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约会吧。
“抱歉,再给我几分钟,很快就好。”他向她赔罪,表示只剩最后一份文件要讨论。
“立刻出来,否则就永远别出现了。我在电梯口等你。”她灿然一笑,话中警告意味浓厚,神情认真无比,话说完便掉头离开会议室,看来还是不太在乎有没有旁人在场。
倘若今天魏均瀚不是跟父亲开会,她或许还有可能多等他一会儿。但是一想到那个自她小时候就忙于公事,总是忽略她的父亲,她便一秒都不愿宽待,任性的要魏均瀚必须马上作出抉择。
“蜜儿。”魏均瀚喊她,挂心女友又不好直接追上去,免得当场傍大老板难堪。
“你去吧,下午再来办公室找我。”陶伟民叹口气,知道女儿脾气大,这下他不追上去,肯定闹得没完没了。
看他们好不容易进展到这一步,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前功尽弃。
“是,董事长,那我先离开了。”他向老板点个头,再把文件和笔电交代给特助,随后追了出去。
一会儿后,总经理特助也收拾好东西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陶伟民和跟随他工作多年的特助赖国俊。
“董事长,您还好吧?”赖国俊看上司的脸色不太好,连忙上前关心他。
“不要紧,回去吃颗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陶伟民捂着胸口,顺了顺气息,喝了口水,想舒缓那股紧缩的压迫感。
“光靠药物可不行,您别忘了上次医生跟您说的话。”赖国俊提醒他上次就诊的检查结果。
“我知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他拍拍助理的肩膀,要他别担心。
赖国俊小他几岁,从年轻时就跟在他身边做事,对他而言不止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能信赖的好友。
“国俊,照你看,蜜儿和均瀚是不是很相配啊?”逮着机会,作为父亲的陶伟民总是忍不住问别人这问题,探询旁人的看法,就担心自己的眼光不够好,不能替女儿找个好对象。
“是很相配,而且他们俩似乎交往得很顺利。以后多个人替您照顾小姐,您可以更放心了。”他微笑,了解董事长疼爱女儿的心情,只可惜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一个心结,这么多年了都解不开。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是安心多了。”他点点头,在特助的陪同下缓缓走出会议室。
此时他的心境虽是轻松,但依旧摆脱不掉胸口传来的阵阵闷绞痛
魏均瀚和陶蜜蔷一起步行到附近的餐厅用午餐,沿路上她都不太说话,一副心情很差的样子。
“蜜儿,你说过不生我的气了。”他搂着她的腰,记得刚刚在电梯里她已经答应要原谅他了,怎么现在还摆着一张冷脸咧?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她真的没有,只是心里闷得很,笑不出来,也懒得说话。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因为伯父?”他揣测道。刚才在会议室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一直以来也感觉到她对父亲这个话题很敏感,总是不愿多提,像是一片碰不得的地雷区。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神情带着一抹杀气。
“不要随便在我面前提起有关他的事,我们可能会交往得比较久一点。”话落,她又别过脸,像阵寒风似地刮向前。
她讨厌他和父亲之间有任何连结,真希望他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讨论公事,甚至忘了时间,她忽然有种被彻底冷落的感觉她不喜欢。
他望着她冷飕飕的背影,知道自己命中了她的心事,也更确定父女关系绝对是足以引爆分手危机的大地雷。
不过,他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她对父亲的怨恨不是那么的绝对,因为当她提起父亲的时候,她眼中不只有愤恨,还含着一丝极淡的落寞。他猜她自己也没察觉吧。
愈是了解她,他愈是觉得她并没有外表看来的那样坚强,很会逞强倒是真的。
“蜜儿。”他快步上前,从身后张开双臂抱住她,贴着她的脸颊亲昵地磨蹭。“我就知道你想和我天长地久的交往下去,你爱上我了。”他得意地笑着,像刚得到一份大礼一样。
“快放手,不然我报警抓你。”她努力想拉开他的铁臂,觉得在大马路上当众拥抱实在恶心死了,他不怕被“华冠”的员工撞见,她还怕被冠上耍浪漫的恶心罪名咧。
“你舍不得。”他嘻皮笑脸地赖着她。
“非礼呜”她张嘴大叫,立刻被他捂住嘴,架离原地。
幸好他们恰巧准备过马路,大太阳下人又不多,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被她给毁了。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她一脱离他的箝制,马上回呛,警告他以后别乱来,考验她脱困的决心。
“下次我会挑没人的地方下手,保证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挑着浓眉,一脸暧昧至极的邪恶神情。
“下流。”她狠瞪他一眼。
“我还可以更无耻呢!”他在她耳边低笑,搂着她过马路。
她冷瞅了他一眼,被他拖着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烈的关系,她好像有些脸红心跳
前一刻的烦闷与不悦,都被留在马路的另一边了。
这个周末“colorful”暂停营业,因为店长有喜,身为老板的陶蜜蔷便下令放店员们一天假,让他们都能去“华冠”参加店长的婚礼,沾沾汪采瑄的喜气。
宴席后,宾客逐渐散去,一群单身女性却往搭高的舞台前聚集,准备抢接新娘捧花,成为下一个步上红毯的幸福女人。
陶蜜蔷拿着一杯饮料,独自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台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