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依然放在我的额头上,凉凉的,他说:“头还痛吗?”
我勉勉强强地掀开被子作势爬起来,张竞驰拉了我一把,我摇摇晃晃地坐在床上,有些迷惘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家里啊?”
又用手覆在我的额头上一阵,转而又摸摸自己的头,张竞驰似乎是如释重负地说:“总算退烧了。”
帮我理了理头发,张竞驰责怪的口吻说:“昨晚打你电话,你就嗯了两声就挂了,我担心你,就跑回来了。你啊你,烧到39度也不告诉我,傻。”
昨晚?
那现在是啥时候?
我拿起手机瞅了瞅,才知道自己从昨天中午睡到了今天的早上八点。
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又想到张竞驰那么忙还得因为我跑回来了一趟,我就说不上的内疚。
揉了揉额头,我说:“我没啥事啊,我老虎都能打死几只,你跑回来干嘛。”
大概顾着我刚病好了点,张竞驰没敲我的头,他而是架着我的胳膊将我抱下床,他说:“熬了粥,你要吃一点。”
我在喝粥的时候,张竞驰就在那里叨叨地数落我:“医生说你是没睡着加上着凉,才感冒发烧的。我这才走开一天呢,你就这样照顾不好自己,这让我怎么放心。”
我舀了一小勺粥往自己的嘴里面塞,一想到后面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而我跟张竞驰之间只有分手这样的结局,我就说不上的难受。
可是我又不能表露出来。
徐志勇说得对,张竞驰是那种傲气自负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我竟然妄图拿自己去交易他的安稳前程,我不敢想象他会有多挫败。<>
所以,前晚发生过的所有事,我必须将它烂在心里面,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一想到他可能很快就不是我的了,我又止不住的想要在这一刻妄图听到他更多情话的冲动。
于是我抬起头来冲他勉强地笑笑,我引导性地说:“如果我不懂照顾自己,那怎么办?”
果然是一个特别会聊天的男人,张竞驰又是伸手过来揉得我的头发乱糟糟的,他说:“能怎么办,既然你被我收了,那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呗。”
这样的情话永远都听不够。
我望着他,充满期待地问:“还有呢?“
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张竞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说:“爱你。”
以前我是听不得我爱你你爱我吗这些肉麻的话的,但是现在觉得张竞驰说这话的时候好特么帅,帅得跟个明星似的。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清澈见底,让人一下子能感觉到诚意满满。
是的,这满满的诚意,会让我很快地忘记一个多月之前在他口袋里面发现的电脑小票,也会让我很快忘记我曾经在他的车上发现两个撕开的杜蕾斯袋子。
我信他,爱着我。
所以我才会那么笃定地继续问:“期限呢?”
张竞驰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他说:“当然是特别久。”
顿了顿,他歪着头反问我:“你呢?”
我停下手上舀粥的动作,我好不容易矫情了一把,我将所有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里,我就这样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爱。<>并且会是一辈子。”
可是我那时候不知道原来一辈子是很长的,就算是这一刻多么相爱的男男女女,在所有的一辈子的时光煎熬里面,也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转折措不及防地失散,而那些曾经在一起过的日子,还有那些被我们不耐其烦说过的甜蜜情话,以及那些好像永远也不会褪色信誓旦旦的誓言,这些林林总总代表着爱过的印记,只会成为我们日后回忆起这一段感情的甜蜜伤口,它只会让我们在回忆里面甜蜜张望时,却突然看到狼狈淋漓痛哭流涕的自己。
而我们永远不可能再有时机机器带着我们回到这一刻,敲醒如此愚蠢的自己。
而我又多天真和后知后觉。
我那么坚信张竞驰所说的爱的期限是特别久,那就代表天长地久,哪怕我们以后不再在一起,我也能在他的心里面占据着一席之地。
一下子感觉自己多了很多往前走的勇气,我很努力地把面前那碗粥吃得干干净净,我想去洗碗,张竞驰已经抢了过去,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为我洗碗的背影,我觉得多少的韩剧也抵不上现在我所遇到的剧情。
洗完碗之后,张竞驰把手洗干净,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又给我拿了药,又细细叮嘱我要饭后吃什么的。
等我把空荡荡的杯子放下,张竞驰又是摸着我的头说:“昨天高琳弄到了一份对我比较有利的资料,这一次可能我不会输得很多,你不用太担心我,一定要好好的顾着自己。等我忙完这段,我们再去你家里一次,这次怎么的都要把户口本弄到手,把证给扯了。”
就算觉得无望也好,听说张竞驰要跟我扯证,我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听到他提资料的事,我怔了怔,想着他大概说的那份资料,就是我从徐志勇那里得到那份吧,那个是我拿给高琳的,高琳告诉张竞驰,是她弄到的?
我的内心充满着疑惑,却也转念一想,也罢,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也不能让张竞驰知道这是怎么得来的。<>
我正晃神,张竞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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