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啊,谢谢!”一位女警放下电话,站起来张望了下,冲着坐在角落里看报纸的刘鲜喊:“刘鲜!521的受害人回来了!”
“好嘞!”刘鲜跳起来,抓起钥匙钱包,看居朝东不在,就跟人说:“帮我跟居哥说一声。”一溜烟出去开上车去季笙家了。
但他在季笙家门口停下车,却不急着下车进去。他在想到时要怎么说呢?这个他真的没经验。从目前看来,受害人的家长明显不太希望他们再提起这件事,上回他打电话时那个妈妈就严厉的说她不希望他们再来找她女儿了。
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突然看到一个在三伏天穿着长裤长袖衬衣还戴了一顶棒球帽的女孩骑着一辆自行车像一道流星一样轻巧又飞快的从里面出来,她在路口停下左右看了看车流,才穿过了马路,刘鲜正好看清了她的脸。
正是受害人季笙。
她要出去?刘鲜悄悄发动汽车,他记得季笙妈妈说她最近一直不出门,在亲戚家也是亲戚叫她才出去。这种情况常常发现在被施暴的女子身上,她们会恐惧人群,有的更严重的还会引发心理疾病。
——那季笙出去干什么呢?
刘鲜有一种激动的猜测:她会不会是去见秦风?
有时会有这样的事,有一些案例表明受害人和加害者之间会产生某种“我们是同伙”的认同感;也有的心理学家也认为受害人就算在获救之后也会认为自己始终处于加害者的控制之下,只要加害者愿意就能伤害她,所以她会听加害者的话做一些看起来不能理解的事,包括逃脱家人的保护重新回到加害者身边。
他悄悄的跟在了季笙身后。
季笙决定要跟宋阳说清楚。她不能再这么折磨他了,必须直接告诉他:她要跟他分手。
秦风的事她当然不会说,也没必要说。2.0的事,她会请他不要再研究,就说她见过这种植物会吃小东西,吃了只鸟什么的。总之这种植物非常、非常危险,最好不要再管它。
她还想在这之前骗宋阳把种过2.0的那盆雏菊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把它给毁了,从此不会再有人知道它,研究它。这样也能顺利的分手,宋阳肯定会觉得她是一个坏人。
她想了很多,但站到宋阳面前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阳早就到了,他把车支在路边,垂着头在那里等着。然后就像有一种预感,他抬起头往来路看,就看到季笙过来了。她骑到他身边几步远的地方捏了闸,下车后看着他。
两人都没说话。
季笙把车支在宋阳的车旁边,她刚才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他看起来像一条被踢了一脚的大狗,可怜又委屈,忠诚的看着她。
宋阳上来抱住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死死抱住她,语无论次的说:“是不是他……是不是……”
季笙听懂了,她浑身僵硬,然后宋阳也懂了,他忍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他整个人都的抖,手连抱住她的力气都没了,他的眼泪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
什么都不用说,也不必再解释。
季笙没有回抱他,轻轻说了句:“这不是你的错。”
刘鲜的车停在远处,当他看到是宋阳时就知道他猜错了。看到这对小恋人,男生在哭,女生一脸木然。他心里也不免有些揪疼,对他们来说这件事是无妄之灾,所以说犯人都是变态疯子,不知道他们毁了多少幸福的人的人生。这对小恋人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下去。
“得了,回吧。”刘鲜发动汽车,觉得今天不应该去找人说那些煞风景的话。发动机刚转起来就看到前面宋阳跳上车狂奔而去,季笙没拉住,喊了两句也回去推车追了。
“我槽,这是在干嘛?”刘鲜警觉的跟上去,见宋阳没骑多远就在一家五金店前停下进去了,季笙也很快赶到,跟着进去了,过了五分钟,两人一起被老板给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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