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扬,一双眸子迸出寒意,看来这里养了个废人哪!连他的话都听不懂,君向雨的确没把他的人给管好,养了一群废人做啥?
“上班时间是九点,现在时间是九点三十分,你让公司损失了多少工作进度?待会到我办公室来报告。”他冷声命令后,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总裁是什么意思啊?”一旁的女同事甲低声问。
“你听不出来吗?总裁的意思是,上班时间就该专心做事,让大家站在这里迎接他,是在浪费公司资源。”同事乙轻声回答。
“那他叫尤总去办公室报告,应该是为了训诫他罗?”
“大概吧!虽然我很讨厌尤老头,但你没发现总裁比起他来更可怕吗?”“嗯!看来以后我们的皮要绷紧一点了。”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轻声讨论著,阮翎枫淡淡的扫向他们,一张俏颜看不出神情,她是君熏磊的贴身秘书,也是君家的亲戚,发现她盯著众人直瞧,众人刹时噤若寒蝉,深怕方才的话让她听到了。
“有时间道人是非,不如快点回去工作岗位,你们应该知道,总裁不喜欢养废物。”阮翎枫冷声道。
闻言,众人忙做鸟兽散,她望了望四周,脸上有著得意的神情,能这般颐指气使的,也只有他们君家人了。
好不容易能争取到这个职位,她绝对要好好的看住君熏磊,不让其他女人接近他。只有她的身分才适合高贵的君熏磊,对于这点她是深信不疑。
“翎枫,你还要待在那里多久?”冷然的嗓音传了过来。
“是。”听见君熏磊的声音,她急忙敛下心神,匆忙的跑了过去。
君熏磊的冷绝果然名不虚传,尤福兴因为“浪费公司资源”被君熏磊开除了,虽然有一笔为数不小的遣散费,不过,因为这种理由而被开除,著实令其他员工感到无所适从,深怕下一个被开刀的对象就是自己。
“你才一到任就开除了尤福兴,这样好吗?”对于君熏磊的大刀阔斧,阮翎枫感到有些担忧。
“哪里不好?”他挑了挑眉。
“你这样的做法,不怕引起其他人的反弹?”
“我这叫杀鸡儆猴。”他冷笑。
对于这个冷到骨子里的男人,她的心始终向著他,从她十岁那年见到他,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可偏偏他的眼里只有事业,一心一意只想成为君天临的接班人。
爱情之于他,不过是个名词;女人之于他,不过是个玩物,他不需要爱情,他要的,只是权力和成就。
这样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驾驭不了他,也知道他的视线从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但她宁可这样陪在他身边,就算他不爱她,至少其他女人也得不到他。
君熏磊一抬眸,就迎向她那双饱含**的双眸,他怎会看不穿她的心思?这个众人呵护在手心的天之骄女,总是仗势欺人,若不是君天临特别疼爱她,安排她担任他的专属秘书,他著实不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对于爱情,他一向嗤之以鼻,就算阮翎枫再迷恋他,他也不可能碰她,姑且不论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凭她是他表妹的身分,他就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男女上的关系。
她不表明,他也不愿点破,只要她做好她份内的事,她要怎么迷恋他、爱慕他,他都管不著。
“磊哥,你太躁进了。”她拧眉。
“我做事何时需要你来多嘴了?”他起身,不悦的瞪著她。
阮翎枫扁扁嘴,在君家,她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唯独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说起来她算是君家的远亲,要不是自小案母双亡,将她托付给君天临,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认识君熏磊。
君天临有八个孙子,认真说起来,八个孙子当中,就属君思臣最温柔体贴,偏偏她的心在一见到君熏磊那张冷然的俊颜时,就被他深深吸引住了,若她喜欢的人是君思臣,或许她也不会爱得这般辛苦。
“帮我把财务经理和业务经理给叫来。”
“磊哥”他该不会又要找人家麻烦了吧?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他淡然的嗓音里,有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是”她咬著下唇,正准备要离开。
“还有,在公司不要叫我磊哥。”他再度警告。
“是。”她眼眶泛红,迅速的逃离现场。望着桌上的资料,他一张俊容上有著显而易见的寒意,台湾分公司的营运状况,一向是所有分公司里最差的,以台湾市场的景气状况来分析,身为全球知名企业,不该会有这种成绩出现。
君向雨的保守经营,令他相当不以为意,商人本该是要抱持著极大的野心,思索著如何让公司更强大,而不是仅守著固有的那块饼,否则哪因应得及外来的竞争?
当年君天临要将台湾分公司交付予君向雨时,他就头一个反对,偏偏君天临的决定一向不容更改,如今,事实证明君向两根本不适合当个领导者。
身为君向阳的私生子,他永远记得母亲为了养育他。甚至沦落到酒家卖笑,若不是君向阳和他妻子死于车祸,君天临压根不会追查他的下落,只因为他是君家的长孙,更是君向阳唯一的子嗣,亦或是弥补心态,君天临答应给予他最好的一切。
当时一度认为他的不幸到此为止,从今以后,就能和母亲过好日子。
偏偏天不从人愿,他母亲却得了肝癌过世,徒留下他一人在君家大宅里,忍受全然陌生的一切,与完全不熟悉的堂弟妹们,还有对他的来历不屑一顾的叔伯姑嫂们,他们只把他当成图谋君家财产的一名私生子而已。
从此之后,他将心冰封起来,唯有到手的权势,才能填补他空虚的心灵,所以他不需要爱情,那只是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所以他没了心,没了情,为的只是迎接成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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