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洛瑾承边拨号码边道:“我让佑宁送你回去。”紧接着便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便说:“我送你到高速路口,他回去那里等你。”
夏天的夜风凉凉的吹着,车子行驶在车辆稀少的告诉路上,我望着窗外灰暗在夜色里的景物,心头纷乱如麻,前路未卜。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早上八点,何佑宁说在车里打个盹等我。
我上楼开门而入,妈妈刚起床不久,看到我回来惊讶不已:“怎么悄悄回来了?”
我忽而上前抱住妈妈,哭着道:“妈,洛家那个人快死了,他想见你一面,就见你一面,他知道你不是他女儿,可他还想见,你就去见他一下吧。”
妈妈一时愣住了,推开泪眼婆娑的我,问:“他要死了?”
我点着哒吧着泪水的脸颊,哽咽道:“妈,我一直心有不安,他是因为我才中风脑溢血……这两天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如果连他最后一个心愿都不能满足,我会内疚一辈子……你女儿我会内疚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你就当为了我,为了不让我内疚,你就去一次吧……你曾说你并不恨他,你就当是为了我,去了那里,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见他一次吧……”
我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直说得声音含糊,哽咽不堪,泪水糊了一遍又一遍。妈妈错愕的盯着我,半晌发不出一丝声音。等回过神来,她终于叹了一口气,抬手替我擦擦眼泪,“你说你这孩子,一大早就冲回来跟我说这些,叫我不知说什么好。罢了罢了,我就去一次,就去一次,记住,我不会说任何好话,我全都是为了你。”
我忽而觉得这世界的光亮终于照进了我心里,也许是老天看到了我的殷殷期待。我一蹦起来紧紧拥住妈妈:“妈,太谢谢你了,我们现在就走,车就在楼下。”
“我收拾点行李,好不容易去一次……”
“拿好药,其他去了那里我给你买……”
妈妈见到何佑宁的嬉皮笑脸时满眼狐疑,我赶紧解释:“这是朋友的朋友,别乱想。”
她按下疑问,只将信将疑。我给洛瑾承发了条短信报喜,他打了过来,我提着的心隐隐发虚,只不冷不热的道:“在车上,到了再跟你说。”
挂了电话,妈妈轻斥:“跟谁说话呢,这么不客气。”
我故意埋头整理包包,不咸不淡的道:“一个朋友。”
妈妈对着何佑宁哪有不打探一番的道理,后者是个人精,只说是通过朋友认识我的,识趣的未提洛瑾承。
我以一夜奔袭太累为由,闭上眼睛躲开妈妈的探问,在这之前,我还悄悄看了一眼他发来的信息:爷爷很高兴,早餐是了不少。心里终于如释重负,如一丝清风注入,瞬间疏通了气息。
回来桂县的路上还一直忐忑,要是妈妈再不答应该怎么办?人被逼到了绝境,真是有无穷无尽的办法。方才真真是急哭了才说了那番话。妈妈到底经不住我的哭闹,到底是亲妈。
想着董事长看到妈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喜极泣泪,还是什么?
却又隐隐担忧:他会不会经受不住那样的激动。
可又一想,都走到了这一步,只能一路前行。这一次,将不可避免的剖开所有的秘密,包括我和洛瑾承关系。妈妈会是怎样的态度,我心里丝毫没个底。
我能肯定的是,即便她反对,我也会毫无犹豫的和他站到一起。
……
六个多小时后,我们顺利到达董事长所在的医院。一下车,我没来得及打电话给洛瑾承,拉着妈妈就往楼上大步走,想着早一分是一分。
妈妈有点气喘吁吁,怨道:“我们家真是天生的老实命,骨子里遗传了你外婆那古道热肠,临了还得恩将仇报。”
我管不了妈妈的郁郁叨叨,只希望电梯快一些,再快一些。
董事长的病房在四楼,从负一楼vip专用梯到一楼时。“叮咚”一声,梯厢门一开,二太太和她的儿媳妇火急火燎的走进来,看到我颇为惊愕,再一瞅我亲昵搀着的妈妈,随即了然。
“你们还来做什么?”她剜了我一眼,“你来也就算了,还带自己母亲来,想分家产吗?”
我一听气极,张嘴闭嘴都是家产,还有完没完。
妈妈也不是习惯受气的人,平和但不卑不亢:“这位太太,想必你是洛家的人。是你们家老头子叫我来,我看着我孩子委屈才过来,我们家没什么钱,可也不希图你们家那三瓜俩枣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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