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清楚,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
“不能说!我不能让小霞知道我做了那些事——”他手段无情强硬的一面不能让小霞知道。
“好啊,那你继续瞒下去,等老婆带着小孩跑了你可别后悔。”挥挥手,范祖扬毫不留情地吐槽。
卢南浚脸色铁青地瞪着好友。
“瞪什么瞪!”哈,他范祖扬一点也不怕。“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女人心海底针啦,虽然小霞没什么心机,个性也有点小迷糊,但她一旦认真起来,可是很讲原则的,叫几辆卡车来也拖不动她的意志。”
辈事几年下来,范祖扬也对温小霞的个性摸得熟透。
卢南浚顿时泄了气,范祖扬说的一点都没错,小霞一旦认真起来,任谁也说不动,他现在就是尝到这个苦果。
“现在问题不只是在于我说不说出内情,我感觉小霞心里似乎还在乎着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扬手抹了抹疲惫的脸庞,他再度叹气。
“小霞还在乎什么呢?”范祖扬摸着下巴思索着,目光带着一丝同情的看着好友。“你之前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瞒着小霞进行一些你认为自己能处理掉的麻烦?”
旁观者清,范祖扬脑筋清楚,可以很快分析出问题的症结点。
“我刚新婚的时候我妈要小霞辞职在家专心当家庭主妇,并且尽快怀孕让她抱孙,这件事我没跟小霞提,想私下说服我妈就好,给果后来我妈竟然当面跟小霞谈这事,小霞在毫无心埋准备的状况下无法答应我妈,惹得我妈有点动气,小霞对这件事很自责,更责怪我怎么连提都没跟她提,害得她措手不及,不知怎么面对我妈的殷殷期盼。”那时候他还对小霞做过承诺,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绝对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但这一回,他又失信了。
因为再度失信,让他胆小得宁可继续隐瞒下去,不敢承认,希望时间能冲淡小霞对他的质疑。
事情在他内心恐惧的莫名坚持下,就这样越闹越僵,现在他完全手足无措,乱了阵脚。
“简单嘛,小霞要的应该是尊重和了解。这样说吧,假如小霞很多事都瞒着你暗中进行,就算是为了你好才隐瞒下来,相信你事后知情也会不高兴吧?所以我想你只要到小霞面前承认自己做错了,然后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私自处理一些涉及你们两人之间的事,绝对会跟她商量讨论,相信只要你真心诚恳,一定会感动心软的小霞。”范祖扬对他们夫妻间的问题自有一番见解。
“我去她面前认错,一切就能没事了?”好友的话让卢南浚瞬间感觉豁然开朗.蓦地全懂了。
他突然从沙发站起来,一副要慷慨赴义的坚定。
“喂,你干么?不会现在要下南部吧?都几点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高铁末班车早过了,陈非自己开车南下,但好友喝了很多酒,这种情况可不能开车啊。
范祖扬跟着起身拉住好友,绝对要阻止他,不能让他做出酒驾的违法行为。
“你刚刚喝了几杯?”卢南浚眯着眼,眼里扬着算计精光。“我刚刚看你好像根本只碰了酒杯一次。”
“干么,别想找我当司机,我今晚没空,等下还有约会。”好不容易挨到放假了,他可要去彻底地去放松一下。
也因为有约会的关系,范祖扬没打算带着浑身酒气赴约,所以才没多喝。
“是朋友、够义气的话就帮这个忙。”卢南浚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勾在肩头上,大步往外走去。
这时候讲义气?瞪着他离去的身影,范祖扬顿时很想拿起那半瓶威土忌把自己罐醉算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没那么做,认命的拿起西装外套和帐单跟上去,为了好友的婚姻幸福,看来今晚只能认命地乖乖当司机喽!
凌晨四点多,温小霞又被冷醒了。
回娘家这两个星期以来,她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身边没有热烫的躯体可以依偎,一个人独眠感觉清冷,就算棉被再厚也暖不了她。
没了睡意,她掀被下了床,先去浴室梳冼,早上这段时间她习惯性地会孕吐,趴在洗手台前干呕,其实也吐不出东西来,就是吐了胃酸。
吐过之后好多了,她很快梳冼完毕,走回房间穿上保暖的铺棉睡袍,放轻脚步声下楼。
走进厨房,她从冰箱取出鲜奶倒入马克杯里,并放进微波炉加热,通常在清晨孕吐过后,她习惯喝杯牛奶垫垫空胃,这会让她感觉好一点。
取出温好的牛奶,她拉来椅子坐在厨房的窗口前,透过玻璃窗看着外头的院子。
天色还是一片晕暗,天光希微、细雨纷飞。
温宅位于巷子内,环境幽静,没有都会区的车水马龙,夜晚和清晨除了偶尔传来猫狗叫声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外,再没有其他了。
一口一口喝掉马克杯中的牛奶,坐在窗前的温小霞双手捧着杯子取暖,身体因为牛奶而暖了一些,冰冷的小手也跟着暖了。
喝光牛奶后,她准备把杯子拿去冼碗槽清洗,才要从椅子上起身,院子一人高的围墙外突然冒出颗头来,她吓得一跳,手上的杯子差点滑落。
有人在外头?
这时间不会是小偷吧?
可如果是小偷的话,明明看见厨房里有灯光,应该会马上走掉才对啊!怎么还站在外头张望?
放下马克杯,温小霞大着胆子凑近玻璃窗再看仔细一点,外头那个人长得很高,一颗高过围墙的头正转过来,她越看越觉得熟悉,那脸庞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