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田辉明显一惊,料想不到他会如此反问,不过硬着头皮:“预估增长是综合上一年销售量、渠道开拓力和消化力考虑,但也应综合行业发展水平。明明只有15%的预估,20%-25%的指标才合理。去年虽说超额完成指标,但正如各位所看到,重压之下,问题百出。今年指标也很惊人,不得不趁此机会为整个销售团队说句公道话。”
洛瑾承朝董事长点了点头,又犀利的扫了全场,语气铿锵:“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目的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众所周知,大前年我们刚对整个市场、渠道、陈列、产品做了大调整,故而在整个市场20%的快速增长下,我们只定了8%的指标,为整个团队创造一个过渡期、喘息期。而正因为经过一年的蓄势,才迎来了去年业绩的大爆发。从各项指标看,公司的决策是正确的、合理的。”
销售中心负责人谢总附和:“刚才田总监矛头直指公司战略失误导致销售人员钻空子犯错,简直荒谬至极。自己不好好经营渠道,投机取巧,败坏公司信誉,难道非但没错,还得为他歌功颂德?田总监,此等卑劣行径居然能令你动容出面说公道话,我们销售团队难道就这样的觉悟?照你这么说,这次犯错的人员一律放过,继续纵容他们投机取巧吗?”
一位股东这时候站了出来。他是洛董事长的侄子洛鹏程,在公司占有股份,看上去四十出头,面容已发福。
他说:“我们几个股东听说了这个事都很震惊,今天过来列席会议也是想倾听公司对这次时间的整顿措施,不是来听各位的唇枪舌战。田总监,照你这么说,你的人员不用处罚,那谁该为此事负责?”
田辉嘴角抽动,一时哑口。我头脑一团乱麻,辨不清状况。
他身旁另一位股东却出声:“我来说两句。”是洛董事长的另一位侄子。他清了清嗓子。我满含期待,他能说句缓和气氛的话。
结果,他道:“我这两年对公司决策持观望态度,心想着有洛总的掌舵,董事长的监督,公司发展无虞。不过,说句心里话,我觉得这两年公司的战略过于冒进,先是fk合作专营店强势推广,严重挤压竞争对手,这才导致h省代理商的强烈抵制。这是其一。其二,gz品牌的业绩指标确实定得过高,我下过几个市场,几乎一律怨声载道,但公司要求摆在那里,他们只有执行到底。公司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没错,我们是该把握好时机,但是管理层是否该考虑,我们的团队、我们的市场、我们的渠道是否已经成长到了发展所需的阶段?我们的待遇、我们的投入是否已经满足了发展需求?说句难听的,步子大了,裤子不合身,容易扯到蛋……”
全场一阵低笑。
“我建议,公司重新考虑战略方向,在制定战略之时慎之又慎,而不是独断专行……”
他的话如同一块石头,重重的砸进了湖底。说独断专行,不是暗指洛瑾承吗?
紧接着,另一位侄子洛鹏程附和:“对,公司应该多听听员工的意见,公平开放,而不是一言堂。虽然这不是股东会,但在做的都是管理人员。我建议恢复重要战略投票通过制,趁1月份,重新调整公司来年战略决策。”
此话一出,一唱一和,这几人的意图恐怕已昭然若揭。先是田辉打前锋,之后两位股东相继出招,目的,便是削弱洛瑾承这位ceo的权利。
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一样,大气出不来,呆呆的望了一眼董事长。他是公司绝对的掌控者,此刻却一言不发,全无往日的慈祥柔和,反而摆上了我前所未见的严肃和凝重。
洛瑾承呢……
他正悠然端坐在董事长身旁,一如既往的肃穆、镇定,看不出情绪。他要如何应对?
“重要战略投票通过制?叔叔,您意思是涉及战略层面的决策,一律少数服从多数?”
“是的,经过几年的飞速发展,公司是该跟随大环境,缓下来做调整,不该那么冒进了。”
董事长这时终于开金口:“各位的意见我也明白了几分,都不无道理。违反公司制度的该罚的罚,该炒的炒……至于公司战略方向,是该慎重考虑。”
而接下来,他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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