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美丽的女人,若是能得到她的爱,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陈怡玢听他问,便又说了一些塞德他们的事,说了曾经救过卡文迪许夫人,并因为认识了他们一家,也因此渐渐和塞德里克成为了朋友等等。
张少白从张华办那里听过卡文迪许家族的事,没想到陈怡玢跟他们家族的牵扯竟然是这样的深,救命之恩跟一般的朋友能一样吗?张少白让自己开起玩笑:“听说卡文迪许家族的男人都十分英俊,这位塞德里克也很帅气吗?”
陈怡玢道:“听说塞德是他们圣伊凡学院当年最英俊先生的得主,每当他经过两间学院之间的彩虹桥的时候,总有女生停下来看着他。”
张少白一听这话,敏感的能感觉到一点什么,说:“看来你和塞德里克也是关系匪浅啊,你们……”
陈怡玢说了一句:“我们是好朋友,他很英俊、优秀,但是我只拿他当朋友,就好像张大哥你也十分的厉害、优秀,我从心里拿你当兄长、当可以依靠的朋友一样。”
张少白一听,这才是今天的戏肉,他端起酒杯说:“来,我这个兄长敬你一杯,敬我的妹子!”一句话,将之前的追求都化在了酒里,再抬头,这事就翻页过去了,不过是几句话之间的事。
陈怡玢跟张少白又继续吃了一会儿,她跟他说起了最近记者对她的跟随让她很困扰,出行非常不方便,她得给自己配几个保镖了。
张少白立刻表示这件事他会解决,请她不要担心,又说:“不过你这次胜诉工部局之后还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家报纸的采访呢,这怎么能让公众满意?我看你还是专门接受一家采访吧,否则就算我压下他们也还是有人会惦记你的,毕竟你现在在平城的名气堪比电影明星了。”
陈怡玢道:“胜诉本身是一件让跟我有相同情况的人颇受鼓舞的事情,但是我若是太张扬岂不是让工部局的人觉得我不饶人吗?我无意成为什么标志性人物,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事。”
这种低调的作风是张少白欣赏的,他心里又是一阵惋惜,这样的女人不能被他所收用,真是太可惜了,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的有女人可以很优秀,甚至可以做出比大部分男人都更成功的事。
陈怡玢这样的女人,外表看起来是美丽的,说话甚至是柔声细语的,穿着精致的衣裳戴着闪亮的珠宝,行走之间摇曳生姿,颇有平城女人的特质,但是不能否认的事,陈怡玢的事办起来确实踏踏实实,有毫不妥协的硬气,这种外柔内刚的女性,到底哪个男人能降服住呢?
处理好了张少白的事,回到家里歇了一会儿,唐阿凤坐在公馆的客厅里跟陈怡玢汇报工作,详细说了最近几日有哪些高官办的宴会邀请了她,并且将职位也都跟她说明白了。
陈怡玢揉揉额头,叹道:“参加舞会是薇甜的特长啊,怎么不去邀请她?”
唐阿凤穿着陈怡玢给她的一身粉色旗袍,衬得她皮肤更白皙了,她说:“二老板也收到帖子了,她下午就已经去赴约了,她的帖子比你的还多呢,已经忙不过来了。”
陈怡玢感叹:“我可不是大熊猫,不用来参观我。”逗得唐阿凤直笑,在旁边说:“其实我倒挺能理解他们的心态的,一方面他们想看看告倒了工部局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另一方面他们也想跟你交好啊,知道你这么厉害,谁不想交好啊?”
陈怡玢道:“好吧好吧,把推不掉的给我留下吧。”
傍晚王绶云回来给陈怡玢领来两个人,一位是高大的白俄保镖,一身雄赳赳的腱子肉,另一位是相比之下显得瘦小了一点的青年,看起来大概二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有点老气的短褂子,头发剪得很短,眼神看起来很淳朴。
王绶云跟她说:“这两位是我为你找的保镖,以后他们就跟着你了。”
陈怡玢一时间因为王绶云的细心所感动,一时间感叹了自己竟然真的用上了保镖,跟两位保镖互相介绍一番,知道白俄保镖曾经是俄罗斯那边很厉害的拳击选手,而瘦小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位学过中国功夫的少年,从小到大学了十多年,已经是他们那一脉里实力颇为不凡的人物了。
王绶云说:“以后你出门让他们也跟着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陈怡玢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身边必须得开始跟着人护着她了,也就没有推辞,还感谢了王绶云,说:“手臂受伤了还总替我操心。”
王绶云道:“这不就是因为你替我换了几回药嘛?”
陈怡玢道:“我是值啊,才换了两回药就又是首饰又是人的,挺不好意思的。”
王绶云道:“若是你不好意思,那就亲手给我做一碗参鸡汤吧。”
陈怡玢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之前答应了你的。”她看了一眼王绶云:“不过你也没有做到全须全尾的回来,到底还是受伤了。”
王绶云道:“手臂没掉就是全须全尾了,流点血不算什么。”
陈怡玢道:“你呀。”又跑到厨房里专门炖了一锅森鸡汤,王绶云看她忙里忙外的样子,觉得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