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12月的阳光明媚的很。
那一缕柔光穿过了透明的层层玻璃,印在了黑色床单上的女人柔顺乌黑的发丝上,那阳光让卫蔓之的睫毛抖了抖,旋即缓缓睁开,一只小白手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摸索着,空空的。
小女人明亮的眼睛陡然睁开,望了过去,没有人?
旋即起身下了床,往洗手间里走去,也是空空的,卫蔓之站在镜子前,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白皙的脖子里有着红色的斑斑点点,她缓缓抬手摸着那些痕迹。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厉翰宗的那些话,他居然...落泪了?
对她来说好像梦一样,曾经他那么的遥不可及,即便在一起以后,她仍然觉得自己离他很远,现在他为她落了泪,卫蔓之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和心疼鼷。
这辈子为她只看到过两个男人的眼泪,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就是厉翰宗了。
父亲曾告诉过她,她5岁生病,因为肺炎而住进了医院,小小的手背上被针头扎的都青了,他在一旁看着她掉了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现在又有一个男人为她落了泪,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对那个人很重要呢?
旋即,卫蔓之抬起腿往衣柜里走去,挑了件漂亮的衣服转了下了楼,头发被她松松的放在肩膀一侧,走的很慢。
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厉翰宗的视线望了过去,声音紧接而至,温柔开口,“蔓蔓醒了?”
卫蔓之‘嗯’了一声,加快了些脚步朝他走了过去,却在半中间改为了飞奔,小小的人影跑到他的面前,桌子上放着的那包东西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着急的问道,“这些东西,你没有看过吧?”
英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优雅交叠着双腿,一脸淡然的开口道,“难道我不能看么?”
卫蔓之,“…”
倒也不是不能看,只是这东西多少有些难为情,如果只是普通的内.衣,那就算了,可这偏偏是...唐淼淼给她买的’纱杯’。
这让他看到了,多难为情。
还没怎么样,卫蔓之的脸就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声音也开始变得低沉且断断续续的,追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嘛。”
一阵温软得触感传来,厉翰宗伸手握在了卫蔓之小巧的手上,轻轻一拽,小女人便顺着他的力气便坐在了男人的双腿上,男人缓缓开口问道,“那蔓蔓告诉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还是说,蔓蔓不太想让我知道呢?”
男人饶有兴致的问着她,目光里带着笑意,拂过了她的心田里。
厉翰宗的话,像是知道,又像不知道,小女人被他抱在怀里,想了想才轻声的回答道,“是内.衣。”
话罢,便听到了厉翰宗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旋即凑近了在她耳边慢慢的开口道,“蔓蔓的眼光不错,选的都是我喜欢的颜色,今天晚上穿给我看好不好?”
话罢,迎面而来的便是怀里柔柔软软小女人的小粉拳头,撒娇怒嗔道,“你不是说你没看,你耍赖,你作弊,你怎么能这样。”
卫蔓之的脸红了个彻底,头害羞的埋在男人的肩膀处,把小脸给藏了起了。
男人的双手顺着她便绕到了女人的背后,双臂把她拥在怀里,柔着腻着开口说道,“我是没主动看,可是那包东西它自己掉出来让我看到的,蔓蔓难道让我闭着眼睛把它捡起来放回去么?”
他说的虽然不假,可是他自然不会告诉卫蔓之,当时那包东西掉在地上,只是掉出了一小条色彩鲜艳的边儿而已,是他看到了,便把那东西顺着边揪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继续一下一下的传来,继续开口柔声道,“蔓蔓晚上穿给我看看,好不好?嗯?”
“不好。”小女人闷着声在他肩膀处回答道。
唐淼淼给她买了那个衣服,自然是要她穿给厉翰宗看的,可是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要不要穿,结果就被他看到了。
“蔓蔓…你穿“纱杯”应该很好看,只是我觉得吧,那个杯沿处应该再低一些,这样你的白皙才看的见。”厉翰宗滔滔不绝的在她耳边衷心的提着建议。
怀里的卫蔓之‘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声音颤抖抖的,“别说了,别说了,我穿给你看行了吧,你要评价晚上再评。”
厉翰宗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坏笑。
**
中午12点半,唐馥维从唐家公司走了出来,还没走到车上,从远处就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个人影,迎面而来的接接了来人一个拳头,唐馥维被他打的退后了几步。
丰景默一身黑衣站在他面前,身后跟着的黑色保镖绕着他们俩围了一个圈,男人神情阴骘,双手插在兜里,眸子里的不屑清晰可见,他冷冷开口道,“唐馥维,一把年纪了,就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情,别再去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人,懂么?”
唐馥维半俯着腰,眼皮抬着看了看对方的脸,被前排赶来的助理扶着,那助理看起来年纪轻的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血气方刚,自己老板被打,当下就挽了袖子,音量也提高了不少骂道,“你从哪儿跑出来的小杂.种?”
唐馥维的额头被丰景默打得青了一块,对于这一拳,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找他算账,只是该来的人应该是厉翰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怎么会是这人?
男人把头发甩了一下,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开口问道,“不该招惹的人,你说的是卫蔓之?”
最近他只有那一件事情的举动罢了,第二天便有男人上门来算账了。
丰景默睨着眸子望向他,声音狠戾,“唐馥维,上次见面,蔓蔓已经给了你明明确确的拒绝,你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
他的话让听着的男人嘴角微勾,旋即若无其事的答道,“有失我的身份?丰少,和我的身份这种虚话来说,我更在乎卫蔓之。”
上次见面后,唐馥维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了那个男人是丰景默,甚至他和卫蔓之的关系也一清二楚的。
唐馥维口中的’卫蔓之’三个字刺痛了丰景默心里的那根底线,男人大步冲了上前,伸手就把对方的衣领攥在了手里,狠狠道,“你凭什么在乎卫蔓之?唐馥维,你在乎她,所以你要绑架她?你他.妈的你是不是心里有病阿?”
“我警告你,别再打她的主意,也别再动她!”
唐馥维比丰景默大了接近十岁,自然也比他老成了许多,唐馥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把他的衣领从丰景默的手中扯了出来,又拍了拍,淡淡的开口道,“我说丰少,我要不要动她是我的事情,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件事情的?你是她老公还是她情.人?凭什么来跟我理论?”
话罢,唐馥维招了招手,身边的人便上前来,他自己则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车里,坐在了驾驶座位上。丰景默的黑衣保镖看了看他的脸色,丰景默全身都散发着戾气,目光死死的盯向了前边的那辆车,保镖小声开口提醒,“丰少,他上车要走了。”
男人咬牙切齿的回答,“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更知道唐馥维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挑衅他,来激怒他的。
丰景默对卫蔓之的感情没有半丝的隐瞒,甚至连她的拒绝,也没有隐瞒,唐馥维现在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问他的身份是老公还是情.人?
呵...
如果是以前,丰景默会为了他的话而思考半天,可现在,他不会。
对他而言,卫蔓之才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他变成什么身份都可以,朋友,备胎,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希望可以一直在她的身边来保护她。
倏然间,丰景默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跑去,身后的一群男人也在跟着他跑。
唐馥维的车已经开走几分钟,丰景默的油门踩的很足,一脚接着一脚,几分钟后,便看到了那男人的车子在前边的道路上行驶着。
丰景默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车辆,他往左,自己也往左,他往右,自己赶忙往右,跟在他车后边,车距很近。
卫蔓之对唐馥维的害怕,丰景默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能不担心不着急?
更何况,如果唐馥维没有把人放回来,他又去哪儿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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