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过,现在就是不让她们过来,也是一样的过来。
“臣妾们告退。”永媚站起来,对着李画虚着行了个礼,看不出来有着什么恭敬的地方,但是也确实的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确实搅得李画差一点的就想要下去,将永媚给扶起来了,她实在是的是有一些害怕这个样子的的永媚。
在后宫这么多年下来,被永媚压制了这么多年,这种逆来顺受的习惯即便是自己当了皇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的过来的。毕竟这已经是深入心里的惧怕。
永媚见着李画是这副样子,眉宇之间都是骄傲。这种铁血的手段使得多了,即便是自己稍微的落魄了一些,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没有人胆敢欺辱自己的。更何况,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在自己上面的李画,自己的地位还没有什么变化。
反倒是李画,就算是当了皇后,也是一样的那么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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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出事了。”
“终于来了。”如醉闻得卓方的声音,不由得是舒了一口气。
永媚和柳月去拜访李画的事情,她们早就是知道了。所以算算时间,这二人的动作,也应该是要开始了。
“容尘,你说我下手是不是狠了一点?”
“怎么了?”容尘将自己手中的书本放下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是要有些行动了。这么安逸的日子,当真的是不太适合他,还是速战速决的比较好。在这西秦的皇宫,他的确的是没有长时间逗留的想法。
就永媚的那张脸,估计着这段时间都不会好了,永媚和柳月那样的人,不足为题,只是李画,实在无辜。
“妇人之仁。”容尘对于如醉这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表示嗤之以鼻。
如醉撇撇嘴,哪里是她妇人之仁了?分明就是满满的负罪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别人不择手段,难道就不应该有些负罪感么?
“你要学着去适应。”容尘的口气,突然的就是变得有些凝重。这样的事情,以后只会越来的越多,可能牵连到的无辜的人,也会更多。
复国这样的事情,就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上去的。这些尸体中,从来的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这些人都是有罪的,更多的,反而是那些被牵连的,被连累的无辜的人。
适应?这种事情,她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适应的了。如果可以,她根本的不愿意去适应。她是医者,生来的使命应该是治病救人的,而不是去杀害无辜的。
这种心里上的落差,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不过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但是她一样的是需要去习惯,既然决定了陪着他一起走了这条路,就意味着没有回头的时候。
“喵呜……”小白的脑袋耷拉在桌子上面,突然的出声就叫了一句,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在如醉的身上蹭了蹭。
如醉感受到一团温温热热的东西,扰的自己的心里也是温暖的,忍不住把小白抱起来,大口的亲了一下,“小白,真没有白疼你。”还算是有点良心。
小白身上的毛色十分的纯正,就好像是没有受到过任何的污染,在如醉的身上蹭了蹭,毛发就不是那么的顺畅了,好像被污染了一般,如醉看着,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阵心酸,极为的不好受。
“爷?”见屋内迟迟的没有人回应,卓方在屋外忍不住开口,他在外面这么久的时间,却是半点的回应都没有。
“桑如醉?”容尘难得的连名带姓的喊了如醉一句,终于的是将如醉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容尘说话的口气,很少的会这般的严肃,尤其的是对着她的时候,如醉默默的回了一句,“我明白。”顺手的就是将手中的小白给放下了。
她明白现在的处境,更加的也是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无疑的不是在作茧自缚。这种心境,在这样的世界中,是绝对的不可以有的。
“走吧。”如醉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这种复杂的情绪,总是时不时的会冒出来,一边的就是如果自己心软的话,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的就是计划失败,就是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另一边,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却不得的不去承受一些心里的压力。
