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薛萝结婚这天,两人甚至一早就去了高敏的娘家了。
李兰花见他这个吃里扒外的样子,真是咬碎了一口牙。
薛萝对于他们不参加自己的婚礼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是自己亲近的人,在不在都无所谓。
李高山家的迎亲队是刚吃了中午的酒席过来的。此时薛家也刚刚散了酒席。
李高山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的上衣,衣服前面别着一朵红花。
他的脸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些,并没有之前那么渗人。
按着习俗,是该要好好的捉弄一番新郎的,不过大家知道李高山是带着伤的,又知道他之前在部队里也是见过血的,所以也没敢多闹。只想着法子从他手上弄了几个红包,就对着里面喊新娘子了。
薛萝从屋里被人牵出来的时候,正看着李高山在和薛虎说话。不过都是薛虎说话,李高山直点头。
李高山见到薛萝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色。一瞬间,眼里又是满满的温情。
其他围观的人都笑闹着,“哎哟,新姑娘可真俏皮哦。”
薛虎和李兰花看着自己娇花一样的闺女,心里也生了不舍了。先前还不觉得,现在姑娘要出门了,心里才真的扯着慌。
李高山在大家伙的笑闹声中走向了薛萝,伸手牵过了她的手掌,“我来接你回去了。”
“嗯。”薛萝娇羞的笑着低下了头。
李家村和薛家村离着不远,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李家也很热闹,门前的院子里都摆满了桌子椅子,已经有好多人入席了。看着这样子,确实比薛家要热闹多了。
薛萝直接在大家的目光从从院子里进了李高山的屋里了。
屋子里已经不想之前那个样子,倒是好好的装扮了一番,最起码该贴的双喜和红纸都贴着,连箱子柜子都贴满了东西。
嫁妆也是直接抬进了新房,三口大箱子装着衣服和被子,又加了个缝纫机,看着也很体面了。
孙来香更是笑着合不拢嘴,她原本还以为薛家肯定舍不得陪嫁这么多,就算舍得也没剩下啥子钱了,没想到还能弄一台大件进门,这不止自家多了东西,脸上也有面子。
等抬嫁妆的人都出去了,孙来香赶紧去厨房里端了一碗肉丝面进来了,上面还卧了个荷包蛋。
“来,他们外面还有一会呢,你先吃饱了。”
“谢谢妈。
薛萝伸手端了过来,她边小口吃着,边对着孙来香笑了一下。说实在的,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和这个婆婆相处,没啥子坏心,又是心直口快的。
孙来香还想嘱咐一下晚上洞房的事情,还没有开口呢,外面就传来了招呼的声音了。她赶紧应了一声,又对着薛萝道:“你吃完了就放着,我待会来收。”
说完转身就又急急忙忙的去招呼客人了。
外面的酒席一直持续到天黑了才慢慢的散了。
原本的要闹洞房的一群人见着李高山醉醺醺的样子,也都失了兴致。
孙来香给他们抓了喜糖,让他们也笑嘻嘻的回家了。
等把房间的门关上了,孙来香才对着外面收拾桌子椅子的李老三道:“瞧着咱们儿子那个样子,以前都能喝几斤老白干,现在那点酒就装晕,也亏得他装的像。”
“你咋知道是装的。”
“我咋不知道,是不是,你明天看他们两就知道了。”孙来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李老三也是经事的,一听着自己媳妇这话,就知道啥子意思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一把年纪说啥子呢,赶紧干活去。”
孙来香撇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洞房。希望老二家的也能赶紧添个孙子就好了。
屋里的李高山此时正安安静静,满脸酒气的躺在床上。
那一身笔挺的衣服也因为醉酒的缘故松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了里面的背心。
薛萝在一边看着脸一红,心道这男人身体也太好了,这冷的天就穿这么一点。
见他醉的这么厉害,她心里有些放松,弯着腰给他脱了鞋子,又给他拉上了被子。刚转身准备去弄点热水给他擦洗一下,突然手腕被一拉,整个人朝床上栽了上去。
“啊——”
一声还没有叫完,整个身子就被一个厚重温热的大山压住了。
她喘了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上方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李高山嘴角往上扯了一下,显示出了心里的愉悦。
“媳妇,你真的是我的媳妇了,真好!”
这男人竟然是装醉酒的!原以为是个忠厚老实的,没想到也会扮猪吃老虎。
薛萝此时心里有些紧张,她故意脸一红,将眼睛转向了一边来掩饰眼里的慌张。
“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李高山突然低下头去,捕捉到了那红润润的唇,使劲的吸允了起来。
他的动作是生涩而粗鲁的,让薛萝一阵的陌生,甚至带着几分恐惧和抗拒。
心里好一番挣扎和暗示,她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松开了抓着床单的手。
这是她今生今世的夫君,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她去谋算才能得到他的一顾了。这个男人会一直陪着她,照顾她。以后,他们两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薛萝上辈子虽然已经经了人事,可是这辈子到底是初次,遇着疼的时候,还是疼的皱眉出冷汗。
虽然李高山有些不知道轻重,但是薛萝也没有刻意的去引导他。
这辈子,她就当自己是从头开始了,一切都顺其自然。
李高山看着自己媳妇一脸的冷汗,才知道自己弄疼他了,忍着不敢动。
“是不是很疼?”他正准备退出来,却见薛萝摇了摇头。
薛萝伸手抱紧了他的腰部,“不疼了。”边说着,她边将他的背部压了下来,将脸贴到了他的心口。洞房花烛夜可是一辈子一次的。
得到这样的鼓励,李高山哪里还忍得住,低头再一次的锁住了薛萝的红唇,整个身子都一股劲儿的运动起来,连结实的木床都嘎吱嘎吱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