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回来就风云变色了。“哇靠,你们现在是化叔叔为伯伯握?酷啊!”“什么叔叔伯伯?”
“就是从敌人变成朋友啦!”
“化千戈为玉帛?”
“喔,原来是化哥哥为伯伯。”
叶绍承啼笑皆非“你要查什么资料?”
“晚一点再跟你说。”她己经坐到电脑前了“bye-bye!”
将手机放到一旁,在开机就自动连线的电脑上打开浏览器,输入那人的名字。
她打了“毓”这字她可是印象深刻,又像每又像流“文”字更不用说,小学初级生都懂,不过他姓什么呢?
她对他的名字印象太深刻,反而把姓给忘了。
“马?何?”思考了一会,她决定放弃,只用“毓文”两字去搜寻。
搜寻出来的结果将近一万个,她仔细而快速的盯着萤幕浏览一遍,好像没找到她要的答案。
于是她又加入了“警察”两字,想想,又加入“彰化”
搜寻出来的结果有几个是当警察的,她甚至还打了电话到警察局去,但都不是她要找的大块头。
想想,他奶奶在彰化,不见得他人也在彰化啊!
她真气!搭飞机的时候她干么一直在睡觉,昨晚在饭店也在睡觉,不然说不定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的家底整个翻出来了。
都是可恶的时差害的!
想了想,她舍弃“彰化”重新搜寻,遇到可能的就打电话过去问,可找到天都黑了,楼下母亲唤她下楼去吃饭,她还是没找到。
吃完饭,她又继续搜寻,下班回家的叶绍承好奇的问她在干嘛,她回说她没空解释,埋头搜寻。
叶绍承也不理她,下楼去找夏南暄约会,快十一点才回来,回来就把她赶回房间去。
连着三日,她想尽了办法,打了上百通的电话,无奈就是找不到她要找的人。
呜她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他了?
回到家乡,最怀念的就是家乡小吃。这晚,她来到魏家的米糕摊,意外看到夏南玮也在摊子内,询问之下才知原来夏南玮竟然跟魏婕妤在一起!
她果然离家太久了呀
坐在店内的空位上,看到那两个人虽然忙碌的张罗,却也不忘偶尔交换亲昵的眼神与肢体碰触,她不由得好羡慕。
原本,她也该有这样的男朋友陪在身边的,谁知一个不小心,就断了音讯,像小鸟一样飞飞飞飞走了,再也看不到了。
夏南玮端了她点的米糕跟排骨酥放上桌,见她一脸抑郁寡欢,免不了关心的询问“怎么了?是找店面不顺利?”
他听闻叶纹绮回家乡来要开美发院,己托人打听哪有地点不错的店面要出租,可开店计画才开始就一脸郁闷,该不会烦心事多多吧?
“不是,我爸说,健康街那边有个卖花的刚退租,我看那地点不错,这两天就要签约,并找人来设计装潢。”
“那你干嘛一脸很烦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我要找个人找不到。”
“什么人?”
“一个警察。”
“警察?”
“一个叫毓文的警察,可能住在彰化或哪里,我都找不到”她候忽直起身“我听说你朋友很多,你有没有认识一个叫毓文的警察?”
“你找那个人要干嘛?”
“他是我男朋友啊!”“什么?”她才刚回来就有男朋友?
“可是我不小心把他的电话弄丢了,他又不知道我的电话,我们就没法联络了,呜呜呜”
“你说他哪里人?”希望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
“彰化啊。”他奶奶在彰化,那他应该是彰化人吧
“喔,那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你有认识叫毓文的警察?”
“是有认识一个。”
“真的吗?在哪?介绍我认识”她兴奋的想着说不定会是同一个。
“我劝你最好不要。”
“为什么?”
“那个人不是好人。”夏南玮一脸嫌恶。
“为什么?”
“他小时候差点害死我姊姊。”
“真的假的?”她大吃一惊。
“而且他还绑架过你。”
“绑架我?”
“对啊,那个人小时候是小流氓,长大之后是国家流氓。”
“可是我认识的那个毓文人很好很体贴,不是流氓。”
“那一定是不同人。”他拍拍她的肩“还好、还好!”一点都不好,因为她找不到人啊!
