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女人吓怕,一定要查出此案的真相。
“可是来的时候,要是能带个十字架或者是开光的佛像玉佩之类的避邪物件,那就好了!”
高海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缓慢地直起腰,甩着已经发麻的双手,擦着满脸的冷汗。他刚刚站起身来,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已经湿透了。外面的微风轻轻吹过,感觉到冰凉透体,不过大脑也变得清爽了许多。
“高海啊,高海!你还是个警察呢?刚才不是还疑惑张奇怎么会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吓破了胆吗?可如今这个白衣女人刚才只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她还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呢,自己就吓得如此的狼狈不堪,真不知道视频中的张奇若是换成了自己,是不是也会吓得一命呜呼了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嘲笑着自己的胆量。
高海小心翼翼地走在昏暗的山路上,脚下是潮湿松软的泥土,身旁是高矮不一的花草树木,头上是那满天的星斗和一轮阴晴不定的弯月。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一切都是寂静而又平和的,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难道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了?还是自己的胆量变小了呢?”
高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扶着一棵粗糙的树干,抹了抹短寸的头发,两片嘴唇紧抿,仔细地琢磨起来。
人和动物在恐惧的方面都是一样的,是人都会害怕。而人之所以会害怕,那是因为他对从未见过的事物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这个事物会有什么弱点,自己怎样去应对。也不知道它最强的方面是什么,自己应该怎样去预防。
在面对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着怎样的伤害,它要怎样地处理自己,甚至是想到会不会被它害死,等等。当你遇到危险时,脑中就会反映自己所有见过和听过的骇闻。就好像是你突然掉进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洞穴里,而洞穴的四周全是因为有毒才发出的绿光弩箭,一触而万箭即发的惊悚场面。
而高海刚才面临的情况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这个白衣女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地对付自己,心中只有恐惧地联想到那段十分吓人的视频片段,以为自己也会遭受到同等的待遇,这能不惊恐害怕吗?
“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牟百合呢?如果是的话,我为什么要害怕她呢?”高海反问自己。
“这个世上如果真有鬼的存在,那也是人变得。而不管是人还是鬼,想要害人的话总是要一些理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上演一部恶鬼杀人的电影,就算是鬼神的话,也不是闲得无事可做吧?
只要是发生了伤亡事件,双方就一定会有极深的怨恨情仇。而我与牟百合又怎么会有仇恨呢?按理说她要真是无所不知的鬼魂的话,那就应该来感谢我啊。她在遇害之后,是我帮她料理了后事。她怎么会来害自己呢?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想到这里,高海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有些胆小如鼠。于是,他放下心来,又继续地小心向前走去。
“如果那个女鬼不是牟百合呢?而是模仿百合的面貌,装神弄鬼呢?
呵呵,那就更不用害怕了。就算她还是所谓女鬼的话,我与她无怨无仇,而且我光明正大的闯荡江湖,从不做亏心事,她又为什么加害与他呢?这一点不太可能成立!
如果不是鬼的话,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我是一位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在面对两名持枪的匪徒时,都没有一丝的退怯,何况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
高海,不必去害怕,相信自己可以面对一切阴暗的事物!”
他终于打消了自己内心中的胆怯,大步迈向前方,正好此时远方又想起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铃声。他顺着铃声,越过几个光秃秃的小山包,再往前就是一片小树林,而这个方向正好与自己降落在木岛的位置相反。穿过山坡上的丛林,估计是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而面前的坡顶却还是密密麻麻的树林。
这个铃声从哪里传来的呢?
他停下了脚步,辨认一下自己的位置是否是正确的。
就在考虑是否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一声更加响亮的铃铛声,这声音好像就在自己的头上。抬头向上望去,没有看到任何的铃铛,只有高耸挺拔的松树,再往回看去,坡下依然还是高矮不一的松树林,但在其中好像有一个光亮在闪烁,那应该是月光在金属上面的反光效果。
原来它是在这里啊!
但不知道它是不是道士手里晃动的镇妖铃呢。
也许那里还会出现一位黄衣道士,正等着他表达感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