请你睁大你那犀利非常的双眼看看现在的时间。下班了,我可以用不着为了谄媚你而让自己得内伤的。”
闻言,狄飞鹰眼睛一亮,问道:
“这么说,你会答应与我共进晚餐,并不是因为我是你老板的关系喽?”
被抓到语病的杨皓,嗫嚅道:
“反正人都得吃饭的,有人愿当冤大头,我更乐。”
“这么说的话,是否表示我们日后还有一起用餐的机会?”狄飞鹰抓住机会,打蛇随棍上。
经他这一问,杨皓呆愣半晌,刀子也无意识的直割着盘子,吱吱作响惹得旁桌不断投来警告眼光。
“到底怎么样?”狄飞鹰不放弃的继续追问。
“随你喽!”杨皓叉起块肉塞进口中咀嚼,以掩饰内心无来由的悸动。“真搞不懂居然有人这么喜欢当冤散财童子的。”半嗔道。
狄飞鹰像个顽童似的咧嘴笑道:“天下事无奇不有嘛!”
的确,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就连身处其中的她,都不敢相信他们两人会有这么轻松用餐、幽默言谈的时候,好似以前的斗气、不顺眼,从不曾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