决定店面地址之后,她请了设计师替她设计装潢店面。
她虽然很想做庞克风格,但设计师十分强势的阻止,因为那样的装演风格配上她这个老板娘本身的style,她敢保证在这乡下小镇,绝对不会有人来剪头发。
“现在最吃香的还是日系的简约或低调奢华的那种,你想要搞个性派的话,等你做出名气再说。
室内设计师卢之真就是当年叶纹绮读高一时,被她剪出狗啃发型的可怜白老鼠,所以面对叶纹绮的天马行空,她可是毫不客气将她直接扯落地面,接受现实。
卢之真当年可能很没主见的让叶纹绮随意发挥,剪了一个让她被同学足足笑了一年的凄惨发型,故她个性变得很强势,绝不轻易妥协。
不过叶纹绮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向自诩为天才,天才怎么可能生意不好,更何况她就是在英国做出成绩,存够钱,才有办法回家乡开店的耶。
两方经过一星期时间的拉扯,最后叶纹绮稍稍让步,不让店内的庞克风格那么重,壁面全黑又一堆骼骸、金属炼条啥的像在夜店pub,不过要她走那么纯白日式简约,没门啦!
店里铿铿锵锵的装潢起来,她所订购的仪器也一个一个送到,怎知,最贵的那台,都还没开机呢,就被偷了!
然而,机器被偷都远比不上当她看到来办案的警察容貌还要让她来得shock!
她几乎要以为她是作白日梦了,还是太想他了,才会把只要职业是警察的,体格一样高壮魁梧的,都当成是他了。
可是那警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都不落在她身上,也都不跟她四目相对,不跟她说话,一直在那边走来走去,好像是在找线索,但更像在避着她。
而他的警察同仁喊他则是喊“石头”二字,而不是“毓文”——她猜那应该是绰号吧,应该没人名字叫“石头”的吧?
可她不管怎么看,就觉得他是那个人没错!
那摔角选手般的体格,粗犷突出、一见难忘的五官面貌,还有与外型超不搭,缓如流水般的温煦音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就是“毓文”没错啊!但他为什么不认她?
还是说她真的认错人了,这世上真有个人也是警察,还长得跟他那么相像,从头发到脚底板都一模一样的?
鬼扯啦!
怎么可能!
又不是双胞胎!
可恶,她一定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毓文”!
人中很长的警官问完话后,基于好奇心又问她该不会把所有的客人都剪成跟她一样的发型吧?
呿!真是行外人才会问的问题,每个人适合的发型又不一样,更何况她是发型设计师,又不是戒严时期的台湾,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剪一样的发型啊!
她撩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后,忽然有道灵光闪入脑海里,于是她说了“就好像你是警察,我绝对不会在你的后脑勺剃上fuck四个英文字的。”
她边说边观察那个叫“石头”的警官反应。
他不像其他人因此哈哈大笑,那吃了一惊的模样,像刚刚被颗苹果核噎到,还怎么都吐不出来!
bingo!
就是他!
他可能误会她故意不跟他联络,所以在生她的气,所以才不理她的!
哼,她怎么可能不跟他联络,她想死他了呀!
她才想上前确认,警察他们却说要入屋查线索,于是她只好撩着性子在外头等待,脚底板不住的拍击地面,叶爸爸还要她别烦躁,给警察一点时间调查到底是谁偷了那台百万仪器。
天知道她现在烦的不是仪器,而是人呀。
终于,他们调查完了,也问了一些问题,作势要走了。
她再不赶快确认,就来不及了。
她迅速来到水果摊抓了五颗橘子,捧到他眼前。
“你会杂耍吗?”
那个人终于对上她的眼。
快说会!快说快说!
她在心底激烈的祈祷着。
旁边的人哄堂大笑,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是死寂的,静止不动的。
终于,他拨乱了几乎快教人发狂的平静。
“我会。”他拿过橘子,利落的在空中抛接。
欣喜的热泪涌上眼眶,她迫不及待跳上他健壮的身躯,两脚直接圈住长腰,开心的喊“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后,把她内心的狂喜,用力的、狠狠的吻入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