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一个男人这么对她,是真的非常可靠,让人有安全感的。
只可惜现在想这些没用,还是得考虑一个安全的地方。陈怡玢正合计再往更深的地方躲一躲,就听见上面又传来一阵qiang声,间杂着伤亡的声音,还有李韵荷尖利的声音喊了一声:“少将军!!!”
接着陈怡玢听见山坡上传来翻滚的声音,她吓得赶紧往更远的地方爬走,她听见李韵荷撕心裂肺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个男声喊道:“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怡玢吓得魂都要飞了,没想到许开疆带的一小队人马竟然全都被杀了!这个山坑不算太深,若是一伙人真的仔细寻找的话,很快就能搜皮刮地的将她翻出来。
陈怡玢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棵十分高大的树木,黑夜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树,胡乱摸上去发现这是一棵有气根的高大树木,气根长得像垂下来的藤一样,陈怡玢一边卡在树干的枝杈上,一边使劲拉拽的坚实的气根,得亏她小时候跟大哥二哥一起玩,也跟着那群男孩子一起爬过树,虽然跟灵敏的比不了,但是拽着这树的好几条粗大的气根,也爬上了四米的高度。
陈怡玢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吱声,只听见跳下来的许开疆此刻撞到了一棵树干上,发出一声痛楚的叫声,上面有人追了下来,李韵荷的声音响起;“少将军,他们下去了,你还活着吗?”
一个男人说:“是死是活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小娘皮,晚上回去让你见识老子的威风!”
许开疆还不是死人,虽然疼得要死,但是也咬牙爬起来赶紧向山坑里跑,上面的李韵荷听了那大汉的话之后尖锐的声音在喊:“救命,救命啊!”
陈怡玢只听见许开疆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时李韵荷还不放弃的在上面喊:“我是许开疆的夫人,快救救我,必有重谢!”然后那个大汉骂骂咧咧的甩了李韵荷好几个巴掌,然后就再也没有听见李韵荷的声音。
接着,又听见一声qiang声,应声是有人中弹后的叫声,一个汉子道:“我们是斧头帮在为民除害,不知道阁下是哪个道上的人,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陈怡玢仔细分辨,这好像是又出现了一伙人,因为这一变故,本来已经跑了下来搜寻许开疆的斧头帮众又都爬了上去,接着又是一阵qiang火交战的声音。
qiang声见歇,陈怡玢许久听不见声音,心里也是发毛,接着她听见一个男声说:“这个女人好像昏过去了。她刚才也喊了,是许开疆那个兔崽子的女人,我们救她做什么!”
另一个从容的声音说:“总归是女流之辈,打打杀杀跟她们也没有什么关系。”看看山坑里,没了声音,说了一句:“这位少将军兴许凶多吉少了。”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陈怡玢这一听,这伙人不是前几天打劫她的那伙人吗?
没多久,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陈怡玢想下去看看情况逃出这里,生怕斧头帮的人再来一遍,她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小心翼翼的抓着气根,结果脚上一滑,整个人就要往下掉,她赶紧死命的抱住了气根。
只是她这一番动作到底发出了声音,在不远处一直观察上面情况的许开疆一下被惊了,这时候再来一个敌人他是受不了,陈怡玢低声喊了一句:“是我……”下一刻,到底还是没有抓住那些气根,整个人就摔到了树下。
虽然她爬得不太高,但这结实的一摔疼得她两眼冒金星,许开疆也小声的喊了一句:“陈怡玢?”
陈怡玢应了一声:“嗯。”
许开疆道:“你没事吧,仪玢?”
陈怡玢缓了半晌,这才咽下唾沫,说了一句:“还没死。”
许开疆低声的道:“我的大腿很疼,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你、你能不能来帮我……”
陈怡玢不疑有他,向着许开疆的声音方向爬了过去,在黑暗里待久了已经能适应了,只见一团黑影蜷伏在地上,许开疆疼得道:“刚才滚下来的时候硌到大石块了,现在太疼了。”
陈怡玢过去,问他:“伤在哪了?”
许开疆说:“膝盖上面的位置……”
陈怡玢往那里摸上去,发现他不是骨折了,是中qiang了,她一摸上去就满手滑腻,她知道她摸到了许开疆的血。
许开疆说:“仪玢,是我连累你了,这个斧头帮真是太可恨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陈怡玢没吱声,这无妄之灾遭的,她实在不想说什么了,正想让许开疆从衬衫上撕下布料给他勒紧伤口,却感觉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管贴到了她的额头上:“但是你也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