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心,绝对无法再承受第二次的伤害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柔嗄地道。
牢牢将她锁在怀中,埋首至她颈间汲取渴望的温暖。
闻言,她忽然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令人窒息的怀抱,一身狼狈地跑回房间内。
“希璇——”
“回去,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回去吧”将门锁上,隔著门板,她脆弱地喊道。
夜已深。
蹲坐在门旁的唐希璇,缓缓自睡梦中转醒。
“怎么会睡著了”她僵硬地站起身。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脸,发觉颊边的泪痕,早已乾了。
因为方才情绪过于激动,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的体力全都耗尽,一点精神也没有。
走出房间,客厅已是一片漆黑。
她感到喉头一阵干涩,于是摸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回头经过客厅时,她隐约听到一阵深沉、急促的喘息声。
她心一惊,立刻伸手开灯——
只见商子洛高大的身躯,竟然躺在客厅沙发上。
他怎么还在这里?
唐希璇走近他身旁一看。
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呼吸显得十分急促,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你怎么了?”她轻问。
昏睡中的商子洛没听见她的声音,仅是自喉间逸出一声低喘。
唐希璇见状,双手连忙探向他额头——
“你发烧了!”烧热的体温瞬间熨疼了她的心。
她一慌,赶紧收回手,转向浴室拿了条湿毛巾。
“怎么会这样?”唐希璇心急如焚。
商子洛一定是下午跟著她淋雨,才会著凉发烧。
她将湿毛巾覆盖在他额上后,随即又进厨房拿了退烧药及水。
“你烧得很严重,先吃颗退烧药,待会儿我再找医生过来。”唐希璇吃力地将他扶起,细心喂他吞下药片。
“我没事”额上传来的冰凉稍微减轻他的不适。
“不行,我马上打电话叫医生来。”唐希璇欲起身,却被他滚烫的大手一把拉回。
“不用了,我吃退烧药就可以了。”尽管意识混沌,他仍是固执道,且大掌紧紧抓著她不肯放。
“可是”她一脸担忧。
这男人,该不会是害怕看医生吧?
“只要有你照顾我就够了。”他沙哑地道。
方才她推离自己怀抱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她了。没想到如今自己只是发了高烧,却意外换来她的担忧。
由此可见,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当他发现,希璇也同样无法忘情于自己时,他就更不能放手了。
“真是的”她无奈地坐下,以湿毛巾拭去他脸上热汗。怎么一个大男人生起病来,倒像个孩子似的。
“还有这里。”他深沉的眸子直盯著她瞧。
商子洛抓住她的玉手移向湿热的胸膛上。
“你”她红著脸不知所措。
这家伙生病的时候,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分?
“拜托,我真的好热。”
“算了。”她没好气地道。就算此刻他想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语毕,唐希璇尴尬地解开他衬衫钮扣。
隔著冰凉的毛巾,在他结实的胸前来回擦拭著。
当她的小手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肌理分明的线条时,滚烫的体温倏然传至她全身——
“你也不舒服吗?”他忽然问道,气息因她细腻的触摸显得紊乱。
“没有啊。”她赶紧避开他灼热的注视。
这人怎么生病了还有力气问东问西的?
“没事的话干嘛脸红?我还以为你被我传染了。”尽管高烧中,嘴巴仍是不肯放过她。
“商子洛——”唐希璇闻言,气恼地将毛巾丢在他身上,可她的小脸却如他所说的,红得像颗苹果。
“呃,我可是病人耶,你该不会想“乘人之危吧。”他闷哼一声故作不适,戏谑道,一脸得意地欣赏她脸上美丽的红晕。
“无聊!”她怒斥。
语毕,欲起身,却被他一手轻易地抓了回来。
“不准你离开我身边。”扣住她的手,精锐的黑眸锁住她的惊慌。
“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说出这种话——”她试著缩回自己的手。
“为什么?”眼神一黯,他低道。
“为什么你非得否定过去的一切,我对你而言,难道一点意义也没有?”
“即使有,也是以前。”唐希璇口是心非地说。
“那现在呢?”他急问,湛眸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
“”看他如此执著的模样,唐希璇竟有一瞬间的迷惘,甚至有了他还深爱著自己的错觉。
“为何不说话?还是你的心,早就在三年前就变了?”他阴沉地冷笑。
脑袋昏沉沉的,教他怎么也想不透,希璇此刻百转的心思。
“现在的我,谁也不爱。”她垂下眼,没说出实话。
她不懂商子洛如此执著于自己的心思做什么?
当初是他先践踏了她的真心,如今就算知道她仍心系于他,又有何意义?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傻子!
有过那种椎心刺骨的痛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任何的机会伤害自己了!
“谁也不爱?呵,那这是什么?”商子洛粗哑地道。
滚烫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柔荑,高举至他眼前——
“”唐希璇怔楞地望着自己指上的戒指。
好半晌,依旧无语。
“别告诉我,你连这戒指是谁送的都忘了!”他恼怒地道。
他早就发现了。
早在两人在电梯口相遇时,他就发现,她始终将这戒指戴在手上。
“既然心里没有我,为何还要戴著?”他逼问。他不相信她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呃戴了这么久,我早就忘了它的存在”
“你胡说!”他低吼。他粗鲁地推开她。他受够了!受够了自己一再的试探,却依旧换来她无情的回应。她的冷漠,让他的心瞬间冰冷——
“我”唐希璇吃疼地起身,想要走近他。
他痛苦的神情,顿时揪疼了她的心
“滚!”
此刻商子洛就像头受伤的野兽,敏感尖锐地任谁也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