事事不可能都是完美的,所以现在,她只能够学着去习惯,学着去承受,学着,去将自己心中的这种负罪感,变成寻常。
屋外。阳光明媚。
照耀着的如醉的心里,似乎是慢慢的有些舒坦了,那种幽幽的阴暗,慢慢的就被驱散了一些。
这天下世界,就是容尘最后的目标,所以这过程,怎样的痛苦,她都会慢慢的去习惯,去转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尘开口,直接的询问卓方,既然的是严重的事情,必然的就是已经的有了大事的发生了。
“回禀爷,昨日以后,两位贵妃回宫以后,都是卧床不起,说是在皇后娘娘的宫中喝了些许的茶水以后,就已经的是这样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永媚和柳月实际上病的并没有那么的严重,因为原来的毒药,就是如醉给她们下的毒,这毒药的分量是有多少,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现在永媚和柳月很明显的就是想要将这一盆的脏水给泼到李画的身上,所以在外的说法就是,李画给她们下的毒,十分的严重。
永媚和柳月更加的是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母家,本来的不过就是后宫的事情,西门衡虽然的是十分的懦弱,但是也的确的是有些说话的权利的,但是现在就是根本的就没有让皇帝知道,就直接的将事情闹到了前朝。
丞相和将军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直接的联合起来,在早朝上面,逼皇帝废后。西门衡无论是因为不甘心也好,下不来台面也好,所以西门衡自然的就是没有同意。
柳胜清和永俊纵然的就是再放肆,也到底的没有在朝堂的上面闹起来,反而的是在下朝以后,直接的拦住了皇后的父亲,李忠庆,当着李忠庆的面前,给李忠庆施压,更加的是威逼利诱的,将朝中所有的臣子,都直接的集中了起来,一起的上奏本给皇帝,参奏李忠庆。
皇帝自然的是不闻不问,但是这一次,摆明了是所有的人都不会直接的放过李忠庆和李画,因而皇帝的不管不问,反而的是将那些人的性子给刺激了起来,变得越来的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宫外,永家的人和柳家的人,三天两头的给李忠庆找茬挑事,关键的是还没有人胆敢插嘴。
宫内,永媚和柳月即便是拖着不便的身子,也是一样的在给李画施压,宫中很多的势力,都已经是全部的落到了二人的手中,所以李画更加的就是没有办法,虽然的是顶着一个皇后的名号,但是却没有半点皇后的权利,反而的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身份,处处的受制于她们,被她们是当做眼中钉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李画觉得十分的煎熬。
就比如说是现在。
李画的肚腹还没有填满,却不得的不换上衣物,去永媚的宫中,见一见永媚和柳月。她宫里的茶水,绝对的是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她绝对的不会去害她们的。
但是现在却是偏偏的出了问题,都是全部的冲着她来的,李画不是不明白,这是两个人故意的在给她设置的陷阱,就连那日去自己的宫中请安,想必的都是计划好了的,毕竟的要让外人的眼中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一些。
她知道这是陷阱,更加的知道这是她们给自己设置下来的圈套,虽然的是清白的,可是她现在却不得的不过去给二人道歉,父亲在宫外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父亲一向的都不会与人交恶,这一次,被人这样的为难,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罢了。
李画也很清楚,只要自己这么的过去了,就意味着自己就这么的承认了,二人的身子,就是这么的被自己给下毒导致的,但是这一次,她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须的要去,还要带着负罪的身份过去。
李画突然的就觉得自己好委屈,分明的就不是自己的过错,却不得的不去承担着自己这样的过错,自从将自己封为了皇后以后,皇上是一次的都没有过来过,相比较于之前的殷勤,就好像是突然的冷淡了下来一样,以至于,她现在这满心满腹的委屈,都没有地方去诉说。
她真的是好累,好累。过去的自己,虽然一样的胆小懦弱,偶尔的也会受到欺负,但是最起码的,她不会去主动的招惹别人,所以这后宫里面的日子,倒也还算的上是还好。
哪里是像现在,过去是她不去招惹别人,自然的就是不会有人来招惹自己了;现在却是,只要是有了这个身份在这里,就算的自己不去招惹,一样的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找过来,还有可能,是致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