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姣姣见她把脸死死地埋在双臂中,仿佛这样子就能掩盖一切似的,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好歹也是一个来自开放世界的女孩子啊,怎么比这个时代的女人还保守?啊,我知道了……”
姣姣猛地尖叫一声,差点没把辛韵吓出心脏病来:“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姐姐你为什么不见他。”姣姣笃定地道。
“你知道?”辛韵疑惑地反问。
“嗯!”姣姣用力地点头,“姐姐你是怕被人家骗色,然后会有小孩子。”
什么跟什么呀!辛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黑线地返回空间捏住她的小脖子,威胁似地摇了摇:“什么小孩不小孩的?你小这个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别掐别掐……”姣姣忙从她的魔爪之下逃脱,飞的远远地,“我晚上出去玩,就看到过好几回这样玩亲亲的啊,后来好几个女的都哭着对男的说我有你的孩子了,你要对我负责什么什么的。”
辛韵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撞到莲花台上:“你每天晚上都出去看这些?”
“当然不是,人家才没那么无聊呢!”姣姣理直气壮地道,“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
“姣姣……这种画面小孩子不能乱看。”辛韵简直哭笑不得。
“哦,那姐姐可以看吗?”见辛韵青筋暴起,姣姣连忙摆摆小手,“知道了知道了,不看就不看,不过姐姐,你是真的怕有小孩子吗?我可是看到有两个女人都因为有了小孩而上吊自尽呢。她家里人都哭着说她被男人骗了。”
辛韵郁闷地吐了一口气,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要是不给姣姣好好讲一讲,以后它的三观非得更歪不可:“姣姣,只是亲亲是不会有小孩的,姐姐也不是怕被骗,姐姐只是……只是觉得我们两人之间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了,他是皇室子弟。就算他自己愿意。将来可能也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的……而且,你忘了,我还有个不见光的身份。万一被人查出来……所以,我真的不看好自己和他的将来,若是不管不顾地只想着眼下,将来出现变故。我肯定会后悔,会伤心的……”
听了辛韵一通发自内心的倾吐。姣姣似懂了几分,可同时也疑惑了几分:“人类的感情好复杂啊,姣姣实在不太懂,不过。姐姐你说的都是将来的事,将来的事姐姐你怎么就能知道呢?万一姐姐你害怕的那些根本就不会发生呢?”
“那万一发生了呢?”
姣姣毫不犹豫地道:“发生了就发生了再说啊,他要是将来敢负了姐姐。姐姐又舍不得动手,那姣姣就一口吃了他。然后姐姐就再找一个,嘻嘻……姐姐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很喜欢姐姐呢!”
辛韵满脸黑线:“姣姣,我们做人不能这样自私的,严大哥我已经拒绝他了,就不能老想着还有他当备胎。而且你刚才说什么一口吃了,这样也太血腥了。”
她幽幽地遥想着姣姣口中的将来,不禁微微苦笑地摇了摇头。
“若是将来真的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从此之后再也不见就是了,犯不着这样要死要活的,我一个人也能过。”
“姐姐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还有姣姣呢!”姣姣投入她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辛韵微笑着抚摸着她:“是,姐姐永远都有姣姣,不会一个人。”
“嗯嗯,”姣姣开心地笑,“姐姐,人类的爱情姣姣是不明白,不过,姣姣真的觉得将来的事都是说不准的,姣姣只知道姐姐如果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的话,那就在一起好了。唔……以前的姐姐常跟姣姣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龙鲵,要是遇到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的时候,只要听从自己的心就好了。”
听从自己的心么?这话似乎很多电视电影都这么说,难道真的应该这样吗?
正自头脑混乱一时也下不了决定之际,外间房门突被轻叩,辛韵忙退出空间,端坐了起来。
“什么事?”
“姑娘,安夫人去了。”
什么!辛韵迅速跳下美人榻,疾步过去拉开房门:“什么时候的事?”
曲青灵有些感伤:“听说是天刚亮那会的事,安老没有惊动任何人,亲自给安夫人净了身又换好了衣裳之后,才告诉大家的。”
“今儿才七月初二,不是应该还有十多天吗?”辛韵叹了口气,当初兰鬼生明明保证安夫人能活三个月的,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安户郎。”
来到安户郎和曲敏姐弟一起住的院子,里头曲家姐弟已在低低地悲泣,想起慈爱坚强的安夫人,辛韵的鼻子也不由涌起了酸意。
“安老,安夫人走的如此平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还请节哀!”屋里头传来古岳曦的声音,显然是还没离开就接到了消息,又折返了回来。
辛韵脚步迟疑了一下,但此时正是需要她出面的时候,总不能因私事而撂下不管,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刻意不去看那随意地站在一旁却不自觉地浑身都散发着强烈存在感的某人。
“安老……”
“姑娘来了?”安户郎的表情虽然看似平静,可近段时间才养回来一些的精神气却明显在被抽卸一空似的几乎荡然无存,显然妻子的逝去对他的打击很大。
兰鬼生也在场,看到辛韵下意识地往安户郎身边缩了缩,很是心虚地不敢看辛韵,只因他当初可是立下保证要让安夫人活到三个月的。
见兰鬼生如此举动,安户郎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生老病死自有天定,兰大夫已经帮了我们夫妻很多了,我心中非常感激,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人已经走了。就算责怪又有什么用呢!辛韵点点头,走上前去看向安夫人的遗容。
安夫人安静地躺着,眉眼表情果然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反而还隐隐地带着笑,她花白的头发被安户郎亲自收拾地非常整齐,耳鬓还插着一朵珠花。
辛韵记得那珠花是安户郎亲手串的,手艺不是很好。可安夫人却视若宝贝。天天都戴着,如今再看,只觉的一切都在不言中。令人极其酸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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