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他在家?
他居然在家?他居然在家却没有过来找她?他居然在家又没有过来找她还开了门让美女进屋?
避娃几乎咬碎了一口贝齿,眼睁睁看着女子就这样风情万种地进了她家——不,是他家。
天杀的莱斯赫本居然让一个那么火辣的美人儿进家门?
突如其来的嫉妒几乎淹没了她,胸口燃起了滚滚怒火,手指紧紧扳着矮柜边缘,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克制住夺门而出,杀到隔壁捶门的冲动。
冷静,管娃,你要冷静莱斯赫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顶多只是床伴你凭什么管他家的闲事?又管他到底是要跟几个美女翻云覆雨?
就算那个辣得喷火的美女是他认真交往的对象——她心脏一阵剧痛,几乎无法喘息——你也去他的不在乎!
避娃就这样僵硬靠坐在厨房冰冷的地板上,不断喃喃自我催眠,可是她仍旧无法自抑地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叮的一声,烤箱内的饼干烤好了。肉桂巧克力的甜蜜香气却因时间的流逝,由浓郁转为淡然,终至消逝无踪。
直到深夜,她都没有听到那辆车子驶离的声音。
避娃视而不见地凝视着黑暗,胸口空空的像是破了个大洞,绝望的冷风嚣张地钻进窜出。
她应该为美女进屋那么久的他找合理的借口,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任何资格替他找借口。
因为他什么借口也不欠她。
因为是她自己亲口说,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接下来一连三天,都是同样的情形。
同样的那一个美艳女子到访,他开门,然后她逗留到深夜,甚至是凌晨一两点才离开。
离去的时候,女子美丽的脸上表情满足极了
避娃但愿她当年亲手挑选的那盏门灯不要那么亮,亮到足以让她隔着一段距离还看得见那女人脸上的灿烂幸福笑容。
那原本该属于她的笑容。
避娃很安静,异常的沉默。
莱斯心里浮现一抹警觉,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他今天在出门上班前,特地提前一小时,小心翼翼地闪避过任何人的视线,进入到隔壁的大宅里。
坐在餐台前的管娃看见他时,脸上没有任何讶异之色,只是平静地问他要不要喝咖啡。
“谢谢。”他温柔地看着她,微蹙起眉“你黑眼圈很明显,怎么了?没睡好吗?”
是不是又作恶梦了?
“普通。”她若无其事地做了一大堆墨西哥玉米卷饼,装了一盘给他,其他的准备待会儿让“潜伏守卫”在屋子四周的孔唯他们吃。
这种长时间的监视——或保护行动——令人很疲累,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做得到,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动用了这么多资源和人员,就是为了保护一个她——fbi高级主管的前妻,值得吗?
她曾经相信他说的,敌人会不惜拿她来威胁他,但现在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荒谬得可笑。
她的存在,她的身分,就快不重要了。
她应该为此松一口气吗?
“抱歉,这几天比较忙,所以——”莱斯轻声开口,想解释这几夜都没陪伴在她身边的原因。
“我需要在意吗?”管娃神情淡然地看着他。
他一怔,目光闪过一抹痛楚。
“你尽管专注在你的工作,还有揪出内贼、解除危机的这类重要大事上,只要能够赶快结束这一切,就算你以后都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娃娃”他胸口如遭重击,痛苦地低唤。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把所有的精神放在你关注的事情上,不需要再为了我分神,因为没必要。”
“你就是我最关注的事!”
“那就麻烦你在忙完后,记得把我送回台湾。”她站起来“你慢用,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娃娃!”
“你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我不想让人看见你出现在这里。”她冷冷地抛下话,迳自上楼去了。
莱斯僵直地坐在餐台前,任由撕裂般的苦痛将他啃咬吞噬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伤害她的错事吗?”他喃喃。
“嗯咳!老大,也许呃,是因为你和摩根探员连续三天在屋里孤男寡女相处到三更半夜的原因吧?”
莱斯塞在耳窝的超迷你讯号收接器突然响起。
“我们在谈公事。”莱斯回过神,压低的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愤慨。“而且那是障眼法!”
“我当然相信你。”在屋外的孔唯慢条斯理地顶了顶眼镜“可是管娃夫人心底想必另有想法。”
“你是说她以为我和摩根有染?”他一愣,不由得咒骂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粗话。“可恶!我怎么没想到?我真他妈的xxxx”
孔唯吃了一惊。真没想到向来镇静沉稳如泰山的老大,竟然能谯出令人为之胆战的脏话来。
看来再不赶紧充当一下爱神邱比特,帮这对固执得连出动大型军用运输机也拖不动的夫妻“调合”一下感情,在不久的将来——也许就是下一分钟——肯定有人要为此倒大楣了!
想起老大历年来因发飙而导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恐怖纪录孔唯不禁打了寒颤。
“报告老大,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定,夫人是在吃醋。”孔唯既狗腿却也不失观察敏锐地道:“吃醋是好事,吃醋代表她心底非常非常在乎你,所以才会一见到有美女去敲你的门就抓狂了。”
“你确定?”莱斯心底冒出了一小簇希望的火,却也忍不住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