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小大夫眼睛里喷射出来的火苗。
“给父皇治病,本王自会安排。父皇病重,太子日理万机,这样的事儿,本王就替太子分担了吧。”
萧腾任凭萧然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上当,更不会买账,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看得萧然牙根直咬。
他乃一国储君,其他哪个王爷见了他,不得规规矩矩,小心有加的?
唯独这个该死的九残废,从来都不正眼看他,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见了面,也只是冷言冷语,不论他用尽什么手段,他都寻不到什么能够打击他的地方。这让他很是挫败,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萧然愤怒起来,紧握在华袖下的拳头青筋直跳,却只能强忍着。
他堂堂太子,还不至于去抢皇弟的大夫吧?
可要是放他们这么走了,他还真是不甘心。
想了想,他咬牙笑道,“九弟这么说是不给孤这个面子了?”
萧腾依然眸如古井,波澜不兴,薄唇轻抿着,淡笑出声,“太子的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
一语,噎得萧然有气没处发,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却不得不强压着,咬牙切齿地吩咐下去,“来人,进城,关城门,没有孤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意思就是连萧腾这个王爷也不能进去了?
他这一招,就是想在萧腾面前显摆,看看到底谁最有权势?
何况萧腾和车内的大夫不可能永远不进城,到时候还不是得求着他?
话落,铁甲卫士靴声橐橐,步伐整齐地列队规整。萧然则上了车,撩起车帘冲萧腾这边阴柔一笑,“既然九弟慈悲心肠,那就再陪这些人多住几日吧。”
说完,撂下车帘,就要打道回去。
这边厢,萧腾也撂下车帘,很有气势地吩咐下去,“来人,出城,进山庄,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城!”
他字字铿锵有力,眼神漠然,似乎没有看什么,又似乎在看着云暮雪。
“扑哧”,云暮雪喷笑出来。这对仗,着实工整。
太子听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望着面前这个身有残疾,却一身浩然正气的男人,云暮雪十分震惊。
这厮,这是明摆着和太子扛上了?
方才太子那一番话,对他们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萧腾那番话,不仅打了太子的脸,也让太子知道,他对他的话不会买账,更不会受他威胁的。
云暮雪这才知道,怪不得萧腾会说“狡兔三窟”了。原来,房产多,还是很有好处的。比如此时,要是城外没有山庄,岂不就得露宿街头,被人看了大笑话了?
反正她没有听见太子的车驾内传来萧然的声音,可在萧然的车驾掉头回去经过他们身边时,她隐约听到里头发出“砰”地一声钝响,却不知道是何物发出来的。
等萧然的车驾过去,萧腾轻声对她笑道,“那人的拳头估计出血了。”
云暮雪哈哈大笑出来:这厮,耳朵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